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人地理解裡,「寵」,是得意地總表相。「辱」,是失意的總代號。當我們一個人在成名,成功的時候,如果平常對淡泊名利沒有做到真修養,對金錢名利等事物過於追逐,一旦得意,便會欣喜若狂,喜極而泣,自然會有驚震的心態,讓得意衝昏了頭腦,甚至有所謂得意忘形的事情出現。當失意的時候也會一蹶不振,整天昏昏沉沉,在別人心目中造成不好的形象。
古人講「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清朝時期有個笑話,說的是父子兩人同時參加科考,到了放榜那一天,兒子看到自己被錄取,歡喜的回家告訴父親,這時父親正在洗澡,兒子衝著父親大叫自己考了第幾名,父親當時就發火訓斥他考個秀才有什麼了不起,當時以為自己沒有考取,當兒子說到父親也被錄取的時候,父親一衝動光著身子就衝出來要去看榜文。這就是對得意跟失意瞬間的轉換,也是我們平時講對修養不夠的問題。
」受寵若驚」,大家都有很多的經驗教訓,我們每個人從小到大不知經歷過多少次,有時也成為自己生活中的常態。就像古人常講「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這是古今中外的一律世間現象,只是我們很多時候看透了,事情輪到自己身上時,反倒是給自己找一大堆理由把自己繞進去不容易看開解脫罷了。
《增廣賢文》中,曾寫到「有酒有肉皆兄弟,患難何曾見一人?「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勸有錢人」,「山中有直樹,世上無直人」等等,這都是我們每個人成年後,特別是中年後,看破時態常態的事情,有的人講那是勢力,不講感情。其實,人與人交往,人際事物的交流,勢力是一種常態。如果純只講道義,不顧勢力,是非常的不好,反倒是一種變態的常態。不符合事物發展下去的規律。
勢力之交,古人早期叫做「市道」之交,就是商場上的生意買賣,只看是否有利可圖。所以古人重農抑商,「士農工商」把商排到最後也是對商人的一種防範,是一種傳統文化的束縛。戰國時期的名將廉頗,曾經說過「一貴一賤,交情乃見」。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本就是為利害關係而來的,你有權有勢,就有人追隨你。如果你失勢自然別人就會離你而去。這就是事態的道理。
每個人的人生得意與失意,榮辱與羞辱之間的感受,不論在官場,在商場,在情場,都和劇場一樣。當自己在劇中的時候不容易看破自己。自己身在在劇外的時候,看誰都明白的很,感悟的比誰都清楚。從古往今來的歷史看,又有誰可能真的「知足而樂」,願意甘於「淡泊名利」,在每個人的人生裡,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中,不因榮辱而保持道義的又有幾個?諸葛亮曾經說「勢力之交,難以經遠。士之相知,溫不增華,寒不該葉,貫四時而不衰,歷坦險而益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