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坐了24小時的車,還未到家的那個人。
此時是2021年1月3日晚上11點,距離昨天晚上8點上車已經過去了2
7小時,還未到家。
這篇可以看做是【想一想,還是現實點兒好】的續篇。想再談一些這一路上的見聞與思考。
從鄭州上車之後,看到人不太多,還剩有一些空閒位置。一些人就那樣靠著三個座位或者兩個座位,蜷縮在上面睡覺。
這種硬座改硬臥的方式,看著不是很得勁兒,但相比於坐一整晚上來說,舒服多了。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昨晚我也嘗試了一次。確實還行,就是壓著有點手疼。
到了武昌,又上來一些人,其中有一群年輕人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聽到他們是要去長沙玩。這一行人坐定之後,就開始玩撲克牌,一個個叫得還挺嗨,等我醒來時他們他們東倒西歪的,已經睡著了。
這是我第一次在火車上睡著,還做了一個很奇妙的夢。夢見自己把頭埋在一個女性懷裡哭,醒來之後我對比了記憶中的所有女性,但沒有一個能對上的。
那時大概是凌晨五點了,外面還沒亮。百無聊賴之際,翻開帶來的《三體2》打發時間。裡面講到面壁者和那些太空軍啥的,沒啥感覺。唯獨在羅輯利用面壁者的特權,去尋找自己喜歡的人,在一個不被打擾的外界那一段有意思。
我在思考,前面三位面壁者的失敗,多是因為自己。他們的心魔沒有破除。而羅輯則結婚生子,竟然成了最後的贏家,或許作家劉慈欣想表達的也正是這點吧。
人之所以偉大,之所以看不清。是因為他們有一種外星人看不懂的東西一一愛的能力。
一些人為了追逐人們已有共識的成功而拋棄妻子,到最後卻不堪一擊。
成功是什麼?我想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定義。
一旦把有了完全相同的定義,那成功就變質了。
有人月入兩萬,覺得月入五萬是成功;
有人月入三千,覺得月入五千是幸福。
哪一個好,哪一個就差?
抱歉,你不懂。
就像有文化的人對沒文化的人解釋什麼是經濟一樣,前者覺得理所當然地簡單,而後者往往不知所云。這就是「知識的詛咒」。
換言之,一個在你看來很簡單的問題,而在學渣看來很難理解,你如果不能講透徹,那麼你也是陷入了知識的詛咒。正如人們說的,教小學生,用不著博士的研究水平。
好了,話題有點偏了。為什麼這樣說呢?是因為我發現在身邊總有這樣的人,他們總是習慣用自己的視角來看待、評價他人。
比如前面所講到的主持人白巖松兒子給乞丐10塊錢的故事,那是他知道爸媽那裡還有,能很簡單的拿出來,要是沒有,他會那麼大方地拿出來嗎?答案未知。
在回家時,朋友問我坐的啥車,我當然回答火車了。他說,你活該受罪。
是呀,我可以買高鐵票,甚至也可以買飛機票,但是沒必要。我想節約可以吧,我想再看看人間百態可以吧,我想再體會那種感覺可以吧,這些都可以作為我的理由。
但是,我又不喜歡理由。在用大人錢的時候,我需要有所顧慮,因為那是他們用兩倍乃至三倍的的勞動成本換來的。
而一旦自己能去賺的時候,我可能就會選擇坐比較舒適一點的,因為我可以擔負得起,甚至還可以提升他們的生活水平。
這同樣是現實。有一天在圖書館看書時,腦袋中冒出這樣一個念頭,等工作後,第一筆錢一半給父母,一半給曾經幫助過我的基金會。我相信他們會用他們的專業,把這筆錢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捐贈5塊錢和捐贈50萬元有區別嗎?也許有,但只從捐贈這個角度來說,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因為可能主體不同。一個是撿垃圾的老人,一個是年富力強、著名企業的老總。所以,這同樣也是現實。有多大能力辦多大事,就是這麼簡單。
這次回來,我拖了兩個大箱子,一箱子書,一箱子雜七雜八的衣服鞋啥的。
裝書的箱子,滑輪壞掉了。一個、一個、接連四個都壞掉了。沒辦法, 30斤的書,硬拖著走。
可能有人會說這個人很笨,為什麼不賣掉呢?為什麼不郵寄呢?
其一,我不想賣書。
其二,郵費太貴了。
而我根本就沒必要花那一大筆郵費。
你能想像那種場景,上下樓梯時,一隻手提著一個笨重的大箱子,在旁人眼裡不是傻子就是瘋子。因為他們的行李箱總是很輕。
抱歉,沒有可比性。
前面說了,有多大能力辦多大事。不要整天和人瞎比。真沒好處。
轉了3趟車吧,終於在晚上八點多到達。在離我家10分鐘車程的半道上,被我三伯攔截下來,一定要吃刨湯肉,特意為我留的。
可能有朋友不知道刨湯肉是啥,就是殺豬後的第一頓,也是最好吃的一頓。
肉沒吃幾片,但那個湯煮著自家地裡的白菜,是真香。
好了,已經是零點4分了。有點累,朋友們七點看到時,我可能還在睡覺。
我在這裡祝你早安!
By/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