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A大男生宿舍樓下。
洛小幸站在燭光圍成的桃心中間,拿著喇叭,衝著樓上大喊:「沈峙,我喜歡你!」
彼時沈峙正躺在床上打遊戲,被突如其來的告白嚇得手抖,手機「啪嗒」掉到了地上。他一個健步跑到陽臺上,看清樓下的人後,太陽穴突突地跳,這姑娘怎麼總是陰魂不散?
不過幾分鐘,樓下已經熙熙攘攘地圍滿了人,還有不少男生趴在陽臺上,起鬨聲不斷。可洛小幸卻像沒察覺到似的,一個勁兒地喊沈峙的名字,她嗓音本就清脆響亮,在喇叭的助攻下,前來圍觀的人逐漸增多。
看洛小幸大有他不出現就不停止的架勢,沈峙深深地吸了口氣,硬著頭皮下了樓。
沈峙出現的那一刻,洛小幸終於放下了喇叭,她嘴角向上揚,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
「沈學弟,你可算來了。」
沈峙眉往下壓,不自在地看了一下周圍,有些無奈,低聲道:「你別鬧了。」
洛小幸見他一臉窘迫,眸中笑意更甚:「兩個選擇,接受我的告白,或者加入社團。」
直到此刻,沈峙才發現到自己就像誤入圈套的小白兔,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而「大灰狼」此刻正看著他,笑得一臉無害。
最終,沈峙忍辱負重地回答:「我接受你的告白。」
洛小幸嘴角的笑僵住,剛才的肆意張揚消失殆盡,嗓音有些抖:「你說什麼?」
這時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眾人都為見證了一場大好姻緣而感到興奮。
「不,不是。」沈峙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才說錯了,一張臉漲得通紅,「我選擇加入社團。」
2
沈峙萬萬沒想到洛小幸為了讓他加入社團能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儘管他在一個月前就見識過這位學姐的腹黑屬性。
他剛上大一,入學不久就不幸患上感冒,嗓子發炎,一度說不出話,只能用手勢和人交談。
在宿舍悶了幾天,沈峙打算趁周末到學校周邊轉轉。
沿著學校偏門出去是一條小吃街,再往前,有各式各樣的小店,沈峙最後在一家唱片店面前停下。
如今是屬於數字專輯的時代,實體專輯已經很少見,能見到這樣的店挺稀奇的。
沈峙挑了挑眉,抬步進去。
店面很小,只能容下幾個人,但裝修很別致,擺放了不少年代久遠的專輯。
沈峙一眼就注意到那張林俊傑的專輯,2011年發行的《學不會》。他之前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正準備去付錢的時候,耳邊響起一道清亮的女聲,聽起來像是清泉叮咚,乾淨而有活力。
「老闆,林俊傑的專輯還有嗎?」
沈峙忍不住偏頭看,女孩穿著一件寬鬆的T恤,扎著丸子頭,露出飽滿的額頭,眼裡綴著細細碎碎的光。在聽到否定的答案時,她眼裡的光倏地滅了,失落地垂下頭。
沈峙心裡一動,在手機便籤上打了一行字,遞到她面前。
「讓給你吧。」他指了指手裡的專輯。
洛小幸臉上寫滿了驚喜,剛想道謝,突然想到什麼,在沈峙和專輯之間徘徊一陣後,還是拒絕了沈峙的好意。
「不用了,謝謝。」
她的表情有些複雜,沈峙有些看不懂,索性沒再管,掏出手機準備付錢時,胳膊倏地被挽住,他錯愕地低下頭,只看見女生細眉緊蹙著,對老闆說道:「老闆,這位同學雖然不能說話,但對音樂有著充分的熱愛,最重要的是,他喜歡林俊傑……」
女生絮絮叨叨地說了一串,兩個男人皆是一臉莫名,最後還是老闆開口打斷了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女生揚起笑臉,唇邊梨渦淺淺,「給打個折唄。」
五分鐘後,沈峙黑著臉出了店門,身後的女生跟出來,將專輯遞給他,神情有些不舍,但還是擺擺手,「不客氣!」
沈峙扯了扯嘴角,想說點什麼,可喉嚨乾澀,最終只能作罷。只覺得這女生有些缺心眼,竟然誤會他是啞巴。
正準備離開時,女生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人有缺陷不可怕,但要有戰勝困難的勇氣。」
沒等她說完,沈峙便長腿一邁,將她甩在身後,生怕她心血來潮給他搞個現場募捐。
再見到女生是一星期後。
彼時沈峙的感冒已經痊癒,剛好碰上社團招新。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他便看到了那個女生,原來是位學姐,正站在「登山社」攤位前,忽悠學弟學妹入社。
那天的陰影還在,沈峙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轉身就想走。
或許是因為人太擠,或許是因為他長相太出眾,最終還是被洛小幸逮個正著,她拍了一下他的背,嗓音裡夾雜著興奮和喜悅:「老遠就覺得你眼熟,還以為我認錯人了!」
沈峙苦著臉摸了一下自己的背,實在無法理解這麼嬌小的女生怎麼能有這麼大力氣。
分神之際,洛小幸捧著報名表湊到他面前,笑嘻嘻地問:「學弟,有沒有興趣加入登山社呀?」
幾乎沒有猶豫,沈峙回了一句「沒有」。
然後看到洛小幸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發出一聲驚呼:「你不是啞巴啊!」
3
經過一番了解,洛小幸才知道沈峙不僅不是啞巴,還是數學系的學霸和系草。儘管他性格內斂、低調,可自帶流量,迷妹一抓一大把。
A大是師範院校,女生居多,但喜歡戶外活動卻的很少,登山社這幾年發展得一直不溫不火。作為社團裡負責招生的外聯部長,洛小幸壓力倍增。
可如果沈峙加入,必定會有大把女生跟著加入,洛小幸就不愁社員人數達不到目標量了。
於是洛小幸對沈峙展開了猛烈攻勢,上課、吃飯、課外活動,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幾乎都留下了她的影子。
學校裡也就只剩宿舍安全了,沈峙沒課的時候就往宿舍跑,天天靠點外賣過活。
這天他洗完澡就聽到有人敲門,估計是外賣到了。A大的男生宿舍允許男性外賣員上樓,所以沈峙也沒多心,衣服也沒來得及穿就去開門。
門打開那一刻,一聲口哨傳進沈峙的耳蝸,他錯愕地低下頭,目光與門外的「外賣員」撞個正著。
洛小幸仰頭看著他,目光毫不遮掩,帶著股欣賞的意味,比出一個「哇哦」的口型,「學弟,身材不錯哦!」
沈峙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耳根頓時滾燙一片,一時不知道該先關門還是先穿衣服。
洛小幸從他和門之間的縫隙鑽進去,將手中的外賣放到桌上,仿佛在自個兒宿舍一般自如。
沈峙急忙找了件T恤套上,仍是一臉驚慌:「你,你怎麼上來的?」
「我和宿管阿姨關係不錯,隨便找了個藉口就讓我上來啦。」洛小幸把玩著他桌上的小物件,眼睛笑得眯起,「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末了,還補了一句:「放心吧,沒毒。」
沈峙不想猜測她是怎麼拿到外賣的,畢竟她現在在他心裡的形象不亞於女魔頭,估計沒什麼做不到的。
畢竟是自己點的外賣,不能浪費。沈峙將其挪到離她遠的地方,大口地吃起來。
洛小幸跟著挪過去,笑眯眯地說道:「學弟,吃了我的飯,可就是我的人了。」
沈峙猛地被嗆到,一臉驚恐地望著面前的女生。
胃口被嚇沒了,他拿起垃圾就往外走,洛小幸急忙跟上。
兩人剛出宿舍,便被一個女生攔住去路,她通紅著臉,期待地望向沈峙,「我喜歡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沒想到能現場見證一場表白,洛小幸也期待地看向沈峙。
他有些手足無措,瞬間變成了小結巴,「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完整的話來。
洛小幸心下瞭然,替沈峙說了拒絕,便拽著他離開。
沈峙追求者眾多,對他告白的人不在少數,而他性格內斂,動不動就害羞,每次碰上告白都如臨大敵。
洛小幸抓住這一點,親自上陣,假裝向他告白,最終成功將這員大將拿下。
看到自己辛苦努力的「成果」此時就坐在社團裡,洛小幸倍感欣慰,她輕輕拍了拍沈峙的頭,笑得一臉燦爛:「放心,學姐不會虧待你的。」
沈峙面無表情地扯了下嘴角。
今天是社團的第一次會議,每個人都要到場,當看到社長商酌進來的時候,洛小幸立刻坐端正,收起臉上的嬉笑。
這次社團新收了五十名社員,比前幾年加起來的總數還要多,商酌當著眾人的面,對「招生冠軍」洛小幸進行了長達一分鐘的褒獎。
「這次辛苦你了,小幸。」
「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洛小幸慌忙擺手,頰邊泛起淡淡的紅暈。
接下來大家開始商議這學期第一次登山活動。
沈峙側頭,睨著仍沉浸在喜悅中的女孩,低聲開口:「你千方百計想讓我進社團,是為了他吧?」
4
洛小幸喜歡商酌,準確來說,是喜歡商酌的歌。
她打小睡眠不好,機緣巧合下知道了一個音樂APP,上面多是不知名的歌手,但實力都很強。
「SZ」是個深情掛的原創歌手,嗓音低醇,詞曲戳人,偶爾會翻唱歌曲,其中林俊傑的歌居多。而洛小幸剛好是林俊傑的忠實粉絲,對他的好感度瞬間「噌噌噌」的上漲。
他的歌伴隨洛小幸度過幾百個失眠的夜晚,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給他發私信,絮絮叨叨地說一堆,但大多時候石沉大海。
可能粉絲都「自帶顯微鏡」屬性,洛小幸硬生生地從「SZ」最新發送的狀態中看出那是A大的田徑場,再往前,他曬了一張爬西山的照片,對照時間,那天剛好是登山社一起爬西山的日子。他之前說過「SZ」是他的名字簡稱,洛小幸確定,他就是商酌。
自己喜歡了很久的歌手竟然是朝夕相處的社長,洛小幸覺得又驚又喜,原本喜歡在社團偷懶的她一下子有了鬥志,發誓要在商酌面前好好表現,所以才會對沈峙窮追不捨。
被商酌誇讚的那一刻,她感覺像是坐上了雲霄飛車,興奮極了。
這份喜悅一直持續到周末的登山活動。
洛小幸像個小助理似地跟在商酌後面,休息的時候貼心地送上一瓶水,卻被沈峙搶先一步拿走。
「好渴。」他理直氣壯地扭開瓶蓋,把水喝了個精光,餘光看到小姑娘因為生氣鼓起的臉頰,眼角不自覺染了笑意。
「沈峙!」洛小幸氣得大叫。
商酌看這兩人像小學生吵架似的,便出來當和事佬:「沒事,我這兒有。」
洛小幸抿了抿唇,等商酌走遠了,插著腰訓斥沈峙:「以後不能跟社長搶東西,記住了嗎?」
沈峙乖乖地點頭:「記住了。」
然而,洛小幸給商酌準備的風扇、零食最後全進了沈峙的口袋。每當她想發火時,沈峙就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他眼睛很大,眸色是夜空暈染過的黑,眼底綴著光,溼潤而明亮。
洛小幸無處撒火,只能氣哄哄地走到前面去。
可惜她是運動白痴,沒一會兒就落在了隊尾,她埋頭往前走,突然感覺身上一輕,錯愕地抬頭,看見沈峙眉頭緊皺地拎著她的包。
「你都背了些什麼,這麼重?」
洛小幸大方地把包打開給他看。
沈峙看著包裡各色零食和許多男生用的東西,唇線稍稍抿直:「都是給社長的?」
「對啊。」
洛小幸想把包背上,沈峙一把搶過,悶悶地說:「我幫你背。」
到目的地時已是傍晚,有人提議玩探寶遊戲,大家兩兩組隊,先尋找到目的地的「寶藏」的一組獲勝。組隊採取抽籤形式,抽到同一組號碼的人即為隊友。
洛小幸拿著手裡的紙條,期待地望向商酌,只見他直直地朝著一個女孩走去,她失望地吐了口氣。
5
遊戲開始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葡萄籽似的星星點綴在漆黑的夜幕之中,月光淡淡地籠下來。
洛小幸的隊友是一個女社員,一直不怎麼喜歡洛小幸,遊戲開始後,跟腳底生風似的,走得飛快。
洛小幸因為沒能和商酌一隊而悶悶不樂,等她整理好心情,才發現隊友早已不見蹤影。
四周漆黑一片,她驚慌地打開手電筒,不知該走哪條路。手機沒有信號,她只能無助地蹲在原地,細微的聲響在感官的放大下尤為清晰,鋪天蓋地的恐懼向她襲來。
幸好她出來時帶了耳機,她播放了「SZ」的歌,慢慢地鎮定下來。
過了半晌,洛小幸聽到有人呼喊她的名字,那人的聲音逐漸和耳機裡「SZ」的聲音重合,洛小幸的第一反應是商酌。
她猛地抬起頭,見那人的身影出現在拐角處。因為開了手電筒,看不清他的臉,隨著距離的拉近,影影綽綽間,洛小幸看清了他的模樣。
是沈峙。
他的聲音好聽,洛小幸一直是知道的。
她是個十足的聲控,當初把沈峙招進社團,也存有一點私心,這麼好聽的聲音,能經常聽到就好了。
這時才發現,他的聲音和「SZ」好像。
「能站起來嗎?」沈峙向她伸出手,眉眼間滿是關切。剛才他遇到了洛小幸的隊友,才知道兩人走散了,急得他立馬趕回來找。
洛小幸借著他的力站起來,腳此時一陣發麻,重心不穩就要往後跌,被沈峙及時摟住腰,兩人齊齊地往後跌。
有沈峙充當人肉坐墊,洛小幸並不覺得疼痛,反而因為兩人突如其來的靠近,瓷白的小臉爬滿紅暈,她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沈峙回應她是一陣悶哼,洛小幸「唰」的轉過頭,才注意到沈峙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汗,一隻手撫著自己的腿,另一隻手還虛虛地護著她的腰。
只見他腿上嵌著不少小石子,還扭到了腳踝,此刻他眉頭緊蹙,表情極為痛苦。
好在這時聽到有人經過,洛小幸急忙向人求救。
沈峙的腿輕微扭傷,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商酌特地準許他好好養病,不用急著參加社團活動,還派洛小幸作為代表前去照料。
洛小幸看著他綁著石膏的腿,眼眶有些發酸,聲音甕聲甕氣的:「對不起,是學姐沒有照顧好你。」
沈峙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傾身向前,把她的「金豆子」擦乾淨,認真地說:「你沒事就好。」
他的話,像是一顆顆小石子,扔進她的心湖裡,泛開陣陣漣漪。
洛小幸猛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別開眼,道:「總之你這次是因為我才受傷的,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說。」
「那我還真有一件事需要學姐幫忙。」
洛小幸一邊腹誹這人還真不客氣,一邊問:「什麼?」
沈峙翻出包,從裡面掏出兩張演唱會門票,「不知道學姐可否賞臉和我一起去看演唱會?」
洛小幸接過一看,興奮得差點大叫,林俊傑的演唱會門票誒,她之前沒搶到,失落了好幾天,沒想到沈峙竟然會有。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經:「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就勉強答應你吧。」
她嘴角的弧度早就藏不住,沈峙配合她表演:「多謝學姐給我這個機會。」
如果洛小幸稍微收斂一點的話,就會注意到沈峙通紅的耳根,以及臉上寵溺的笑意。
6
演唱會在周六,洛小幸前一晚興激動得睡不著,就連「SZ」也沒能拯救她。
因為當晚「SZ」發了一張照片,是林俊傑演唱會門票。雖然他配文只是一個句號,但作為他的忠實粉絲,洛小幸火速解讀出那是要去看演唱會的意思。
她立馬給他發了私信:「我明天也要去看演唱會!」
依舊沒有回信,但洛小幸的興奮絲毫不減,天一透亮就起來梳妝打扮,整個人神採飛揚。
舍友忍不住打趣:「和小學弟約會這麼用心?」
洛小幸梳頭的動作頓住,將心底異樣的情緒壓下,對著舍友就是一通教育:「別胡說,這是為了JJ打扮的。」
舍友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眼看時間到了,洛小幸匆忙下樓赴約。
沈峙見到洛小幸的時候,眼神亮了起來,不自然地撓了撓頭,「今天很好看。」
可能因為穿了裙子,洛小幸今天格外淑女,含羞帶怯地回了一句「謝謝」。
這票是沈峙拜託了好多朋友才買到的,位置離舞臺很遠。但能看到偶像,洛小幸已經心滿意足了。
她不時地觀望四周,希望能碰見商酌,心想如果遇到了,就和他表明身份。
「找什麼?」沈峙發現她注意力不太集中。
洛小幸搖了搖頭,把目光轉向舞臺,眼裡閃著小星星,「以前只在網上看過JJ的演唱會,沒想到能有機會親眼看一次,好像做夢一樣。」
「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我……」沈峙頓了頓,「我相信你。」
他本來想說「我願意陪你一起」,後來又覺得有些矯情,便改了口。
後來演唱會開始,洛小幸全程都興奮地跟著合唱,結束以後還覺得意猶未盡,退場時還和沈峙交流心得體會。正說得盡興時,身後傳來一股推力,洛小幸摔倒在地,手心擦出了血。
沈峙急忙將她扶起來,見她疼得齜牙咧嘴,心疼極了,衝著「罪魁禍首」就是一通指責:「會不會走路?撞到人不知道道歉嗎?」
那男人一臉不屑:「又不是故意的,犯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嘛,更何況也沒什麼事。」
沈峙眸中染上怒意,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那我推你一把,你試試有沒有事!」
他說著就要動手,洛小幸急忙抱住他的腰往後不讓動,「我沒事的,你別打架啊。」
沈峙此刻就像一隻發怒的小獸,雙眼通紅,輕輕鬆鬆地掙脫了她的禁錮。
「沈峙,你再這樣的話,我要生氣了!」
沈峙聞言,身上的氣焰全滅了,灰溜溜地回到洛小幸身邊,那男人也在眾人的指責下說了道歉。
回去的路上一句無話,洛小幸準備回宿舍時,沈峙拉了拉她的袖子,把剛在藥店買的碘酒遞給她,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洛小幸臉色稍微緩和了,臨走前不忘教訓他:「以後不許這樣了。」
「前提是他不傷害你,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我想保護你。」
他的瞳孔深深的不見底色,洛小幸一眼望進去,心跳頓時亂了半拍,匆匆地說了句「再見」,便跑回宿舍,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這個人,打架就打架,怎麼還說出這麼令人心動的話來?
託他的福,洛小幸今晚又失眠了。
看他平時像只容易害羞的小奶狗,生氣的時候還挺可怕。
「我想保護你」幾個字在洛小幸腦海裡循環播放,不可否認的是,她心動了。
7
洛小幸覺得自己變了,一邊喜歡著商酌,另一邊還對沈峙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