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各花入各眼,每個人表達情意的方式都有所不同。有人喜歡直白,也有人喜歡委婉。但是有三個字無論如何都繞不開。而歌曲也樣,「我愛你」在不同的歌曲中,也有著不同的打開方式。人在什麼情況下會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呢?愛到深處的脫口而出,十指相扣時的山盟海誓,眾目睽睽之下的表白,也許用上「我愛你」這三個字有些俗套,但絕不過時。但也有種情況,明明愛著一個人,卻說不出那句「我愛你。」
一種是沒有結果的暗戀,另一種是缺少勇氣的「愛你在心口難開」。盧廣仲的《我愛你》深諳後者之道,也唱出了許多友達之上戀人未滿的人的心聲。他們的「我愛你」可以是夏目漱石的「今晚月色很美」,也可以是可以是一串密碼或者暗號,而在盧廣仲的這首歌中,「我愛你」的表達方式可能是「太陽公公出來了,他對我呀笑呀笑」。因為它的下一句是「我愛你,你知不知道」。
很難想像王菲有這麼一首《我愛你》,如此直白,一針見血。印象中王菲大多數歌的歌名與愛無關,但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你很難從她的身上找出關於「我愛你」的蛛絲馬跡,但你卻能隱約感覺到,她在說喜歡。她在明朗與朦朧中找到一種微妙的平衡。如一隻貓,若即若離。張亞東與王菲合作過不少的歌曲,熱門也好,冷門也好,這些歌曲讓人看到了王菲的另一面。林夕筆下的王菲是冰涼、且拒人千裡之外的,而張亞東歌中的王菲,是溫暖、食人間煙火的。但無論如何,王菲就是王菲,那種顧影自憐的清麗、出塵絕豔的氣質,難以改變,始終烙印在每首歌中。
《I love you》是陶喆於1993年譜下的一首demo,於1997年蛻變為其代表作《愛很簡單》。王若琳的翻唱,個人認為是最有味道的一個版本。主打爵士風格的她一直是優雅與高級的代名詞,所謂高級不僅在於詞曲,更在於歌手本身嗓音。王若琳的嗓音很自由,很優雅,也很灑脫,會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咖啡、甜點、午後、陽光等與愜意有關的詞。「我愛你」既然能夠轟轟烈烈,那當然也能夠悠然自得。
「我愛你」能夠很爵士,自然也能夠很搖滾。汪老師能夠嘶吼出生命的意義,也可以呢喃些關於感情的東西。人們對搖滾的第一印象就是狂野、放肆、不修邊幅等十分激烈的東西但這並不全面。其實搖滾也能夠很細膩,就像那句「心有猛虎,細嗅薔薇」那樣,搖滾是形式,但情感不拘泥於形式。以前總覺得汪峰的歌太浮於表面,總是摻雜一些「生命」、「意義」等寬泛的詞語,只通過嘶吼來釋放情緒。後來才懂得,一個人對這個世界的所有東西的理解,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在我們否定別人的東西之前,不妨先試著接受。
這個時代的人們對海誓山盟早就習以為常,對甜言蜜語也早有了免疫力。唯有一句「我愛你」還顯得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