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士郎,最近你是不是太冷落我了?」
一大清早,巴薩卡就一臉平靜地向士郎抱怨著。
「欸?有嗎?」
正在做早飯的士郎聽到這抱怨不由地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有哦,你想想看你有多久沒陪巴薩卡玩了?」
坐在客廳的Lancer一邊剝著橘子,一邊悠然自得地說著話。
「今天一天你就去陪巴薩卡吧,你要知道,就算不明顯,她也是巴薩卡哦——」
雖然Lancer的話說的平常,但士郎卻從裡面聽到的命令和威脅的味道。
「……我,我明白了。」
「太棒了,耶——」
巴薩卡說的話就像菜鳥聲優棒讀一樣,沒有起伏沒有感情,雖然向Lancer比了一個勝利的V字手勢,小臉蛋上卻並沒有歡呼雀躍的神情,依舊是一副呆呆的模樣。
走在街上時,巴薩卡主動拉起了士郎的手。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可是士郎卻感覺的出來,現在巴薩卡的心情非常好。
「巴薩卡——」
女孩聽見聲音抬起頭來看向士郎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呢?」
「不知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裡都行。」
巴薩卡又理所當然地說出了讓士郎臉紅的話,他只好假裝不在意,把話題引開。
「說,說起來商店街那邊新開了一家自助烤肉店,怎麼樣,我們要去嗎?」
「自助,是什麼意思?」
「欸?哦,自助就是交一份錢,就能讓你隨便吃到飽的意思。」
士郎這麼說著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巴薩卡去那裡真的沒問題嗎?那家店能禁得起她吃嗎?不過算了,那家店看起來實力很雄厚的樣子,應該沒有問題吧。
「哦!世界上還有這麼美好的詞語嗎?自助,我們一定要去自助!」
長久以來一直都是呆萌模樣的巴薩卡,在聽到自助一詞的涵義後,首次變得躍躍欲試了。
「那我們就去那家店吧……」
決定好目的地,士郎就打算向那裡進發,剛走沒兩步,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說起來,那家店好像九點才開門,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到咖啡店裡坐坐吧?」
「欸?咖啡,好苦,不要。」
「話是這樣說,放完糖咖啡就不苦了,而且,咖啡店裡還有點心哦。」
「點心!那我們去吧。」
呵呵,看來阿爾託莉雅系女孩都能用同一招搞定。
士郎看著已經變成星星眼的女孩,在心裡默默得出了這個結論。
「……總之我們先去咖啡店吧。」
「嗯!」
咖啡店裡,士郎和巴薩卡剛一落座,就有店員上來招呼他們了。
「歡迎光臨,請問要點什麼?」
「我對咖啡不是很了解,總之,麻煩給我們兩杯甜咖啡,再給我們上一些點心吧。」
「好的,請稍後。」
服務員很有禮貌地說完,然後徑直向櫃檯走去。
「智乃小姐,總之很甜的咖啡兩杯,還有好吃的點心一些。」
「……那個,宮本小姐,很甜的咖啡是什麼?一些點心又是多少?」
「欸——不知道,客人沒說哦。」
「……宮本小姐,和我說話的時候不準賣萌!」
聽到談話的士郎,抬頭向那櫃檯邊望去,這才第一次發現,這家店裡的員工顏值都很高啊。
櫃檯裡的那個女孩大約是小學生的年紀,外表可愛,頭上還頂著一隻不知道是不是兔子的可愛生物。
名為宮本的店員小姐則有著一張不輸給阿爾託莉雅的漂亮臉蛋,她的身材更是比saber、遠坂凜她們好太多了。
「士郎,不許你一直盯著店員看!」
巴薩卡注意到了士郎的視線,不滿地撅起小嘴。
「欸……沒有吧。」
士郎自然不能跟巴薩卡說自己看著店員,腦海中卻在比較saber和凜身材這樣失禮的事情,沒有辦法他只能死不承認。
當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衛宮先生?」
「對,是我。」
「能請你來一趟學校嗎?料理研究部需要你的幫助……」
電話那頭的立香說得可憐兮兮的,老好人士郎當然不能放著不管。
「好,你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放下電話,他對巴薩卡說道。
「我先去處理一點事情,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哦。」
巴薩卡也很通情達理,乖巧地點了點頭。
「好——,我會一直等著你。」
因為不想讓巴薩卡等太久,士郎在一般人不會察覺的範圍內,偷偷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從咖啡店到學校,前後只花了十分鐘的路程。
「衛宮先生,你可算來了……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剛剛好有事,人就在附近。」
士郎隨口說了一個理由,立香也沒有懷疑。
「不說那個了,衛宮先生快來教教我們怎麼做好漢堡肉吧。」
「哦——你們在學漢堡肉啊,不錯不錯,其實要做好漢堡肉是有訣竅的……」
所幸立香他們都很聰明,在料理方面也都很有天分,士郎只用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就讓他們明白了要領,接下來只要反覆練習,就能徹底學會這道菜了。
眼見自己留下來也沒什麼用了,士郎就拒絕他們品嘗剛剛做好的漢堡肉的邀請,告辭離開。他可沒忘記店裡還有一個女孩在等著自己。
「請問,閣下就是衛宮士郎先生嗎?」
剛出校門沒多遠,士郎就被一個陌生女孩叫住了。
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子,她像伊莉雅一樣有著一頭純白的長髮,又像紅A一樣,有著黑褐的皮膚,更重要的是,女孩手裡拿著一把超過自己身高的長刀。
直覺告訴士郎,來者不善!
「……我是衛宮士郎,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是嗎,您就是……」
女孩一邊說著,一邊拔出了長刀。
「雖然與您無怨無悔,但是為了世界,為了大家,請受死吧!」
話音落下,女孩已不見了蹤影,饒是士郎已經擁有匹敵從者的力量,也依舊在最後的關頭才反應過來,勉強躲開了她那如雷霆一般迅捷的突刺。
「哦——已經擁有從者的力量了嗎?」
女孩對於士郎能躲開自己的突刺感到一絲驚訝,但手裡卻沒有閒著,整個人重新擺好了架勢。身體重心放低,長劍高舉過頭頂,劍尖直指敵人,如果衝田小姐在場的話,她一定會驚訝地大叫起來,因為她用的,正是天然理心流。
女孩沒有給士郎思考的時間,一擺好架勢就再次攻了上去,這次並不是剛才的雷霆一擊,而是如狂風驟雨一般連續不斷的劈砍和突刺。
雖然這每一擊的速度不如剛才那麼快了,但力道卻更強,兵刃間的每次碰撞,都震得士郎兩手發麻。
投影出幹將和莫邪的士郎只能勉強招架,落敗似乎已經只是時間問題了。
幾個回合的交鋒下來,士郎已經累得直喘氣了,而對方卻依舊氣定神閒。
「這個人,太強了!」
士郎在心底做出了判斷,現在的自己還不是她的對手,必須找個機會逃掉。
可是對方卻沒有打算給士郎這個機會,依舊手持長劍,步步緊逼,可當她準備再次發起攻勢時,學校的下課鈴聲響了起來,看起來鎮定的女孩,好像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就是現在!」
士郎在心底告訴自己,然後乘著女孩一瞬間的走神,全速逃離這裡。
「啊,真狡猾,居然逃跑了。」
女孩說完,就邁開步伐追了上去。
「不會讓你逃掉的哦——」
士郎與這名陌生女孩的追逐戰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女孩似乎很擅長這種戰鬥,總是能提前預料到士郎的動向。
每當他打算往家裡跑時,她總會搶先一步,在前面等著他,迫使他不得不改變方向。
最終,士郎被逼到了學校旁的小樹林裡,氣喘籲籲,已經無力再跑了。
「到此為止了嗎……那就請你赴死吧!」
女孩的話裡沒有一點迷惘和猶豫,她手持長劍,慢慢向士郎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正在這時,學校的鈴聲再次響起,女孩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過去了。
她看向西方,發現太陽已經快要完全落山了。
也就是因為她的這一走神,士郎用出剩餘的力氣,再次和她拉開了距離。
「該死,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嗎?」
明明只差一步,明明只要斬殺了衛宮,一切就都可以結束。
太陽下沉的速度似乎越來越快了,女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把長刀收回到刀鞘中。
「這次就暫且放過你,下回一定會將你斬殺。」
女孩轉身離去,臨走前她背對著士郎又說了一句話。
「……為了你自己,也為了大家,你還是早點自裁的好。」
女孩的話不像是威脅,也不是在裝腔作勢,反而像是給了好友一個中肯的建議一樣,話裡透著關心以及……同情。
眼見那個陌生女孩終於走掉了,士郎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兩條腿就像是綁上鉛條一樣再也走不動了。
不過他還沒等他徹底放鬆下來,神經就再次緊繃了起來。
「糟了!我把巴薩卡忘在店裡了……」
士郎這才終於意識到,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了,自己等於是把巴薩卡拋在店裡一整天。
巴薩卡她大概已經等得不耐煩,早早回家去了吧。
士郎這麼想著,可是鬼斧神差地,他還是向咖啡店走去。
萬一,萬一她還在店裡等著自己的話……
打開店門,士郎第一眼見到的,是店員宮本小姐,和她那不太友善的眼神。
「那個,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還在店裡嗎?」
「你說那個女孩啊——」
少女目光投向咖啡店的角落。
「還在哦——」
士郎順著宮本小姐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這個被自己放了一整天鴿子的女孩。
此時女孩正趴在桌上,手指頭頂著餐牌的一角,百無聊賴著轉著它玩。
夕陽的餘暉照映在少女的臉龐,給她鍍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她仿佛不是塵世中人,既像妖精,也像仙女。
他在心裡如此形容少女。
「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生氣了?」
士郎走到女孩身邊,臉上帶著歉意。
女孩看向士郎,俏麗的臉上沒有怒火。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隔了一小會兒,終於開口說話。
「……不過,也讓我等得太久了吧。」
女孩這話與其說是責備,更像是撒嬌。
士郎就這樣被眼前少女的嬌憨擊中心房,不自覺了「啊」了一聲。
惹得少女疑惑地看向士郎。
「……不,沒什麼。」
士郎看向桌上早已涼透的咖啡和點心,又問道。
「你怎麼不喝咖啡?」
「……因為我想等士郎來一起喝呀。」
巴薩卡的話依舊這麼直白,表情依舊是呆呆的,但是對於現在的士郎來說,卻是最無與倫比的情話。
他有些心動了,忍不住伸出手,撫摸女孩的頭,嘴裡這麼說道。
「對不起,我來晚了……還有,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聽到士郎這麼說後,一直呆呆的巴薩卡,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害羞表情,紅紅的臉蛋就像是紅蘋果一般,讓士郎很想上前咬上一口。
就在這氛圍最好的時候,巴薩卡的肚子卻因為一整天沒有工作,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抗議。
「……」
少女原本羞紅的臉,現在更紅了。
「……肚子餓了吧,再忍一下,我們去吃自助好嗎?」
「自助?對啊,我把這事忘了,我們快去吃自助!」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士郎牽起巴薩卡的手,朝著那家新開的,即將遭受巨大衝擊的自助店走去。
走在路上時,士郎還在想著,如果好吃的話,下次帶著家裡所有的女孩再來吃一次。
順便一提的是,這間店也是大有來頭的,它似乎是遠在英國時鐘塔的,某位落魄君主那少得可憐的產業之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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