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姆·德沃伊是當今世界上一位非常具有爭議性的新觀念藝術家,他的作品大膽出格,不走尋常路,褒貶不一。他與中國更有不解之緣,因為他擅長做活豬紋身藝術品,由於歐美國家的動物保護法比較嚴格,他早在2004年便跑到中國建起活豬養殖場,美其名曰「藝術農場」。
這個「藝術農場」名字很好聽,但實際上裡面養的豬都是威姆的「畫布」,威姆請了專人來照顧這些豬,每天給它們吃一些穀物果蔬之類的食物,還給它們洗澡,但這些來自中國各地的豬都逃不過被威姆用紋身機「作畫」的命運,威姆會將它們的皮做成藝術品,高價出售。
以常人的想法來說,豬雖然是人類食物來源之一,但通常情況下豬不應該被虐殺或者慢慢折磨,至少也該給個痛快;這正是威姆在中國養了多年豬,卻依然不受待見、惹得網友質疑的原因,他在活豬身上使用紋身機作畫是個很漫長的過程,每頭豬都得經歷幾十次的紋身折磨。
威姆出生於1965年,比利時人,從27歲開始,他便受到經濟學「豬的價值會不斷增加」理論影響,產生了在豬皮上作畫的念頭。起初,威姆從美國的屠宰場購買豬皮,但他很快就嫌這樣的皮不夠鮮活,轉而開始飼養活豬;由於受到排斥,威姆從美國飛來了中國,在北京順義郊區建了「藝術農場」。
可能有人覺得「活豬紋身畫」這樣的作品很血腥,無人問津,但實際情況卻是,威姆將豬從商品變成藝術品後,無數收藏家甚至外國奢侈品牌都非常願意出高價購買。這是因為威姆的創作很精細,每頭活豬成長過程中都會被威姆打幾十次的麻醉藥,因為人紋身都會有刺痛不適感,豬也一樣。
而威姆的作品又需要長時間才能完成,這就導致豬每次被「作畫」的時間最多能維持2到3小時,威姆首先讓自己的助手將豬牢牢按住,在它們身上畫好底稿,隨後再使用麻醉,拿著紋身機在豬身上一點點刺上各種奇特圖案,有美人魚、玫瑰花也有中國的年畫、花鳥山水以及奢侈品logo等。
在這個過程中,雖然有麻醉,但因為要注意量,豬依然會感受到痛苦,單次紋身作畫完成之後,豬更是會維持好一段時間的刺痛,但威姆卻不在乎這些,他笑嘻嘻地說:「不管穿了什麼衣服,豬依然是豬。」看著豬身上的紋身一點點變大,威姆便非常開心,那些豬卻要承受幾十個小時甚至上百個小時的緩慢折磨。
而威姆將豬屠宰、剝皮製成的「藝術品」售價很高,早在2008年,知名奢侈品牌香奈兒便買走了威姆畫好的豬皮製定2個限量版包包,做好之前便有人出5.5萬英鎊預定,折合人民幣約50萬元;威姆還會為死去的豬做填充製成藝術標本、或者採用硝皮工藝對紋身豬皮進行處理、裝裱成藝術畫,一幅賣100萬到150萬不等,同樣備受歡迎。
更讓人接受無能的是,威姆還在2006年與一個叫做Tim Steiner的年輕人籤訂協議,年輕人允許他在自己身上作紋身畫,同意死後將這幅「人皮紋身」賣給德國收藏家。威姆的種種「瘋狂」藝術讓他飽受爭議,但這也無法改變威姆在藝術界的地位,他甚至將包括活豬紋身作品的個人藝術展開到了巴黎羅浮宮。
威姆將豬作為「活畫布」的做法,以及種種出格的藝術挑戰、不羈的言行,讓他擁有一批粉絲的同時也擁有一批聲討者。有人覺得他大膽又有個性,體現了藝術的時代創新;有人覺得他太過殘忍,喪失人性,豬皮畫作品毫無美感。你如何看待這樣「別具一格」的藝術形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