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時光,尚且不必背負那一生的紙短情長,只會在初秋的風,仲夏的夜……每一種事物都成就少女情懷,清秀至純,簡單美好,就像李清照學的那首詩一樣「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這是的我們可以在有限的時光裡,就著童貞,釀一場歡喜的回憶,待我們長大,待我們遇見真愛,待我們攜了滿身風雨,可在淺酌一杯,睡夢中在回味這一場醉!
而如今的人生裡,時光早已帶我們告別了那個單純的的少女時光。是從什麼時候起?兒時輕易就能逗笑我們的蝴蝶、蜻蜓,都不知影蹤,就連後山碧綠的小竹,亦變成了一道隨時可能凋落的風景;是從什麼時候起?尚且記得明國時期的那一段風流韻事,胡蘭成曾誇那時陷於愛情的張愛玲是臨水照花人。如今,比著花兒,自己也渴求一個能愛自己,憐自己,惜自己的翩翩少年郎!
春意正濃,而自己仍未寬心,投過窗簾向外望去,雖有花色濃重,卻像突然之間與它們失去關聯,只有縈繞的心事,依舊像霧像雨又像風,此時,寂靜的天空,安逸的流雲,一時間成為自己訴說心事的對象,只是這心間纏繞的愁緒啊,到底誰能化解開?
在這情竇初開的年紀,好女孩總愛從古典的書籍中尋找那種朦朧的未知情愫與感動:《白素貞》裡講白素貞與許仙斷橋相遇,私定終身,此後演繹出雷峰塔倒、西湖水幹的曠世人妖絕戀。於此,渴望獲得戀情的少女都幻想自己就是白素貞,是不在斷橋,亦堅定地渴望一個身青袍的許仙,許自己一份曠世奇緣;又或是都長大一些在聽任白臺上亮相唱《帝女花》,「落花滿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薦鳳臺上」,便以自己就是帝女花,因此又渴望上天恩賜一個痴情的少年郎。是否也有像趙明誠對李清照那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深情,渴望相見;亦或者「牽手情深暖,與之共流年」奢望的少年呢?
然而愛情是要講求姻緣的,有些感情有緣無份,有些有份無緣,差之毫厘,謬以千裡,只有天時地利人和,方可成就一對璧人,正如白素貞等到她的許仙,帝女花迎來了她的駙馬。感情的事講求水到渠成,刻意也無用!可是,我今生命定的那個人會在哪裡遇到呢?我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