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萬象中,少年以為初心所在,可仗劍天涯,亦可快意恩仇,卻不知悲歡離合,造化弄人,只可嘆世態炎涼,不得心意所在,只可悲心灰意冷,唯撕心裂肺感情的傷所在。
然即便認清了現實,認識到自身的無可抵抗,他也依然沒有放棄的跡象,所謂風行萬裡,不問歸期,他願為心中的信仰獨自前往。
他就像是余光中所言的孤星,「在逆風裡把握方向,做暴風雨中的海燕,做不改顏色的孤星。」
然他自以為是衝破黑暗的孤星,獨自承受了亂葬崗三個月的煉獄,承受了來自仙門百家的詰難,以及經受了遠離親人故地的離別之苦,但這個逆風翻盤、勇闖天涯的「孤星」,只是無知世人口中的「天煞孤星,」帶來災禍,開啟禍亂的存在。
這般孤獨無助,受人指摘,極力尋求生機的景象,如之餘秋雨《文化苦旅》中的表達,「千般荒涼,以此為夢,萬裡蹀躞,以此為歸。」
在餘秋雨的面前,世間景象即便千般萬般荒涼,而以文學道路為夢想,以其堅定的信念將文學中的荒涼和孤寂,邁著小步行走,他將不遠萬裡,種種皆是歸途。
而其在魏無羨身上有如是道理,對他而言,父母、兄弟、師姐、朋友等,一朝慘死,世事兩茫茫,這般景象無論是在當下,還是在後來的16年裡,荒涼是其中忽略不掉的顏色。
他雖從亂葬崗死裡逃生,被時間給予更多的時間來和知己朋友們相處,但就像無形鐐銬的桎梏,身有寶藏,總叫人豔羨,招來災禍。
隨著事情一次次發酵,他所控制不了的變化也就狂湧而來,是金子軒的死,是溫氏旁系的覆滅,也是師姐的死,此般過去因陰虎符而起的桎梏,到後來就成了心理上的負擔和自我責難。
直到後來觀音廟,還是我們不知道的餘生,往日的桎梏成了那個瀟灑不羈魏無羨心裡永遠的創傷,可以感受到逐漸癒合的趨勢,卻永遠有那麼份痛意是對過去的印記。
正如那枚胸口上的烙印,擋時不見絲毫猶豫,然卻孕育著一份情誼的發酵,還有風雨欲來的預兆,此在身體上留下了疤,心上似乎也有什麼東西定格在了那個永遠的時空下。
這枚烙印,16年魏無羨回歸後,已不再見,而卻在藍忘機身上出現了同樣一個印記,物是人非,時空轉換之下,就像是魏無羨在藍忘機的守護下一次次被治癒,再沒有曾經烙印開始的痛苦,但其實痛意還是在的,在藍忘機身上,在魏無羨的記憶之中。
只是因為身邊的人,過去逐漸被放下了,雖然他還會對曾經是是非非、點點滴滴感到愧疚和抱歉,但他因為眼前的風景,去正式,去面對,去打開心扉,讓過去一切的荒涼,為一場夢,夢醒就該揚帆起航。
其實,重生之際,既是為歸,也是他的新生,經歷了這麼多他已經足夠明白,陰謀算計,人心險惡,不去沾惹而自會來,然積極的心情、堅韌的心性和樂觀的態度需要自己給自己,這種光明和黑暗的交織,各種人心之間的較量,不正是一直以來讓他無奈又眷戀的人情冷暖的人世間嗎?
恰如雨果《悲慘世界》所言:「釋放無限光明的是人心,製造無邊黑暗的也是人心,光明和黑暗交織著,廝殺著,這就是我們為之眷戀而又萬般無奈的人世間。」
總之,對魏無羨的一生而言,一開始的那八個字「鋤奸扶弱,無愧於心」是可以概括他一生的,他就是閻肅說的那般:「哪怕是野火焚燒,哪怕是冰雪覆蓋,依然是志向不改,依然是信念不衰。」
其實現實來說,我們對其念念不忘音容笑貌的展現,歷歷在目如同親身經歷的場景描寫,刻骨銘心幾大人生轉折點的印象,言猶在耳那些個至理名言——「是非在己,毀譽由人,得失不論」、「未知全貌,不予置評」等,以及耿耿於懷各人物的意難平心情等,這所有的體現都是在於魏無羨、藍忘機等人的人格魅力,也就是他們身上體現出來的情誼、信念和初心等等。
回到本文而言,我們是為魏無羨認清生活現實而依然自信前往的精神所敬佩和羨慕的,因為這世上有太多的人悄無聲息崩潰著離去,從此一蹶不振,只很少一部分人可以悄無聲息地自愈而演繹逆風翻盤的盛景,恰好他就是少部分裡那個縱情燃燒的赤子。
文末之際,希望我們生活中在逆風之中,可把握一生方向飛舞,做那暴風雨中的海燕,做那不改顏色的孤星,任千般荒涼,自有一歸。
我相信,能夠隱忍得了非人的挫折,自當有卓越的前程,一個人想要的生活,終究和他的經歷相關,也許不是絕對的相關,但絕對有內在的聯繫。
正如大冰《我不》所言:「星光不負趕路人,時光不負有心人。這個世界真的有人過著你想要的生活。而那些人都曾隱忍過你尚未經歷的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