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嘉德2020年秋拍預展現場
朱敦儒(1081-1159)《暌索帖》 水墨紙本 冊片 34.5×46.2cm.約1.4平尺
中國嘉德2020秋拍中,一件館藏級臻品將驚豔面世,它就是來自大觀-中國書畫珍品之夜古代專場的朱敦儒信札《暌索帖》,本件作品估價待詢,也是有望過億的作品之一。朱敦儒是兩宋之際有「朝野之望」的文壇巨擘,他的才能和成就是多方面的。
他的書法師法鍾繇而自存風骨,其行草傳世墨跡共有三件,一件藏於臺北故宮,一件藏於上海博物館,《暌索帖》為市場僅見的一件。《暌索帖》不僅是朱敦儒墨跡中書寫最為精彩的一件,更是尺幅最大、字數最多、面貌最典型的一件。此札民國時曾為天才鑑定家張蔥玉先生收藏。別看他現在的國民度不高,但在當時可是備受高層認可的精英人士,此人出身當朝知名朱氏家族,資源優異,本人則文韜武略,寫字畫畫寫詩作詞無一不精,只不過性格有些清高。朱熹認為他楷書十分耐看,「精妙醇古,近世楷法」鄧椿在《畫繼》中對他的畫評價甚高。
那這件書札寫的是什麼呢?
朱敦儒 《暌索帖》
全文不長可錄之:
敦儒再拜:益謙提宮郎中親友。暌索歲月如此,彼此患難之餘,徒勤懷想。夏暑方盛,伏惟尊履萬祺。敦儒昨蒙誤恩,今已到官。力小任重,增以愧懼。才到,塵勞紛集,應接不暇,神疲力勩,如沉浮波浪中,不知身之為誰也。撥冗作啟,不展萬一。昨晚次一到三衢,款晤有期,唯冀盡珍重理。不宣。敦儒再拜上,益謙郎中親友坐下。十四日。
其實,在這件書札未面世之前,大眾對朱敦儒的了解算不上全面。目前可知:朱敦儒的畫不見,詩詞留有260餘首,書法目前流世四件。其中小楷墨跡存世僅一件,在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是寫在定武蘭亭拓本後的題跋。傳世過程中罹火災已殘缺,只存十九字。行草書三件,一是臺北故宮博物院的《塵勞帖》,二是上海博物館藏米友仁《瀟湘圖卷》後的題跋,第三件就是今日面世的《暌索帖》。三件中,《暌索帖》十二行一百二十八字,楷行相雜偶帶草意,用墨烏黑如漆,神採奕奕。張蔥玉自認它比《塵勞帖》更精彩。其實,它兼具其他幾件書法的特點與優長,不僅是朱敦儒墨跡中書寫最為精彩的一件,更是尺幅最大、字數最多、面貌最典型的一件。
朱敦儒 《暌索帖》局部
還有落款,仔細看,「敦」字都用自造的簡體,幾乎一筆而成,寫得極小極怪,很難辨認。他人造不出,也摹不像。「儒」字左右筆畫擠得很緊,寫得卻大,與「敦」字組成一個寶塔形。這些籤名,仿佛是一個固定的花押,一模一樣。這類信息的發掘也使得這件書札為後人研究宋代文人的相關史料提供了重要的文獻意義。故而,這件有較準確時間和明確人物,講述了一段文人為官心境的宋代書札,在名家遞藏的和市場喜好的加持下,成為朱敦儒目前在世最重要的一件作品,對藏家而言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諸家評說朱敦儒
(文中圖片均由任文拍攝)
責編:楊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