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攝影 侯偉
採訪&撰文 趙燁
奶茶和AJ這次的採訪定在了嘉禾舞社，一個對兩位舞者出身的偶像來說都不陌生的地方。
嘉禾的一樓有幾間空屋，我們選了一間舞蹈教室作為採訪間，不大，但最合適。
場地、機器布置好後，先進來的是奶茶，他會主動與工作人員打招呼，沒什麼距離感，剛見面也能閒聊起來，不會尷尬。
AJ那天到的稍晚一些，他徑直走了進來，穿著那件上鏡頻率頗高的軍綠色迷彩短袖。他還沒化妝，只是簡單打了個底，牛奶皮膚沒錯了。AJ剛進來時表情不多，坐定後直接與奶茶閒聊了起來：最近在幹嘛、以及鬧鐘壞掉了的一個早上。
採訪時我們仨被大家設計成了「圓桌派」的座位模式，距離很近，很適合講話、以及傾聽。
那天的採訪更像是一個爆料和吐槽大會，預先設計好的採訪邏輯被他倆顛覆、重新找到、再顛覆，能說不能說的，好像都被他倆說了一遍。
奶茶能說是眾所周知的一件事，但AJ的滔滔不絕絕對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或許舞臺即本質，採訪那天我看到了AJ獅子座的一面，「壞壞的」、霸氣、佔有欲強的一個男生。至於奶茶，採訪過後身邊的工作人員都很喜歡他，因為他太會講話了。
採訪過程中總能聽到他們倆說到一個詞：真實。談什麼偶像自知，真實一點，真好！
畢業了，路卻還很長，要慢慢走
見到奶茶和AJ時是8月底，一周前AJ剛過了生日，本想晚一點祝他生日快樂，話剛說出口卻被奶茶接了句：「你也可以晚一點祝我生日快樂，雖然我是6月份生日，哈哈哈。」剛聊天就開始皮，的確很像奶茶的風格。
奶茶和AJ兩個人今年都是第一次舉辦生日會，說起舉辦生日會的感受，奶茶立即回答了幾個字：就挺麻煩的。「要四處找人安排很多東西，還要確保每個環節做好，準備過程就挺麻煩的，但生日會過得還是挺快的。」話被他這麼說了出來，但我能感受到他很享受其中。相比之下舉辦生日會讓AJ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從小到大的生日他都只是找幾個好朋友一起吃個飯，很少召集很多人一起為自己過生日，再加上今年的生日會當天正好趕上颱風，一些粉絲買了機票、高鐵票卻趕不過來也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總體而言他很開心。
奶茶和AJ在《以團之名》的舞臺上出道至今已有近半年時間，談起這半年來的變化，他們的回答真實到讓我有點「心驚」。
奶茶說：「3月份出道到現在，要做的事情變多了，很多想法也慢慢被磨沒了。說實話我之前不是很想做男團，做了以後就覺得，還是要給自己建立一些好的目標，慢慢我覺得這個目標被磨沒了，其實也是環境和市場的問題。但我覺得這不是壞事， 因為當你一個很特定的目標被磨沒以後，你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我覺得3月份以來到現在最大的變化是我仍沒有放棄男團，只是放棄了我心中曾有的難題。」
「因為男團大部分都是出道即巔峰吧，越往後就越一般，你會有這種感覺嗎？」說到這裡，奶茶把頭轉向了AJ。
AJ則稱：「可能要看作品吧，也許很多藝人都會有這樣的情況。做出好作品是我們的目標，希望未來有更多更好的作品可以支撐我們走的更久。」
說到這段經歷的時候，奶茶和AJ都很平靜。奶茶覺得自己現在也很好，他想做的事情還很多，心態也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AJ似乎更「佛系」一些，堅持創作，依舊沉浸在自己的音樂小世界裡。
今年5月底，奶茶和AJ所在的組合BlackACE出了第一張同名專輯《BlackACE》，然而剛開始準備專輯中團體舞蹈的過程卻讓兩位dancer遇到了「難題」。
AJ說：「我和奶茶都是舞者出身嘛，所以如果兩個人排這個舞蹈的話可能幾個小時就排完了。但因為這次找的是韓國團隊，僅僅是兩個八拍的動作，老師們要團裡8個人在一起練1個小時，感覺像是在練武功一樣。」
奶茶更是笑著說練到最後他整個人目光都呆滯了，感覺一遍教會的動作教了一個小時之後就不會跳了，最後不會的還是不會，會的人也變得不會跳。聽完之後坐在一旁的AJ哈哈的開始笑個不停，他說後來大家終於忍不住向舞蹈老師提議讓學會的成員先休息保存體力以便於學接下來的動作。
奶茶說：「我理解韓國老師們這樣教可能是比較注重團魂，但其實如果讓學會了的成員去教不會的不是更有團魂嘛，哈哈哈。」奶茶激動到一邊說著手也開始比劃了起來，他那天背了個黃色的小挎包，問他為什麼選黃色，單純因為喜歡。
很多粉絲認識奶茶和AJ都是通過《以團之名》這檔節目，然而在此之前他們兩個人就已經屬於藝人之列。談起參加《以團之名》的初衷，奶茶直言，「為了紅呀！」，難得有人會如此直白的說出或許多數人早已默認的原因，「當偶像的確會紅得比較快，有助於我的生活，這是實話。而且因為我之前參加過《奇葩說》，大家也不太相信我會有包袱，我也會因此而放鬆。」
相比之下長期生活在中國臺灣的AJ，一個人過來參加節目對於他而言算是個重大的決定，「我之前在中國臺灣其實有自己的組合GTM，也在電視臺主持節目，其實那時候在中國臺灣算是有一個穩定的工作量。但我那時候就想挑戰一下自己，想去更大的市場裡看一下自己能被接受多少，就這樣，來了《以團之名》。」
《以團之名》正式開始錄製前2個月，導演組將所有選手集中進行管理和培訓，第二個月的時候奶茶和AJ被分配到了同一個酒店，AJ回憶第一次見到奶茶的時候奶茶頭髮很長，綁著一個小辮子，「他講話很直接，到了一個新環境很敢於表達自己的想法，就覺得很容易相處。」奶茶卻笑稱自己對AJ的第一印象是「有點裝」，「我第一次見他就覺得這個人跳得真挺好。其實第一次見他之前我就聽說過他，因為之前我有一個中國臺灣的朋友，跟我說過AJ跳舞很好，我就去Ins看了他跳舞的視頻。後來我被調到了和他同一個酒店，當時看見他一個人在練習，第一感覺就是會跳舞的人可能還是會裝一些，哈哈。」
話說到這裡，AJ忍不住插了句，「我哪有裝呀？」
奶茶接著說：「就是那種自己很小動作的在跳，因為我們跳舞其實小動作就能看出來會不會跳。他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反正很多人在，我也不想跳大動作，我就想這麼跳，但我跳的很好，你知道的，就那種感覺。」聽到這兒，AJ低著頭笑了起來。
奶茶又補充到，「但後來接觸下來我覺得這個人還挺好，就是第一印象有點裝，哈哈哈。」奶茶講起這些的時候伴著點玩笑，坐在奶茶身旁AJ第一次聽他講起這些好像有點害羞，但更多的是開心。
《以團之名》近四個月的比賽歷程中，奶茶和AJ兩位隊長也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AJ說兩個人在節目裡雖然同為隊長，但似乎從來沒有「火拼」過。
奶茶說：「走到後面就是三個團嘛，其實我還真的挺希望他可以走到後面。而且我的秀都是自己排，像正常排舞如果沒有排完我是不會給任何人看的，包括導演我都不會讓他們進去看，我希望整個秀排完整了再給其他人看，但AJ是唯一一個進到我的練習室看到我排了一半秀的人。」
《以團之名》出道日的那一天對於奶茶和AJ來說就像是大學畢業終於拿到了畢業證書，然而拿到畢業證書的一刻卻讓他們百感交集。奶茶直言自己出道當天差點沒哭暈過去，「我當時真的非常難過，因為我是班長，我自己帶隊，而且我們隊裡的那些人，就是『奇形怪狀』。」我第一次聽見用「奇形怪狀」這個詞來形容人，不過從奶茶嘴裡說出來似乎多了幾分幽默。
奶茶說： 「真的是奇形怪狀一群人，而且都沒有人要，我也搶不到有人氣的，但是意想不到的做出了很好的效果，所以在我的概念裡我們8個人是做奇蹟的，所以當時出道時覺得沒有做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還是挺難受的。」
還沒等奶茶講完，AJ說了一個出道當天讓他印象很深刻的畫面。
「我們當時成團後就馬上一起被叫到另外一個房間做專訪，然後他們（記者）都是要恭喜我們的表情，但我們每個人當時都不太想講話。因為之前（在節目中）採訪的時候都是和原本的隊友一起，現在突然換了一群人，就突然有一點不適應的感覺。」
出道當天的情景奶茶和AJ現在再回憶起來仍歷歷在目，奶茶說他現在還記得出道後團隊訪問當天記者問了他一個問題：想對之前班級裡沒出道的隊友說些什麼，他當時的回答是：『活該！讓你們不努力，沒出道吧。』奶茶說起這段的時候帶著點幽默，幽默背後也帶著些遺憾。
早知道會如此熱愛跳舞，一定會對它一見鍾情
奶茶和AJ都是舞者出身，跳舞是他們倆的初心，也是堅持。初識舞蹈是驚喜，卻沒想到就這樣一路愛了下來。
AJ學了十年的跳舞，第一次接觸跳舞時還在初中，只有十五六歲。初中時學校裡正好有一個才藝周，是一個對於初中生來說非常大的舞臺，整個星期的中午都可以表演，全校的學生都會來看。當時並不會跳舞的AJ被一個會跳舞的朋友拉上，一起登上了才藝周。表演後他第一次嘗到了被矚目和喜歡的感覺，慢慢的，AJ發現了自己喜歡表演，喜歡這種被人崇拜的感覺。才藝周結束，AJ和那位朋友就一起去了表演藝術科開始正式學習街舞。
「所以你最開始喜歡街舞是因為別人的喜歡和崇拜嗎？」
還沒聽明白問題的AJ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發現自己被問到坑裡，有點不好意思。奶茶在一旁聽著，一邊笑一邊連連點頭附和道：「恩，很純粹，很純粹！」
奶茶去學街舞的原因也很戲劇化：朋友不敢一個人學街舞，拉上了他。朋友只學了一個月，他卻堅持了下來。當時十六七歲的奶茶已經上了高中，按他的話來講最初學街舞，是覺得如果把街舞當成工作會很自在。但當時奶茶的媽媽並不支持他學習街舞，他也因此和媽媽對抗了三個月。「我當時和我媽的對抗真的體現了我現在的特質，我就跟她（媽媽）講理，活活講了三個月。我媽會找她不同的朋友來說服我，當時她的每個朋友一來我就好像經歷了一場面試一樣，直到三個月後我把我媽所有的朋友都說服後她才同意我學街舞。」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呢？」
奶茶說：「我就跟他們講理，我說你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向，有很多人也許在很久以後才能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但是我已經找到了，我現在就想去學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如果我現在去學，我就能早點踏上自己想要走的路，而且我現在去學街舞說不定會很賺。你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長大了，可以為自己的事情負責。」
半年後，奶茶決定要專業地學習街舞，於是他一個人來到了北京，沒有門路，也沒有頭緒。他發現學街舞跟自己想像的並不一樣，原本以為會很輕鬆和快樂，但其實更多的是累。在北京現代音樂學院學習的第二年，奶茶就來到了嘉禾舞社，嘉禾舞社的波波老師和玉婷老師對他影響都很大，讓他認清了自己應該跳什麼。
奶茶說學跳舞是需要天賦的，按照他的話來講，做任何事都需要天賦。AJ覺得天賦的確重要，但也要看自己有多喜歡這個東西。AJ他曾一度覺得自己跳舞並沒有天賦，但後來還是堅持了下來，然而這一切也有一個很特別的過程：
AJ高中時曾經有一個喜歡的女生，跳舞突然變厲害跟她有很大的關係，講起這段的時候AJ還有點害羞。「我高中那時候就維持著初中的感覺在班上跳舞，但當時我喜歡的女生是一個很專業的舞者，可以算是老師級別的了。 她當時看到我在班上跳舞，別人覺得好像我還可以，但她有一次就把我叫在一旁說賴煜哲你跳舞真的好醜。聽她這樣講我就瞬間震驚了， 後來我就去舞蹈教室找專業的老師上課，才正式進入到一個學跳舞該有的流程。」
AJ說起這段時的語氣和表情完全能讓人聯想到他高中時懵懂的樣子。 「她當時就這樣，還蠻嚴格的，不過她很厲害，當時還教我聽音樂和solo。後來到高二的時候有一次我自己solo表演，難得好看一些，表演之後她就跟我說：嗯，今天還蠻帥的。哇！我當時眼淚差點掉下來，哈哈哈。」 AJ一邊說一邊笑得直拍大腿。
奶茶說：「你真的很像是找了一個家教。」
AJ聽完在一旁笑到不行：「對，可是我覺得如果沒有她的話我可能都成不了一個專業的舞者。」
學舞蹈的過程中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些打擊，有的可能來自身邊人，有的可能來自於赤裸裸的成績單，奶茶就是如此。
「我當時去嘉禾舞社時考了3次試。第一次考試，22個人我考了倒數第三。後來我就覺得要努力嘛，通過我的不懈努力，我在下一次的考試中從倒數第三努力到了倒數第二，你敢相信嘛，我那麼努力，哈哈哈。」
奶茶說到這裡把大家都逗笑了，「然後再過2個月又要考試，但這次考試他們說如果名次一直靠後的話就要退隊。那個月我每天就很難過，打擊也很大，就幾乎要放棄了。後來考試的時候我覺得我已經做好了離別的準備了，就隨便的準備了一支舞，結果就考了第9名。當時前10名是正式隊員，後面的是預備隊員，我還不小心考進了正式隊員。所以那時候我就發現跳舞不能太嚴肅，快樂的練習，進步得也會快一些。」
對於一位舞者來說舞臺魅力尤為重要，和奶茶AJ聊天的全過程都特別輕鬆，時不時會聽他們開開玩笑，讓人很難聯想到他們舞臺上叱吒風雲的那一面。AJ說很多粉絲會覺得自己舞臺上和私下反差比較大， 「因為我在舞臺上的表現都是壞壞的，但我平常沒有那麼拽，我平常會壞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哈哈哈。」 「所以說舞臺即本質嘛，哈哈。」奶茶趕緊補了句，讓大家都笑得不行。
奶茶商振博&AJ賴煜哲快問快答
PS：勝負欲過分強烈的倆人，一定要看到結尾哦！
當偶像，難過的時候也要說難過
從《以團之名》畢業後，奶茶和AJ身上多了一個大眾遞來的標籤——偶像。奶茶說，千萬別定義偶像，也千萬不要認為偶像一定是完美的，因為這世上本就沒有完美的人。 「沒有所謂完美的偶像，人是一定有缺點的。 現在有這麼多行業，唱歌的叫歌手、演戲的被叫做演員， 但為什麼會出現偶像呢？我覺得偶像就是要向大家展示努力的一面，偶像要有勇氣承認自己哪些地方還不夠好，但只要你在努力的做事情，一直在進步，你就是偶像。」
聊天的過程中奶茶提到了一個詞：偶像自知。是誰定義的偶像自知呢，好像沒有人知道。
奶茶說：「有一次我們的一個演出被取消，當時粉絲都很難過，很多人也誤解了一些事情。我當時就發了一條長微博安慰大家，結果其中有一條評論就說，』奶茶這個人沒有偶像自知，他怎麼可以和粉絲聊天呢？』。 但其實偶像和粉絲之間都是平等的關係， 粉絲得到自己偶像的回覆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我不明白為什麼偶像回復粉絲就變成了一件很掉價的事情。」
奶茶說大家普遍把偶像定義的很死板，其實並沒有偶像自知這些所謂的規矩。
說起偶像，似乎「人設」與「真實」也成為了大眾競相關注的點。奶茶坦言所謂的「人設」多多少少會掩蓋住人真實的一面，但一切還都取決於自己。「參加《以團之名》之前，編劇和導演老師們都問過我想走什麼樣的風格，我就說做我自己就好。這樣試下來我覺得也很成功，現在我也有很多綽號：像是『奶老師』、『好能說一男的』等等，大家也不覺得是我在演，我覺得這樣就很好。」
奶茶不希望有人設是因為偶像也要有自己的快樂和開心，「偶像累的時候也可以說累，難過的時候也可以說難過，自己快樂以後再去考慮事業考慮粉絲，如果把自己弄得很累，粉絲看到你的不開心，你也就不能給他們傳達那些正面的能量了。」
聽奶茶講這段的時候AJ在一邊很認真的聽著，時不時會跟著一起笑，他幾乎沒有想過「人設」這類問題，之前也不曾有人跟他討論過。AJ說他在以往的採訪裡不會講太多話，但跟大家一起玩遊戲又會很嗨，所以他也不知道他的人設是怎樣的。人都是多面的，每一面自然展現出真實的自己，就是real的人。
AJ常常在微博和Ins上和粉絲們互動，現在也會拍攝一些vlog給粉絲看，採訪中他也講述了拍vlog的小花絮。
「有一期vlog的內容是王府井探店嘛，其實那一期我本來是要拍逛故宮，大星哥也說我們可以拍一些探討國內歷史文化的東西，我說好。因為我是在中國臺北長大的嘛，中國臺北的故宮就那麼大，所以我的認知裡以為故宮也是差不多這麼大的。然後那天我們走了很久，才走到門口，我就對大星哥說這段路都可以把中國臺北的故宮逛完了，哈哈哈哈。後來我看了一眼地圖，那天太陽又大、人又多，我就放棄了，臨時改成了王府井的主題。」AJ說起中國臺北和北京故宮大小的時候，手一直比劃著，邊說邊笑個不停。
偶像回到生活中也會面對柴米油鹽醬醋茶，可能也有一人獨處時的「孤寂感」。奶茶現在有一起合租的室友，是他的髮小，儘管這樣，一個人的時候也會讓他覺得有些寂寞。 「我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很自閉，有時候到了晚上我就會一個人開一盞小黃燈，睡前想到很多爛事自己就會流眼淚，所以我不喜歡一個人，我都會儘量讓他們來我家裡住。」 奶茶說得很認真，語速也不快。他一個人的時候，生活會變慢。
和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聊天或許規避不掉一個話題——戀愛，一個對於偶像來說有些敏感的詞彙。談到自己的戀愛觀，奶茶和AJ都回答了兩個字：隨緣。奶茶三年前就想談戀愛，但現在已經不求計劃了， 「現在做了偶像，有人說偶像是不能談戀愛的，還有人問我戀愛會不會公開，我說如果真的談戀愛了，我一定會公開，因為我是個大嘴巴，不用我公開我也會說出來，但是我沒有啊，哈哈哈。」
AJ對於奶茶形容自己是個大嘴巴這件事深深的表示贊同，「他曾經跟我講過一件事情，說是秘密，我當時還覺得因為奶茶很重視我這個朋友，所以告訴我了。後來隔了一個禮拜後發現大家都在討論，再隔一個禮拜之後感覺連我媽都快知道了，哈哈哈。」
AJ說女生性格開朗很重要，而且一定要有自己的夢想和目標，做自己愛做的事情，把他放在第二位就可以。還沒等AJ把話說完，奶茶明顯持有不同意見，「我覺得他口是心非，相比起事業他還是更加注重感情。」AJ一邊笑一邊擺手表示不同意。
奶茶說：「大家都知道我倆關係特別好，但有一次我們因為工作上有一些隔閡，當天我生氣他不知道。第二天我實在沒忍住就告訴他了，他整個人就愣在那裡愣了很久，然後說要單獨跟我說話。 後來他跟我說了一段很真誠的話，讓我特別感動，他說自己當時在工作上沒有注意到我的感受，說完之後他就開始暴哭。」
聽到這裡AJ有點害羞，邊笑邊把他那用來擺造型的眼鏡戴上， 「沒有暴哭！那是很帥的眼淚，哈哈哈哈。」
奶茶接著說：「就是暴哭，哈哈哈。 然後他對我說，『我當時沒有想到這一層，但如果讓我在工作和你之間選擇的話，我根本就不care工作。』」
「你是我朋友又不是我女朋友！」AJ臉紅到聽不下去。
「你想想，他對朋友都這樣，如果有女朋友的話一定會放在很高的位置。」奶茶趕忙接上。
AJ和奶茶講話都很直接，有任何事情一定要趕緊講出來，這也是他倆相處特別順的原因。按他們倆自己的話來講，都是很『real』的人。
說起未來在事業上的規劃，奶茶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位唱跳音樂人，可以唱跳也可以寫歌。奶茶說的時候很認真，對於自己愛的事業，他不會開玩笑。AJ似乎更直接，他坦言大家都想成為一個更大的偶像，但在通往目標的路上也有很多現實的因素，現階段他對於自己的舞臺和作品都很有信心，希望未來有更多的機遇可以展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