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個新地方,我總是喜歡看看那裡的樹,站在樹下,撫摸它的身子,仰視它的枝葉,和樹照個相,有時候興致來了,也給樹吟一首小詩,自己覺得很有趣。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一種愛好,有時自己覺得很可笑:樹又沒有感情,你吟詩它又不和你作對,你抱它它又不親吻你,幹嘛哪麼傻乎乎地喜歡它?但隨即又搖搖頭:人的許多行為習慣,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自己也說不清,比如見了一個陌生人,突然感覺或是喜歡,或是厭惡,緣由是什麼?恐怕自己都說不清的。
老家圪嶗村西有一藥樹,比笸籃粗,卻只有兩丈多高,樹身已空,只留下蟒蛇一樣的皮,但上面枝繁葉茂,鬱鬱蔥蔥,這樹長在關公廟前,下雨天過路的人常躲進樹洞避雨,不過不能爬樹,爬上去必掉下來,摔個半死,幾十年來,無一人敢爬。另外,它剝離的樹皮掉到地上,也不敢拾回去燒火,燒了家裡人不是生病,就是遇禍事。據說這樹已逾千年,成了「神樹」。不知真假,沒人考證。
那年去臺灣,在臺北植物園,見了好多種奇樹怪樹,其中有一棵樹,樹身如花瓶,凹凸有致,光滑細膩,潔白如玉;樹梢上開滿各種各樣的花,五顏六色,豔麗多姿,令我十分驚奇,站在樹下久久不願意離去,世界太大了,什麼奇觀都有啊?自嘆孤陋寡聞,見識淺薄。已經多年了,仍記憶猶新,念念不忘。
在青島一所寺院,一棵高約四五丈的柏樹佇立在院中,令人驚奇的是這棵柏樹頂端冒出了一棵搪碗粗的凌霄花,花枝從柏樹頂均勻地散落下來,喇叭似的花有紅有黃,在夕陽中格外惹眼,進寺院的遊人莫不拍手叫好,拍照的撫摸的絡繹不絕,真是奇了!世界太大了,無奇不有啊!
商州也有奇樹。上周爬金風山,歸途一處彎地,路邊一棵軟棗樹,樹冠如傘,樹皮漆黑,約兩摟粗,奇怪的是樹身三米高處,冒出了一顆人頭像,貌似八戒,有肥耳,大嘴,還有狡狤的小眼睛,站在路邊,既可笑,又可愛,活脫脫的西遊記中的角色麼!感嘆大自然的神奇,鬼斧神工;又感嘆它長在深山人未知,要是長在公園裡,不知要多紅火呢!
看樹是一種樂趣,一種享受,一種消遣,挺有意思的。
作者簡介:
張書成,生於1956年12月,陝西省丹鳳縣棣花鎮人。中共黨員,大學文化,政府公務員。商洛市作家協會會員,市詩歌學會會員,丹鳳縣作協理事。
從上世紀 90年代開始業餘文學創作,先後在《金秋》、《先鋒》、《共產黨人》、《當代陝西》、《教師報》、《陝西教育》、《工商時報》、《農民日報》、《陝西農民報》、《法制周報》、《文藝報》、《商洛日報》、《丹江潮》、《山泉》、《丹水》等發表小說、報告文學、詩歌、散文數百篇(首),《萬灣農家樂》、《旅遊遐想》等獲丹江旅遊徵文二等獎。部分散文、詩歌被收入《採芝商山》、《丹風文學》叢書,巳由北京團結出版社結集出版《棣花細語》散文集。
作者/來源:曬丹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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