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聚會中,吃著吃著飯,喝著喝著酒,突然一陣子無聊,大家開始聊星座,侃血型,先天之宿命,後天瞎討論。尤其是浩渺虛空中的十二星座,已成新晉青年的座右銘,一些優雅閒適的女士,逐漸把自己往星宿專家的準星上靠,可她們再怎麼有駕馭星座的能力,對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組成的梁山好漢,估計一個也分析不出來。
如今聚會中,吃著吃著飯,喝著喝著酒,突然一陣子無聊,大家開始聊星座,侃血型,先天之宿命,後天瞎討論。尤其是浩渺虛空中的十二星座,已成新晉青年的座右銘,一些優雅閒適的女士,逐漸把自己往星宿專家的準星上靠,可她們再怎麼有駕馭星座的能力,對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組成的梁山好漢,估計一個也分析不出來。
1980年11月,我所在的單位號召年輕人獻血,我毫不猶豫就獻了。獻血前先驗血,我當時不懂,就問醫生:驗血幹嗎?直接獻不得了。醫生說:要驗,得先知道你什麼血型。我說:我知道我什麼血型,就是革命熱血那種血型,我爸是革命軍人,我血管裡流淌著他的革命血液。醫生說:你真逗,血型跟革命沒關係。我說:有關係,為什麼戰旗美如畫?英雄的鮮血染紅了她——這是《英雄兒女》裡唱的,難道染紅了革命戰旗的烈士鮮血,還要分什麼型嗎?A型的讓染,B型的不讓染……
我當時真不知道血型會分四種,就知道有O型,後聽說有A型和B型,還瞎分析有沒有C型,這一驗,才知道自己是AB。一度,我對血型興趣濃烈,因為鮮血比較致命,擁有鮮血的人類複雜艱深。在MSN上,我經常跟女人討論血型,經常去猜她們的血型,命中率一度能達到七成。很多被猜中的女人驚訝地問:你連見都沒見過我,就知道我是什麼血?我說:其實就是四選一,排除法,不過我有時能聽出你的血型,血液一經流淌,便奔向四個方向,看你血管緊繃的樣子,就是固執的A。
最早看自己的天蠍之名時,赫然看到一首給天蠍座定位的酸詩——狂野奔流的弱水,無後顧的愛情,濃烈,翹起蠍尾的挑釁,深藏不露……好酸嘛,難道我們桀驁不馴的天蠍如此之酸嗎?買尬的!
所以,我一直認為星座是小資的大本營;那血型呢?血型是文青的補血劑吧,也許。星座與血型的關聯,二者之間產生氣質與性格的暗合與銜接,似乎能給都市青年帶來一種唯心的衝動和形而上的快感。血液流向星辰,星辰照亮血液,血與星之間,有一陣命運的回聲。所以我要說——在星座中聆聽血型,星子在蕩漾中發出血滴的顫音,閃亮、鮮紅,一片爛漫。在星座的集結中我去聽血,聽出女人的血,夕光中傳來女人幽遠的氣息,她們輕盈的血質,正悠揚地飄移……
但是,星座與血型也可對人生帶來宿命的遙控、狹隘的鎖定,必須要在這兩者之中學會靈活轉身、巧妙騰挪,否則,在星座中沒譜,在血型中擰巴,就會時常伴隨你懷疑人生,星座與血型的反作用力,就會抽打得你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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