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鳳是璇璣傾盡一切也要廝守終身的人,那騰蛇呢?璇璣對他是怎樣的情感呢?是主人對靈獸的關懷,還是普通的朋友之誼。
其實,騰蛇與璇璣的關係更像十四與若曦,她們是心意相通的知己好友,因為血契,兩人結下最深的羈絆,她們互相保護,互相陪伴,互相理解,此情早已無關風與月,只剩下一顆為彼此的心。
畢竟人的感情是如此複雜,怎麼可能只用愛情解釋呢?反正,璇璣是騰蛇心中獨一無二的存在,而騰蛇也是璇璣除了司鳳之外最牽掛的人,她們同進同退,生死與共。
在《琉璃》原小說的結尾,騰蛇拼了性命也要阻止神巫砍下璇璣的手臂,他說:「傻姑娘,還不叫我的名字」,隨後,他與天界同僚反目,就算放棄神職,他也要保護臭小娘。細細品讀十四郎的文字,會覺得騰蛇也許真的對璇璣動過心,但他只希望璇璣能得償所願,然後他再以契約之名,守護在其身邊。
有時候,這種感情比愛情更讓人動容,因為無論如何,騰蛇只認褚璇璣這個人,而不是戰神或魔煞星。
所以我們先從騰蛇的視角出發,一開始,他對璇璣的印象便是戰神,他說自己不願意做靈獸,實在太丟臉了。準確說,這個時候的騰蛇傲嬌又暴躁,他以神的姿態俯視眾生,他認為凡人的生命脆弱,就算有人死了,也是道法自然,沒有什麼可惋惜的。
但是,璇璣在一點點地改變他的想法。那一次,璇璣主動為騰蛇解毒,她說我給你自由,喝下這個藥,你就可以走了。此時的騰蛇明顯有所觸動,而他選擇留下來,絕不只是因為司鳳做飯好吃。
後來,璇璣要進不周山救玲瓏不得不求助騰蛇,這時的騰蛇又說不如你砍下手臂解除血契,本來只是試探,沒想到璇璣立馬就同意了。話說,在騰蛇的認知裡,凡人皆貪生怕死,而臭小娘卻可以為了親人放棄自己,那一刻他僵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大戰韜輝時,騰蛇真正知道了情與義的重量,就像他所說:「天界冰冷無情,有時間多到凡間走走,這裡有很多東西比命重要」。彼時,那個狂躁的神獸徹底有了人的情感,而人活一世,必定有自己要守護的人,璇璣就是他拼了性命也要保護的人。
說來,因為血契之約,所以騰蛇比其他人更懂璇璣,他說我們都是倔強的人,注意他說的是我們,而非你我,可見在他的潛意識裡,早把璇璣劃分同路人或家人了。
再看騰蛇對玲瓏、褚磊的稱呼,一個是臭小娘姐姐,一個是臭小娘他爹,全部圍繞璇璣展開。另外,騰蛇無條件地站在璇璣身後,不是靈獸的本能,而是因為信任,即便他已經知道璇璣就是魔煞星了,但他還是這樣說:「魔煞星就一定會危害天下嗎?」。
在璇璣「追鳳」的那兩年,騰蛇心甘情願地陪著她身邊,兩人共患難,經歷了許多事情,直到找到司鳳,騰蛇才說:「老子暫時把璇璣寄存在你這了」,之後他才放心回了天界。
而璇璣是怎樣看待騰蛇的呢?也許一開始她真的只把騰蛇看作靈獸,可後來騰蛇已成為她最為看重的朋友了,親人逼她,愛人瞞她,師兄騙她,唯有騰蛇告訴她:「司鳳沒說,你不知道,這也不怪你……」。
騰蛇見過璇璣最狼狽的樣子,也陪她哭鬧,陪她傷心,陪她難過。很難想像,要是沒有騰蛇,璇璣該怎麼度過那兩年。
怎麼說呢?騰蛇給了璇璣極大的安全感,璇璣也極為信任這個朋友。因此,怕騰蛇為難,她將其收入血靈珠裡;怕騰蛇挨餓,她主動捉妖掙盤纏;知道騰蛇有苦衷,她故意演了一齣戲,明明兩人在爭吵,卻莫名有點甜。
無支祁說騰蛇走了更好,璇璣道:「我知道,但我就是捨不得」。原來她生氣不是因為騰蛇說的狠心話,而是因為捨不得與在乎。
她們的感情是雙向的,縱然不似戀人般親密,但卻有一種獨有的默契,血契只是騰蛇留下來的理由,那種更深的情感才是兩人不分開的原因。
在小說的番外篇裡,璇璣說有人回家了,那個人就是騰蛇,也是小團圓(璇璣和司鳳的兒子)未來的奶爸,而她們會像親人般永遠守在彼此身邊。
什麼天官神職,騰蛇早就拋之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