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男廁,還是上女廁?跨性別者的廁所爭議

2021-01-15 南方人物周刊
上男廁,還是上女廁,對跨性別者而言,這是個問題,甚至由此引發了一場爭議。爭議的雙方,一邊是擔心自己權益受損的女性,另一邊是想要爭取如廁權的跨性別者。一邊恐慌於性別界限的打破,另一邊則渴望自由地進行性別表達


10月8日,一個帳號為「都市麗人菜」的博主(生理性別為男,自身性別認同為女)在視頻中稱,自己出門如果化了妝,穿的也是女裝,去衛生間自然會選擇女廁。視頻發出後,迅速在網際網路上引發一場關於跨性別者的爭議。


很多女性網友在視頻底下留言稱,不願意與未經過性別重置手術、依然保留著男性生理性徵的跨性別者共用衛生間,認為這是對她們領地的侵佔。不少女性網友擔心,如果允許跨性別者自由選擇廁所,一些心懷不軌的男性便可以打著跨性別者的名號來女廁,這將會導致女性遭受風險的概率上升。


這場爭議的兩方,一邊是擔心自己權益受損的女性,另一邊是想要爭取如廁權的跨性別者。一邊恐慌於性別界限的打破,另一邊則渴望自由地進行性別表達。


無論我們認同哪一方,不得不認識到一個現實:當社會建構在性別二元觀念的基礎上,法律、政策、公共設施都基於性別二元觀念制定或設立,就會有一群人在夾縫裡無所適從,會有更多的女性或男性,受困於社會加諸個人的性別規範。


當性別表達的自由被限制,波及到的是被貼上性別標籤的每一個人。




世界上性別區分最為直接的地方是廁所,公共衛生間一般都設立兩個門,左邊標註「男」,右邊標註「女」。


大多數人不會注意到,這個用來解決生理需求的場所,會有多少衝突和迷惘。跨性別者每次面對男廁或女廁的選擇,都是一次對身體和心理的拷問。如果按身體來選擇,就要忍受闖入「異性」世界的內心不適,如果按自己所認同的性別來選擇,則要小心地藏起身體,不被他人識破。


志可君(生理性別為女性)隱藏自己的絕佳工具是連帽外套。外套敞開來穿,戴上帽子,可以把一些女性生理特徵——清秀沒有胡青的臉、光滑的脖頸、隆起的胸部——給遮擋住,進入男廁時,不用擔心有人懷疑他不是男性。他曾把這一穿搭技巧分享到視頻網站上,但看到「都市麗人菜」視頻引發的爭論,開始有些恐慌。


「都市麗人菜」的視頻發布後,遭到大量的舉報,不久遭網站刪除。志可君怕自己的視頻也被抵制和反對。等了幾天,風波過去,他才鬆了口氣。但問題仍然存在,只有經過性別重置手術的跨性別者才能夠使用他們想選擇的衛生間嗎?手術風險高,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對自己的身體厭惡到必須去除現有第一性徵,其他人該怎麼辦?


志可君沒有向父母挑明自己是跨性別者,工作也是隱藏跨性別身份後找到的。他在家人和同事面前會妥協去女廁,一旦自己出門在外,會做男性化的打扮,心裡想的是去男廁。他覺得「這樣才不會讓自己難受」。 


他考慮過無障礙廁所,去了一次就再也不敢使用。「明明我已經鎖門,但保潔阿姨破門而入,對我說『這是無障礙廁所,是給殘障人士用的。』我向她解釋我是跨性別者,阿姨沒聽懂,又問我『你為什麼不去那兩個廁所?』」


性別友善廁所是一種解決方式,但數量很少,在志可君所在的南京,他能夠方便使用的只有星巴克「小便鬥和馬桶合間」的廁所。志可君格外珍惜,也很在意其他人對這一廁所的想法,「有的人會很反感,有的女性不想看到小便池,她們想要星巴克做分男女的廁所。我害怕這樣的想法,如果我失去了這個空間,我的生活會更加的不便。」




志可君參加的跨性別公益機構跨之聲裡面,很多人遇到相似的問題,無障礙廁所通常得不到很好的維護,或者被直接當作工具間,性別友善廁所更加稀少,大多數跨性別者還是要在男廁和女廁之間做一個選擇。


「如果允許跨性別女性進入女廁,就會有有偷窺欲的男性也混進來。」對於跨性別者爭取如廁權這件事,反對者有他們的擔憂。跨之聲的實習生貓貓不理解這種擔憂:「跨性別女性,和有偷窺欲的男性是兩個不同的群體,限制了跨性別者,也不能阻止那些人的犯罪行為。」


「如果要想阻止跨性別女生上女廁,又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在廁所門口檢查每個人的身份證,還是他們的生理性徵?如果按照身份證和天生指派性別的規定,那有可能出現穿籃球服、小背心、肌肉發達的跨性別男性去女廁所,穿著高跟鞋、小短裙、絲襪的跨性別女性去男廁,這就非常滑稽,我認為按照外貌的分別來使用衛生間是更合理的,不會給其他人造成困擾。」貓貓向《南方人物周刊》稱。


跨之聲社群裡大多數人和貓貓的觀點一致:跨性別者群體內部情況各不一樣,有的人完成了生理改變,有的人完成了社會性別的轉換,也有人還沒有開始轉換,難以對跨性別者做出統一的要求,應該根據個人的形象氣質,去做合理的選擇。


跨之聲負責人馮卓凡思考得更進一步,認為難以接受和跨性別者一起使用廁所,本質上源於對性別的嚴格劃分。在傳統觀念和很多人的認知裡,「男」和「女」涇渭分明,甚至在穿著打扮、性格喜好上也有一套標準的區分,這樣「男」與「女」的二元對立,是把性別問題簡單化了。


她提議,最理想的做法是像高鐵或飛機上一樣,統一設置封閉性的無性別廁所。「不是說專門為了跨性別者來考慮,現在的廁所劃分對於女性來說也是一種不公平,女性用廁所的時間比男性長,我們經常可以看到女廁排很長的隊,而男廁很空,其實這個結構是不合理的。」


「如今廁所的封閉性、安全性大為增加,每個人的隱私部位並不會在如廁過程中暴露。」馮卓凡覺得,廁所已經和性別沒有太大的關聯了,只是解決生理需求的地方,為什麼還要嚴格區分男女?「如果女廁排隊長就增加廁位,跨性別者如廁有爭議就設置第三衛生間,那麼還是在維護刻板的性別劃分,我們還是在性別二元論的困境中,走不出來。」 


她認為受到性別二元論桎梏的絕不只有跨性別者:「性別是人類基本經驗教導我們的結果。不能否認男性具有某些特點,女性也有某些特點,這是一個客觀事實,但是不能以矛盾的普遍性去掩蓋矛盾的特殊性,你不能說男性或女性必須是怎麼樣。假如女性想剪一個頭髮,或是想穿男性化的衣服,是不是也會面臨一些壓力?性別刻板印象和二元性別對立論跟每個人都是息息相關的。」


馮卓凡  圖/受訪者供圖




在這場跨性別者如廁爭議中,網友對於這個群體最大的質疑是:既然是跨性別者,為什麼不去進行性別重置手術?怎麼證明你是一位跨性別者?


外界有這樣的質疑,馮卓凡覺得是由於大眾對跨性別群體的不了解。從主觀上來說,無論跨性別者的形象和身份轉換到何種程度,只要他不認同他(她)出生時被指派的性別,他(她)就是一個跨性別者。馮卓凡渴望這樣的性別認同能得到尊重。從客觀上來講,手術並不像網友們想像的那樣便捷。「國家有《性別重置技術管理條例》(下稱「條例」),這個條件太苛刻了。」


北京同志中心與北京大學社會學系共同發布的《2017年中國跨性別群體生存現狀報告》顯示,想要做性別重置手術的跨性別者中,89.1%因為某些原因被迫無法手術。這些原因排在前三位的分別為:經濟條件不允許72.4%,父母不同意65.3%,年齡未滿20 周歲34.4%。


在《條例》中,還規定手術對象「對性別重置的要求至少持續5年以上,且無反覆過程」「術前接受心理、精神治療1年以上且無效」。跨性別者想做手術,需要經歷長達幾年的時間,才能滿足手術要求。北京大學第三醫院整形外科醫生潘柏林解釋:「這是因為涉及一些正常器官的切除,具有徹底破壞性和不可逆性,需要手術對象確定無法通過其他方式實現自我接納時再實施,因此非常慎重。」


《條例》於2017年發布,潘柏林在同年創建了國內第一支跨性別序列醫療團隊。其實北醫三院做性別重置手術的歷史很長,自1983年完成國內第一例性別重置手術後,很多跨性別者聞訊而來。但在2009年至2017年,由於這類手術處於政策完善的階段,醫院和醫生的手術資質管理模糊,北醫三院不再進行新的手術。潘柏林在這期間對跨性別者的需求有了更多認識。


「手術只是很小一部分,還有心裡支持、家庭宣教,以及激素治療,跨性別者在醫學上並沒有器質性病變的客觀依據,所謂的治療,只是用一些方法來幫助他們實現最大程度的自我接納,擺脫由於性別不認同帶來的焦慮和抑鬱。所以,在序列治療中,他覺得哪一步能減輕焦慮,緩解抑鬱,我們就進行到哪一步,沒有哪個治療是必須的。如果覺得自己狀態很好,身邊的人也能欣然地接納他,那他完全可以不用激素,也不用手術。但他們面臨的巨大壓力,就是社會的刻板印象,」潘柏林介紹。


他認為,很多人混淆了性別的兩層含義:「一個是Sex,一個是Gender,我們常常把這兩個意思混在一起,Sex是指出生時的指派性別,除了極個別兩性畸形的生理疾患以外,通常只有男性和女性。Gender是社會性別,或者心理性別,大多數情況下符合生理性別,但也有個別情況,比如跨性別者,我指派性別是男,但我覺得自己是女孩兒,有些人甚至什麼性別都行,不以任何一種性別來定義自己。」


在醫學上,對跨性別者的認定也是基於他們自己內心的性別認同,國內的精神科可以為跨性別者開具「易性症」證明,需要跨性別者進行一至兩年的心理治療,始終認為自己跨性別,並且沒有其他嚴重精神疾病。這個證明也是他們在正規醫院開具激素或做手術的憑據之一。


「易性症」沒有擺脫對於跨性別者的病理化描述,但比起更早以前的「易性癖」,用詞變得中性了。潘柏林解釋:「國內對跨性別的認識也分好幾個階段,稱『易性癖』的時候,以為這是一種不良癖好;後來好像發現這不是他後天學過來的,很痛苦,以為是一種病,但也沒有發現哪個地方有病變,沒有病理基礎,但是它實實在在存在一種症狀,對自己不接納,焦慮抑鬱,所以後來改成易性症。」


「在2018年世界衛生組織公布的ICD11(國際疾病分類第11次修訂本)中,『跨性別』已經從精神病類中剔除,改成了『性別不一致』提示這只是一種狀態,而不是一種病。」


潘柏林相信國內對於跨性別的認識也將逐漸去病理化。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更加理解跨性別者,體會到他們的困難,為他們提供更寬容、友愛的環境。


潘柏林醫生在北京大學第三醫院  圖/本刊記者 梁辰




2020年10中旬,跨之聲組織了一場關於跨性別者如廁問題的線上討論會。中國政法大學人權研究院教授劉小楠參與了這場討論。她想探究在可行的情況下,建造什麼樣的衛生間更讓爭議雙方滿意。


她最初關注到跨性別者的教育權和如廁權,源於女兒學校發生的一件事。2017年上半年,劉小楠在紐約大學做訪問學者,帶著女兒一起在紐約讀書。有一天,學校發來郵件稱,他們給五年級的學生安排了老師,講性別教育,起因是一個孩子生理性別是男生,但認為自己是女孩,使用女廁的時候,一個女生看到他就尖叫了。學校認為是時候給孩子們做多元性別的教育。


女兒回家後,劉小楠問她課上得怎麼樣,懂了嗎?小姑娘答:「誰不懂呀!老師說雖然他在身體上指派性別是男生,但是他自己想做女生,也認同自己是女生,所以可以上女廁。但是,這不是說你今天早上睡醒了,想當一天女生,就去女廁打擾女生,這樣是不對的。」劉小楠很驚訝,她想,也許正是孩子的性別觀念沒有受到更多社會塑造,所以容易接受多元性別。


回國後,在一些性少數群體的分享會上,她陸陸續續接觸到一些跨性別者。一個已經工作的跨性別女性跟她說,自己上學期間,在學校只去過五次廁所,有幾次是趁放學後沒人的時候,還有一次拉肚子,實在沒辦法,她跑去女衛生間,結果引起大家的尖叫。這給劉小楠留下深刻的印象:「上廁所是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每天都要去的,但她為了不去衛生間,連水都不敢喝。」


她了解到,國外一些城市對跨性別者的教育權和如廁權有明確論述,例如,加拿大溫哥華教育局在2014年修訂的《性取向和性別認同》條例中,將跨性別定義為包括進行了醫療上變性的人,以及僅僅通過著裝、姓名等來表達性別認同的人。學生可以根據自己所認同的性別來著裝,以及選擇廁所和更衣室。


她很好奇國內的情況,隨即展開了一項針對跨性別者教育權實現狀況的調研,包括他們是否享有平等的受教育機會,是否遭到校園暴力,使用學校廁所、宿舍等公共設施的情況,以及學校多元性別教育的開展情況。她發現,跨性別者在整個受教育過程中,權利沒有得到完善的保護。2018年,在給貴陽一起跨性別就業歧視案做專家證人時,劉小楠發現在勞動類立法中,也沒有明確提及跨性別者,她只從隱性就業歧視方面做了論述。


劉小楠認為,一些人對跨性別者的歧視和欺凌,往往與缺乏「禁止基於性別認同和性別表達歧視」的法律有關。「目前沒有什麼法律明確提及跨性別者的權益,而且所有的法律都是採用性別二元論,即使提到性別平等,採用的也是二元性別觀念。法律反映的是社會主流的性別觀念,我們會覺得,一個男的應該像個男的,如果你不服這樣的社會規範,你就被排除在外面。一方面受到輿論上的壓力,另外一方面,你會發現,整個制度的設計,不僅是法律制度,而是整個的社會建構,你都被扔到外面。」


劉小楠(右)與貴陽跨性別就業歧視案當事人C先生(中)的合影  圖/受訪者供圖


不過,劉小楠對前景樂觀。在貴陽跨性別就業歧視案中,審判過程雖未對跨性別者的就業權益做出論述,但在判決書中寫進了這樣一段話:「個人的性別認同、性別表達屬於一般人格權的保護範圍,對他人的性別認同及性別表達應當予以尊重。」


2018年6月27日,當當網員工高某某通過微信向主管領導請病假,並於同日進入第二軍醫大學附屬長徵醫院,進行男轉女性別重置手術。出院時,醫生建議他休息一個月。他向主管領導申請在家辦公一個月。同年9月,當當網以高某某「曠工」為由,與其解除勞動合同。


2020年初,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最終對這起勞動爭議案作出二審判決,認定當當網解除與高某某的勞動合同違法。審判長竇江濤在判決書最後一段話中寫道:


現代社會呈現出愈加豐富多元的趨勢,我們總是發現身邊出現很多新鮮事,我們又會學著逐漸去接納這些新鮮事,除非它威脅到了他人、集體、國家或社會公共利益。也許正是我們對很多新鮮事的包容,才奠定了文明的長遠發展和社會的長足進步。「我們習慣於按照我們對於生物性別的認識去理解社會,但仍然會有一些人要按照自己的生活體驗來表達他們的性別身份,對於這種持續存在的社會表達,往往需要我們重新去審視和認識。這種重新審視和認識或許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但確實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包容,我們也確有必要逐漸轉變我們的態度。因為只有我們容忍多元化的生存方式,才能擁有更加豐富的文化觀念,才能為法治社會奠定寬容的文化基礎……


(註:為保護受訪者隱私,志可君、貓貓為化名。文中跨性別女性第三人稱皆採用「她」,跨性別男性第三人稱採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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