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紫軒書影。最遠的地方是我們的心,願我們都能去到那裡,遍植草木,留住最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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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紫軒書影
前文回顧:少年遊28下|探望魏子墨,藍羽塵動用了「專屬司機」
魏子墨靠著藍羽塵的手臂,竟有些恍惚起來。這感覺,為何如此熟悉?在淡淡的檀香味中,枕著一個人的手臂靜坐,這感覺,為何如此熟悉?聯想到前幾次恍然出現的景象,魏子墨既疑惑又期盼。如果說這些都是幻覺,為何這些幻覺都與羽塵有關,為何只在羽塵身旁出現……如果說這些都是幻覺,是不是出現次數多了,也便成了現實……
而藍羽塵內心卻在激烈掙扎。分離了不知幾世的人,此刻近在咫尺,後頸靠著他的手臂,髮絲拂過他的戰慄,氣息沁入他的呼吸。理智告訴他,現在應該悄悄抽回手臂;情感卻在心底叫囂:他是魏嬰,是你涉過前世艱難尋到的人,是你生生世世刻進生命裡的人,靠近他,擁緊他,別再輕易放開他……
「子墨,你想看的書,我帶來了。」藍羽塵咬了咬下唇,還是找個藉口收回了手臂。再這樣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是否會不顧一切,是否會一把將眼前之人圈入這隻屬於他的港灣。魏嬰,也許真相只在一線之間,而我卻不能突破這條線,不能嚇壞你,更不能傷害你……
魏子墨還沉浸在剛才的幻覺之中,愣愣地接過《宋詞選讀》,又愣愣地將書抱在懷裡。
「什麼書?我看看。」江涵予伸手來取。
「我的!」魏子墨護食似的緊抱著書,側身躲到藍羽塵這邊。
「嘁!你躲什麼?誰稀罕!」江涵予憤憤地繼續刷他的手機。
「我的書!我寶貝就行,不用你稀罕!」魏子墨嚷道。
藍羽塵微微揚起嘴角說:「是你的,送給你了。」
「真的?送我了?那……扉頁上有寫寄語嗎?」魏子墨說著就去翻書。藍羽塵按住他的手輕聲道:「先別看。」微涼的指尖划過手背,魏子墨又是一陣戰慄,下意識縮手。旋即又怕羽塵多想,他還是把手送了回去,彈了彈羽塵的手指說:「大熱天的,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大熱天的,你的手怎麼這麼涼?」魏嬰,你以前也是如此說的。你總喜歡挨著我,說我冬暖夏涼,酷暑時節是冷泉,寒冬臘月則是溫泉。如果可以,今生我仍願為你消暑,供你取暖。可是,魏嬰,可以嗎?
……
告別魏子墨和江涵予,藍羽曦把聶文翰送回家,才與藍羽塵一道回家。歸途中,車內異常安靜。藍羽曦有滿腹的疑問等待解答,但卻什麼也沒有問。弟弟難得擁有一個願意交心的朋友,他不想以關懷的名義破壞了美好的風景。來日方長,今後總會慢慢明白的。
藍羽塵也一直靠著椅背,握著尚未喝完的枇杷汁沉默不語。此時此刻的他,仿佛入定一般,滿腦子只在回味剛才的情景,而周遭的一切儘是虛無。就在方才,他出門時故意慢了一步,走在了最後。魏子墨附在他耳邊悄悄說道:「晚上微信哦。」子墨,你可知,你的羽塵小哥哥已在期盼夜晚快快降臨了。想說的話太多,有些話,人多不便說;有些話,單獨也不能說。羽塵的心好沉,沉得如同背負著重重的烏雲;羽塵的心又好甜,因為子墨的每一個小動作、每一句悄悄話都在向他靠近,讓他情不自禁……
同一時間,江家住宅,魏子墨抱著藍羽塵送他的《宋詞選讀》蹦進了房間。他摩挲著封面古樸的畫面,深深淺淺的黛色遠山上飄著幾縷淡淡的浮雲,近處渡口,古橋之畔,一位白衣男子傍柳而立,悵望煙波,背影落寞。這畫面不由令他想起藍羽塵昨晚發給他的柳永的另一闕《少年遊》:
參差煙樹灞陵橋,風物盡前朝。衰楊古柳,幾經攀折,憔悴楚宮腰。夕陽閒淡秋光老,離思滿蘅皋。一曲陽關,斷腸聲盡,獨自憑蘭橈。
詞人觸景生情,懷古傷今,著實惆悵。不知為何,此詞,此畫,此人,竟與他近日幻覺中的人十分契合,同樣的玉樹臨風,同樣的仙氣飄飄,同樣的落寞孤獨。而那人,擁有的是藍羽塵的眉眼,藍羽塵的容顏……
輕輕翻開扉頁,藍羽塵漂亮的字體佔據眼帘,字如其人,溫文爾雅,端方秀美。
「好字啊!」魏子墨不禁讚嘆,隨即吟出藍羽塵給他的寄語,「當年攜手,是處成雙,無人不羨。自間阻,幾世也,一夢擁,紅衣拂面。星目璀璨,朱唇輕啟,是嬰笑靨。盛睡裡,起來尋覓,卻眼前不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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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紫軒書影原創,歡迎關注,與我一起尋找最美的風景……
紫軒工作忙碌,一般情況周一、四不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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