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欣聞吳洪志的「梅花圖騰」作品編入了人民畫報《走向世界的中國國畫卷一》,並被中國美術家協會評為「2012中國梅畫百傑藝術家」稱號。其作品曾被美國前總統尼克森、日本總理大臣田中角榮親屬子女們等收藏。人民日報海外版總編室魏勤英評點吳洪志的梅花:「梅之精品的大家手筆,重要的是吳洪志把梅骨、梅魂神與韻的理趣,達到了窮理盡性、超以象外又出新於傳統的法度之中。妙理於豪放之外的出神入化,簡直讓人愛不釋手。」當一位新加坡友人收藏了吳洪志的10米長卷《梅花圖騰》作品時說:「我不是收藏了吳先生的梅花,而是收回了中國梅園的燦爛引擎……」
吳洪志對畫梅寫梅,其運筆樸厚凝重,老辣蒼潤。給人一種凝固的音樂之美。這正應了唐代孫虔禮那句關於「平正」和「險絕」的學術論斷。但優秀的作品卻能使讀者欣賞到畫家線條律動的波動,使作品具有生命活力的審美愉悅,使畫面達到一種音樂節奏動感逼人的強烈衝擊……
看吳洪志畫梅時那種專注,讓人肅然起敬。近年來,他堅持從實際生活中求取藝術的態度,把「天工」無窮奧妙化為形神視覺感人之大自然磅礴的生命之美。在他的畫中迴蕩著一種繪畫物體內在的生命超越,超越了視覺表面挖掘深層次的梅之魂魄。正如畫家《梅花圖騰》的風骨被畫壇傳為「畫梅聖手」、「西南一枝梅」等佳話。畫家在畫梅的動感追求時,強化一種原生態中梅花蒼茫傲視的偉岸身軀。並逐漸形成了鮮明生動、清新向上的個人風格。他畫梅的枝幹,中鋒側鋒並用,通過多變的筆勢和墨色表現出蒼老斑駁的樹幹和屈鐵般的枝頭,枝幹簡中有繁,轉折有致,力凝於內而發於畫外,樸茂而不僵板。沒有刻意追求風在畫面中直接出現的視覺效果,而是簡接用風力視覺,讓人感受到「梅花香自苦寒來」的哲理韻味。
吳洪志深悟梅花藝術的創新須以形寫神,得意忘形,「意足不求顏色似,前身相馬九方皋」,寫神表意是創造的要點。如鄭板橋畫竹,從眼中竹、胸中竹到筆下竹,畫梅亦然,是神與意孕育的梅之神,在骨,骨氣清高,方得神韻。畫梅如相馬,以骨不以形,所謂「意境」是在於抒情言志的錯落有致,陰陽向背,層次分明,豔而不俗,奇而不怪。而吳洪志筆下畫梅的「奇而不怪」,如果你仔細觀賞,就發現一種視覺波動的大美旨趣。畫家正是運用這一視覺上的波動旨趣營造了畫面中,風吹之下梅的花朵捕捉風之所在的細膩神聖。可是,這一高難度的「捕捉」卻有意呈現出梅枝與風向存在的相映成趣。畫家把梅富有骨感柔情「獨」出一枝腥紅的引擎。這是畫家運用舞蹈中人們肢體語言的烘託,表現風中之梅神與韻,力與美,更為深刻的雄強儒雅之美。
吳洪志的梅花,形態各異,張而不狂,既體現出冰肌玉膚的生氣勃勃。又以鮮豔的筆墨使作品呈現出畫外之趣的腥紅引擎。畫家在表現風中之梅,這風不是狂風,也不是十二級的颱風。似乎就是春風撲面的那種和煦之風,就是這「風」的動感神助有效的改變了梅花死板呆滯的做作痕跡。畫家更多的是給梅花注入了生命律動在春風中的歌舞神韻。
吳洪志畫梅的顯著特點是以梅枝造奇險,在奇險中置陣布勢。從而使構圖中的玄機神韻提升了畫面視覺的詩化張力,也只有達到了這一詩化張力才謂之上品或精品。清代楊希我在《畫論要旨》中說:「山水畫強調取勢布局,順其自然之理,不可拘泥於枝法程式,都不適。順自然,畫氣息,入其神韻,境界深遠,謂之大妙也。」畫家筆下梅花的大妙神韻充分顯示了重章法新奇,他是把人們的視覺張力有意加大了畫面中的平爽化險。畫家只用一個「險」字,自然把梅的骨質靈性深藏於「奇」的其勢,直向上衝……又在枝前取折回蓄,為後一筆向上發力的枝條「鋪墊」出取折內收的蓄勢險情。而在這一蓄勢相生、折枝內收的同時,又順勢畫出小枝小花的點點殷紅,成為下大上小,虛勢為三角金字塔構圖。在這一奇一險的相互呼應中。細細回味,那粗老梅根的線條強其骨力、沉著酣暢。在雄渾中再顯扛鼎千鈞的力量。這種老樁梅根的審美力度,既有千鈞之力,又有追求中不失灑脫之美的妙趣無窮。「寫梅未必千萬朵,賞心只有兩三隻」。畫家雖然只表現兩三隻梅的怒豔盛放,但這兩三隻是從橫斜迎面的千萬朵中捕捉的「點紅,已解無邊春」之奧妙。(原文由王獲羽編輯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