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廣州的朋友分享了曇花盛開的驚豔照片,當時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好想念曇花羹啊!
嗯哼,思維就是這麼不按邏輯,看到美麗的曇花,有人讚嘆她的美麗,有人感慨她的短暫,也有一小部分人會惦記她的美味。
「曇花是仙人掌大表姐」這個科學事實(加本人的有心演繹)乍一聽也不合理到像個笑話。
曇花的英文名是night-blooming cereus,直譯就是夜晚綻放的仙人掌,如果你有幸看過她的美麗,優雅,從容,明知只有冷月相伴也執意在夜晚綻放的堅定,就知道她像極了唐頓莊園裡的大表姐。
上一次看曇花已經久遠到記不起是哪一年,那個時候的我啊,並不知道有些以為的必然其實是偶然,長大後只能一遍遍在日漸模糊的記憶裡找尋依稀存在的證據。
姥爺家有個雅名叫「則安堂」,取自「既來之,則安之」,這應該是作為老中醫最大的善意了吧。則安堂的匾掛在二樓小陽臺的門梁上,陽臺上種滿了各種花草,欄杆上擺放的是輕巧的盆景,有榕樹、松樹、側柏種種,樹下有釣魚的老翁、打盹的水牛種種有趣的小陶瓷件,地上有幾個大陶盆,種了三角梅、金銀花和曇花等等。除了三角梅不分季節地炫耀著,其它的植物都是默默生長、淡淡芬芳、靜靜盛開的性格,像極了姥爺。
曇花應該是放在陽臺西邊,就是右手邊最靠裡,大概和那時候的我差不多高。我們常常會忘了她,輪到我澆水的話會很敷衍潑過去半瓢水也不會多看一眼那無趣的枝葉。
過了立夏,花骨朵就會次第冒出來,我們就會把曇花從最靠裡的地方請到陽臺中間來,每天念著盼著什麼時候開。常常在我們不經意間,有人喊一聲「曇花開了」,家裡就熱鬧了,家人放下各自手裡的事情圍在陽臺上賞花。有時候是在半夜裡開,等我們起床的時候已然凋謝。有的年份是每天一朵每天一朵地開,有的年份是一夜之間滿滿一樹同時開。總之總是讓你猜不透。
至於花是怎麼開的,花朵是朝上還是朝下,花蕊是長的還是圓的,花香是清淡的還是濃鬱的,我已然全部忘記。只記得隨後的幾夜我們都能吃到曇花羹,此時的曇花已經變成半透明的一絲絲,在冰糖水裡和蛋花纏繞在一起,若有若無,甜甜的,香香的,滑滑的,連著喝好幾口,每一口都來不及記住到底是什麼味道就順著喉嚨滑下去了。
我想,如果再有機會喝一次曇花羹,我一定會記起來她的所有細節。矯情的比喻是,就像瑪德萊娜(Madeleine,一種法國貝殼蛋糕)之於普魯斯特,是一把記憶之鎖。
嗯哼,思維就是這麼不合邏輯,本文一開始是要探討關於「曇花是仙人掌大表姐」這一論斷的科學性的。
還有一件同樣不合邏輯的科學事實:火龍果是仙人掌小表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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