算命先生的精英化,背後是香港各行各業普遍的求神問卜。商鋪中貼靈符、請財神,警察、黑社會同拜關公,連企業辦公室的物品擺放都要講究風水。
與大陸每逢學雷鋒紀念日組織免費理髮、看病不同,香港公共團體往往會在節假日選擇為市民義務算命。更直觀的是建築。高樓林立的中環其實也是高人鬥法的戰場。以最顯眼的滙豐、中銀和長江大廈為例,佔據「龍脈」入海口的滙豐大廈原本號稱「風水第一」,但旁邊新建的中銀大廈外形猶如三稜尖刀,反射的陽光斬斷了它的「運勢」,為抵禦「煞氣」,滙豐只好在樓頂安裝了兩座像加農炮一樣的外牆維護吊機。
李嘉誠的長江大廈不幸位於二者之間,為躲開尖刀大炮的兩面夾擊,它的四面設計成了盾牌的形狀,高度定為283米,正好避過中銀和滙豐最高點的聯線。為保萬無一失,李嘉誠還把長江大廈的玻璃牆全換成了防彈玻璃。
為財運不惜工本的並不只是商廈,淺水灣依山面海而建的公寓樓,中間會刻意掏空一部分,按風水師的說法,這裡是山上的龍去海裡喝水的必經之地,必須留出洞來給龍讓道。
商人信風水或許還能理解,但在香港,連最不可能信風水的人也抵禦不了誘惑。2007年4月,香港應用科技研究院院長楊日昌被迫辭職,主要原因就是在研究院遷址時用公款看了風水。
通常說來,迷信指的是對超自然力量的盲從和崇拜,相信其能左右人的命運。這似乎在暗示,社會文明程度越高,必然越不相信超自然力量,也就越不容易迷信,但以文明程度論,香港不可能成為迷信之都。
英國Pearson集團2014年公布的教育系統排名中,香港名列全球第4,不但遠超中國大陸,甚至比一向以教育水平著稱的芬蘭還要高。
最突出的應該是運動員,各類運動的頂尖明星幾乎都有自己的怪癖。
喬丹每次比賽都要在球褲裡套一件北卡羅萊納隊的短褲,雖然這件褲子比球褲要長;C羅比賽前總會先穿右腳的襪子,並堅持用右腳先邁入球場;費德勒在重大比賽中必須穿紅T恤、戴黑頭箍,堅信這樣能帶來好運;甚至圍棋這樣的純腦力競技也不能免俗,馬曉春遇到宿敵李昌鎬一定要喝人參雞湯,因為「參雞」與「勝機」諧音。
娛樂圈更是風水重災區,類似明星養小鬼、找大師的八卦很多都街知巷聞。不過,體育娛樂明星還是無法與飛行員、海員相比,後者的迷信常常會造成尷尬,例如俄羅斯飛行員登機前有在機輪邊上撒尿的習慣,即便眾目睽睽也照尿不誤;臺灣海軍官兵一般吃不到整條的魚,因為吃魚時把魚翻過來就意味著翻船。
總結以上各類人的共同點,我們會發現,他們的職業都具有高度的風險或不確定性。
體育屆、娛樂圈往往贏家通吃,從業者除了自身實力外,能否成功常常靠的是運氣,尤其是娛樂圈,一個明星紅和不紅有時很難找到合理解釋;而飛行員、海員常常面臨生死考驗,技術再好,也無法保證一定能平安歸來。臺灣也曾有過水利官員帶頭祈求眾神天降甘霖,恩澤萬民的新聞爆出與之相比,風險低、穩定程度高的職業就不會出現普遍的迷信現象。律師不會在出庭前去廟裡求籤,醫生雖然喜歡在辦公室掛幾面「華佗再世」的錦旗,卻不會供奉華佗、扁鵲的神像。
對比不同類型民族,我們也會發現,自然環境兇險複雜的海洋民族、遊牧民族遠比農耕民族要迷信得多。例如中國唯一的海洋民族京族,日常生活中就處處都是禁忌。在京族漁家做客,不能說飯燒焦了,因為「焦」與「礁」同音,暗示觸礁;移動器物時要拿起來,不可拖著移動,否則會有「擱淺」之嫌;在船上把油叫做「滑水」,因為「油」與「遊」諧音,只有船翻了才需要遊泳。
迷信的敵人是什麼?我們首先想到的肯定是科學。的確,傳統社會的迷信主要集中於生產、生育和健康領域,隨著科技進步,未知或不可控因素被大幅降低。有了天氣預報和人工降雨,求雨成為歷史;不孕不育醫院斷了送子觀音的香火;寓意人丁興旺的各類千奇百怪的鬧洞房,現在已成為千夫所指的陋俗……
唯一幸運的可能是中醫,現代醫學未能解決的問題為其留下了足夠的生存空間,雖然原有的巫術成分已基本退化,但「陰陽調和」、「以形補形」等教條仍然有很大市場。
科學似乎是迷信唯一的敵人,但科技進步有時也會帶來新的不確定因素——飛機的發明是現代科學的重要成果,而飛行員恰恰是最迷信的人群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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