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
作者簡介：李滿(1991- )，女，江蘇連雲港人，江蘇師範大學教育研究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教育學原理；江蘇 徐州 221116 。
文章來源：《現代教育科學》2016年第2期；人大複印資料《中小學教育》2016年第7期。
內容提要：教師的教育觀，是教師在理論學習和教學實踐過程中形成的對教育及與其他事物關係的基本觀點。本文從教師觀、課程觀、學生觀、學習觀四個維度，研究2000年至2015年美國歷屆國家年度教師的教育觀。旨在為那些在中國教育改革發展過程中感到迷茫、困惑或焦灼的教師，提供相對科學實用的合理化建議，引導其跳出小課堂，走向大教育，以期獲得有益於完善我國優秀教師專業發展和優秀教師隊伍建設的啟示。
關 鍵 詞：美國國家年度教師 教師觀 課程觀 學生觀 學習觀
[中圖分類號]G525.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843(2016)02-0112-05
[DOI]10.13980/j.cnki.xdjykx.2016.02.026
美國國家年度教師獎是美國最負盛名的全國性教師獎項，每年美國320萬名幼兒園和中小學教師中只有一位能脫穎而出，並獲得在白宮由美國總統親自授予的唯一一座「水晶蘋果獎盃」，同時該獎項也是自1952年創建以來，美國歷史最悠久的全國性教師獎項。該獎項的評選委員會成員龐大，由全美最主要的15個全國性教育機構組成。評選的主體多元，包括州級階段的學生、校長、教師和學區管理者以及國家級階段的美國公立學校首席官員委員會成員和國家總統。該獎項的設立有助於提高美國教師地位和社會對教師職業的重視程度，鼓勵更多的人加入教師隊伍。教師的教育觀是教師在理論學習和教學實踐過程中形成的對教育及與其他事物關係的基本觀點，它不僅為教師的教育活動提供原則和方向，也將影響到學生在未來社會中的長遠發展。本文試從2000年至2015年美國歷屆國家年度教師充滿智慧、力量、熱情、執著和創造力的教育經歷中，剖析其獨特的教育觀。我認為其獨特性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
一、美國國家年度教師的教師觀——教師即多方面的改變者
銳氣，是美國國家年度教師最鮮明的氣質。他們有著蔑視一切困難、勇往直前、衝向光明和理想的教育高地，讓學生快樂高效的學習，讓老師幸福而有尊嚴地教書育人的氣概。改變，是他們共同恪守的信念。他們不僅相信自己有改變學生的力量，相信自己可以讓學生在離開學校時比進來的時候更好，同時也不懷疑自己所擁有的對全美教師隊伍建設和美國教育變革的影響力。
教師要改變學生。教師應該帶給學生精確和至關重要的改變，致力於每一個孩子的成長和成功。其所謂的成功，不僅是保證學生對知識的精通，更是發展學生能夠在21世紀全球競爭中立足的多種能力，包括批判反思能力、創造性解決問題的能力以及與人交往合作的能力。每一個孩子心中都有一塊會伴隨其一生的黑板，這塊黑板看不見也摸不著。有人在上面寫下愛與支持，有人在上面留下消極與懷疑。教師必須能夠抵達學生的內心，擦掉那些負面信息，寫上關懷的話語，向學生證明你看到了他的價值，鼓舞他們的信心，讓學生感到自己是重要的和被需要的，讓學生確信自己能夠克服困難並取得成功。真正的教育是對教育對象的切實需求做出回應，否則再多的收穫也微不足道。2006年美國國家年度教師金伯麗·奧利弗(Kimberly Oliver)特別強調：「好教師不必是那些上出成功的課或教出最高得分的教師。好教師是那些有能力去反思一堂課、理解什麼對了或什麼錯了、尋找策略讓下次更好的教師」[1]。對於教師的作用，2015年國家年度教師莎娜·皮普斯(Shanna Peeples)在接受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今晨」節目訪談時表示：「能夠幫助寫每一個孩子故事的結尾，這是做教書育人這項工作最大的興奮和特殊榮幸」[2]。教師就是催化劑，他們不僅要讓優者更優，更要試圖讓每一個孩子取得進步並走向成功。
教師必須能夠改變教師和教育。美國國家年度教師既是全美教師的代言人，也是美國國內和國際教育的全職發言人與倡議者，他們強調要改善教師職業、提高教師地位並致力於美國教育的整體發展。每一位國家年度教師在獲獎之後的一個學年裡都會暫時從課堂教學中脫身出來，參加150場左右規模大小不同的活動，在電視、廣播、報刊上代表教育者發出聲音。2015年國家年度教師莎娜·皮普斯當年就作為「美國教師大使」，代表全美教師為公共教育發出自己的聲音。她表示要利用自己的國家年度教師的身份，分享對於改善那些在孩童時代就已經深陷貧困和面臨極其嚴峻的挑戰的學生的學習和生活的觀點。他們還會去國外進行文化和教育交流，在他們看來，理解世界才能將世界帶回自己的教室，才能更好地為學生提供全球視角，讓學生成為具有跨文化理解和合作、共創一個更加和平的世界的公民。現實中，很多教師認為自己的聲音如同滄海一粟，激不起一點浪花，但美國國家年度教師堅信，沒有每一個個體發出的聲音，就沒有振聾發聵的海潮的形成，沒有每個教師微小努力的疊加，整體的教育就不會有所改觀並最終實現質變，而學校應該是一個可以接納他們的地方，應該成為他們證明自己、獲得機會，讓他們的人生從此不同的地方。他們認為一所好的學校，不僅要在教師的心中，更應在教師的手中，教育領域所有的變革都依賴於它的實踐者——教師。2006年國家年度教師金伯麗·奧利弗(Kimberly Oliver)為了打破馬裡蘭州銀泉市廣田小學教師們各自獨立、工作沒效率的僵局，帶領大家建立專業學習社區。她建議將學區規定的教師每周三的額外工作時間，專門用於教師集體學習和共同審閱學生作業，一起分享教學經驗、閱讀專業文章，討論怎樣將理論應用於工作。為了進一步理解貧困家庭學生的特殊需求，並提供「理解教學」的課程，她組織教師們共同研讀《理解貧窮的框架》；為了幫助廣田小學度過因學生成績低下面臨關閉重組的危機，她發起了「課堂走訪」活動，打破教師課堂教學彼此隔絕的情況。相鄰班級的教師通過相互走訪、了解與合作，不僅促進了自身的專業發展，也促進了薄弱學校的健康發展[3]。優秀教師應該擔當教師領袖的角色，發揮引領作用，協力改善課程、教學與評估，幫助建立教學計劃討論會、專業學習社區、檢查學生作業和提高學生成績的規範程序。
▲人大複印資料：《中小學教育》2016年7期
二、美國國家年度教師的課程觀——生活與科學相得益彰
美國國家年度教師非常注重教學效益的最大化，他們力求用最簡單的方法或途徑獲得最大的效益。在他們看來，生活與科學是相得益彰密不可分的。科學問題源於生活，而生活也是問題最容易被解決的場所。課程不僅是聯繫生活與科學的橋梁，更是傳遞那些可以轉化到學生人生任何領域的東西的媒介。它是一個實現共享、共贏、共創的過程，教師在推動學生的同時，也在挑戰自我，雙方在每一天的教學中相互啟發，相互促進，教師的專業水平得到提高，學生的生命的活動不斷得以提升。課堂就是學習者生活的天堂，教師教什麼並不重要，但是不管教什麼，都必須與學生的現實生活產生聯繫。
首先，課程資源需要生活化。良好的課程應該是與學生生活經驗和社區資源相聯繫的，2011年國家年度教師米歇爾·謝爾(Michelle Shearer)的教室牆上沒有元素周期表和化學家的照片，只有儲物櫃裡擺滿的瓶瓶罐罐：洗滌劑、洗髮水、防曬霜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目的是能夠讓學生明白化學是一門無處不在、與每個人息息相關的學科。在她看來，「當學生覺得自己聯繫，而且和學科本身建立起某種關聯時，他們就會變成熱切的探究者」[4]。美國國家年度教師注重從社區和生活中獲取資源的便利性，他們通常會選擇學生在生活中經常或必須接觸的地方，在學生已有的生活經驗基礎上，將社會實踐活動轉換為課程內容，讓生活真正走進校園、走進課堂、融入課程。2013年國家年度教師傑夫·沙博諾(Jeffrey Charbonneau)為了改變當地濟萊高中資源匱乏的困境，積極建立拓展與附近的社區學院和華盛頓州的著名大學之間緊密合作的關係，並陸續與多所高校成功籤訂「學分轉換」的課程協議。
其次，課堂情境應該生活化。生活需要對話，課堂也離不開對話。美國國家年度教師力圖在給學生創設民主、平等和寬鬆的生活情景，以對話推進教學，他們不太關注對話者的對與錯和輸與贏，不太在乎對話是否要達到預定的目標，而是追求公正、平等和自由地交流，在讓學生徹底地表達出他們最真實的想法和看法的基礎上，讓不同的觀點和意見之間彼此碰撞、激蕩、交融，從而讓真理脫穎而出。
第三，課程任務最好生活化。課堂教學是學生獲取知識、培養能力和價值觀的主要途徑，但不是唯一的途徑。學生的學習和探究也不應被束縛在教室這個狹小的空間裡，教室外才是孩子們學習知識運用知識的廣闊天地。他們會適當布置一些生活化的課外作業，將學生的探究學習引向課堂以外。2012年國家年度教師麗貝卡·米沃奇(Rebecca Mieliwocki)就曾布置一項具有挑戰性的作業，要求學生發明一些小產品，以扭轉學校小賣部一直虧損的現狀，並要求學生考慮一系列關於產品設計、價格、推廣等問題。讓學生把知識帶回家，既節省了課堂教學時間，又培養了他們關心家庭和社區的意識，有助於學生將課堂學到的知識、技能運用到自己的實際生活中，解決一些簡單的生活問題，使學生真正地做到學有所得，學有所用。課程的價值不僅在於豐富學生的學習經驗，更在於培養學生面對生活與未來的情感、態度和價值觀，為他們終身學習和全面發展打下基礎。美國國家年度教師極力展現這樣一種期望：把合作、創造力、自我管理、樂觀等一些宏觀概念與課程目標和計劃融合，培養學生最重要的能力、品質和良好的思維習慣、觀念態度，幫助他們在生活的各個方面取得成功，並讓學生了解如何用這種愛和激情來助推自己和社區的未來。比如美國國家年度教師們認為：自信是可以轉化到學生人生的任何領域的一種東西，所以他們都希望通過自己的課程，把「自信」這份最珍貴的禮物送給美國未來的接班人，送給教室裡的每一個學生。
三、美國國家年度教師的學生觀——孩子就是孩子
童年在人生的秩序中就像人類在萬物的秩序中一樣，都有其固有的地位。教育不應把兒童期人為縮短，無視兒童的本能經驗，將只要成人認為是一種好的知識經驗變成一塊石子，硬填進兒童的腦海裡，不考慮兒童會不會喜歡、會不會感興趣，甚至勉強接受後會不會對其發展產生影響。人就是人，孩子也應該就是孩子。教育需要基於兒童的發展基礎與成長需要，依照兒童成長漸進的程序，使他能逐漸發展自己的本能和性情，直到其自己能教育自己為止。教師也不應只是簡單告訴學生要做什麼、怎麼做，而是最好和他一起面對，通過不斷的接觸和指導，培養孩子獨立學習的能力，使學生漸漸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應該怎麼做。2010年國家年度教師莎拉·韋斯林(Sarah Wessling)就善於發現每個學生不自知的潛力，引領學生按照自己的步伐不斷成長，直到一切都進入正確的軌道。她能從性格安靜的梅雷迪斯眼中看到這個孩子對知識的渴望和能夠感染他人的潛力，也能意識到梅雷迪斯缺乏對自身能力的清晰認識。所以她建議梅雷迪斯使用「學習地圖」——貫穿整個學期的文件夾，記錄和反思自己的每一次作業，以便更好認識自己的進步並進一步為未來設定目標。她也能通過脾氣暴躁、內心迷茫的學生泰勒的日記裡了解到他愛好繪畫，成功說服泰勒經常把畫作帶到課堂上進行展示，要求班上的學生寫下對畫作的第一印象並貼在旁邊。通過優秀生對處在危機邊緣的學生的認可與讚賞，從愛好入手成功地激發泰勒的學習動機和興趣[5]。每一個走進教室的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都需要得到適合他們自己的支持、機會和反饋，才能茁壯成長。教育應從孩子的立場出發，尊重孩子成長的特殊性，讓孩子享受個性化的教育。2009年國家年度教師安東尼·馬倫(Anthony Mullen)是一位特殊教育工作者，他致力於幫助身處逆境的不良少年在走上歧路之前重回人生正軌。在團隊運動中，他教學生如何控制自私的衝動和其他隊友建立和諧的團隊關係；在花卉種植中，他教會學生從中學會等待和堅持；他關注學生的社會情感能力，投學生所好變成和學生平起平坐的夥伴，引導學生表達內心的獨特需求，給他們提供社會和情感的幫助，為他們黑暗的人生塗上鮮亮的顏色。2003年國家年度教師貝西·羅傑斯(Betsy Rogers)也認為：「孩子們就像玫瑰花蕾，雖然它們開花的時間各不相同，但是最後綻放的那朵花一定和第一朵一樣美麗」[6]。因此，對自己班級的每一個孩子負責，做他們的支持者，致力於讓每一個孩子在自己的花期時都美麗綻放，是美國國家年度教師共同追求的目標。
孩子就是孩子，每一個孩子都是完整的個體，使孩子全面發展的教育不只是開發他們的左腦或右腦，而應是全腦。使孩子持續發展的教育也不只是精神層面的上升，還需身體方面的支撐。學生的身體不是其精神的仇敵，不是一者的被鎮服才有另一者的發展的關係，倘若教育不注重身體機能的發展，是一定沒有好效果的。遊戲與活動便是與身體機能有關係的東西。2008年國家年度教師麥可·蓋森(Mike Geisen)為了激發學生對科學學習的興趣，堅持將科學知識點和概念統合到大的知識框架體系裡，並融入歌曲的創作和遊戲的開發中，在他的課堂上，學生就是樂曲中的一個個靈動的音符。值得注意的是，遊戲、運動和手工不像吃苦東西的時候，需要吃一點飴糖一樣，是怕孩子學得太苦時給他的一點有趣味的東西，而是以孩子本能為基礎，訓練孩子的官能、培養孩子隨機應變的能力的方法，更有從多角度輸入知識的價值。美國年度教師認為完整的孩子不僅需要某一方面的影響，更需要能成就孩子完美人生的影響。2014國家年度教師肖恩·麥考(Sean McComb)在頒獎慶典上就說：「我教學生的並不僅是英語。在教學生英語時，首要任務是確保他們感到老師愛他們、關心他們，並且讓他們可以嘗試挑戰自己」[7]。在麥考看來，他教的是一個個完整的孩子，他需要透過孩子的思想走進孩子的世界，需要通過孩子的內心讀懂孩子的自我，讓所有孩子意識到自己的價值，而不僅僅是培養孩子語言能力的那部分。所以教育不應以考試成績作為診斷學生的唯一標準，它不是一條能被單獨使用的信息，同樣也無法代表一個孩子的全部，科學有效的教育評價應該是綜合化、多元化的。
四、美國國家年度教師的學習觀——學習即建構
學習是建構的過程，每一個學生都是學習力量的承載者，都是一個正在成長中的人。知識只有是經由學生自己構造出來的才對他們有意義，才變得可以理解，因此學生才是自己知識的自主建構者。引導學生自己用心靈去感悟，用身體去經歷，這不僅是理解知識的需要，更是激發學生學習興趣和促進學生成長的需要。美國國家年度教師一致認為：學生具有無限的潛能，學生的學習應從其原有知識和學習實際出發，教學也必須以學生為中心，教師應該盡最大努力為每一個孩子尋找適合他所處年齡的方法和內容，保證他們無論在校內還是校外都能隨時得到他們所需要的支持，以使他們熟練掌握所需的技能，獲得社會性、情感、健康、創造力和學業等方面的成長，最終促使每一個學生成為最好的自己。2007年國家年度教師安德烈婭·彼得森(Andrea Peterson)認為：教師培養不出會獨立思考的學生，那麼教育就是危險的。建構的過程也需要反思，而且反思必須是全面、有目的和有意義的。學生通過反思自己掌握的知識、學習能力、態度和計劃，可以了解自己及自己的學習情況，針對特定的目標和要求實事求是地對自己的不足、進步和表現進行評價，並對學習方法和策略進行自我調整。美國國家年度教師就非常注重培養學生善於反思和樂於反思的習慣，他們常常在教學時讓學生有時間來考慮自己的學習情況，也會通過和學生一起反思並告訴他們自己的想法藉以向學生展示各種有價值的反思方法。他們特別強調為每個學生制定個性化的學習方案，同時也特別相信，如果給予足夠的時間和適當的材料和資源，提供多路徑和多重機會，每個學生都可以達到較高的學習水平。
學生是自己學習的主人，學生需要感受到自己與學習之間的緊密聯繫，感受到自己對現實世界的影響力。教師則是站在學生身邊幫助其尋找努力方向、輔助其學習的促進者。2012年國家年度教師麗貝卡·米沃奇(Rebecca ieliwocki)說：「我們把學生放在駕駛員的位置上，學習生活中由他們主動駕車。我需要做的是告訴他們，我們去哪兒以及如何掌舵」[8]。其最終目的在於引導學生更好地學會發現自己、學會認識自己、學會容納自己、學會展示自己、學會發展自己獨特的個性優勢後，成為更好的自己。並讓他們理解如何將所學知識技能與真實事件的應用相聯繫起來，著力培養他們對自己能力的自信以及在與教師、學校和社區的合作中的奉獻精神。同時，建構的過程是持續不斷的，學習也是學生可持續發展的需要。教師要幫助學生分辨哪些是其可持續發展所必須學習和掌握的基礎知識和基本技能，用不同的方式從不同角度培養學生終身學習的願望和能力，使之更具有發展後勁。同時，學習的能量潛藏在每個學生的身上，教師要幫助學生發現並激發他們不自知的潛力，不斷助燃學生持續學習的希望之火，以達到他們從未有過的高度。
教師對一個人產生的影響是深遠的，誰都無法預料他的未來會在哪兒閃光或者終止。概覽21世紀以來美國歷屆國家年度教師的教育教學故事及個人信息資料，無論從任教學科、從教年限，還是從學歷、地域上，都無一定規律可循。但是他們卻是美國教育優異的標誌，是那些教育或渴望改變孩子的現在與未來的人的模範，因為他們有著最基本的特質，那就是對學習、教學和幫助學生取得成功的持續不斷的熱情，勇於並且善於迎接挑戰和變化，尊重每個學生的個性發展和生存價值，以自己的生命狀態去喚醒、激活孩子的生命狀態，確保每一個學生在其能力範圍內取得最大的成功，使其快樂地成為他應當成為的那個人。優秀教師之間的共性是大於差異的，而他們之間最顯著的差異就是學生們精彩各異的人生。這就是21世紀以來美國國家年度教師們的故事中所滲透的教育觀，反觀今日我國許多教師的教育觀的存在狀態，的確值得我們借鑑與深思。
參考文獻：
[1][3][5][6][8]高靚.與美國國家年度教師面對面[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4：182，176-178，80，202，35.
[2]Jean Song.Meet the 2015 National Teacher of the Year[EB/OL].http://www.cbsnews.com/news/shanna-peeples-honored-as-2015-national-teacher-of-the-year/.2015-04-27.
[4]Maryland Kindergarten Educator Named National Teacher of the Year at White House Ceremony[EB/OL].http://www.ccsso.org/ntoy/National_Teachers/Teacher_Detail.html? id=307.2015-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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