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這一路狂奔可謂驚險連連,荷花汀被圍,他單刀戰群狼,還得隨時保護李貴妃的安全,就在他手臂被砍傷幾乎脫力之際,平日裡安排在荷花汀附近的琉璃閣援兵趕到,才替他解了圍。
那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夏的安危,甫一脫身就立即跨上馬,帶著李貴妃一起奔赴琉璃閣。
不想,半路上又遇到第二波殺手,暗箭齊發。
所幸岑福帶領的數十名錦衣衛恰好在周圍,將殺手盡數斬殺,才得以脫險。
從荷花汀到琉璃閣圍牆最近的距離本就不過十裡左右,快馬加鞭片刻就趕到了。
錦衣衛接到馮公公發出的召集令,便一同趕回跳入琉璃閣高牆,沒想到卻遇上了十幾名正在遁逃的吳婕妤死士。
兩隊人馬立即開戰,力量懸殊,戰果不言而喻。
陸繹無心戰役,遠遠地看見皇上病怏怏的樣子,正從李貴妃寢房被架出來回到皇上自己房內,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趁這個空檔,只管帶著李貴妃直衝進她的寢房。
轉入內間,掀開帳子,看見今夏衣衫完好獨自躺在床內側,滿面紅霞,猶自在昏睡中。
「今夏,今夏。」
陸繹呼叫了兩聲,見她沒動靜,便先將解藥讓她吞下,摸了一下她脈搏,似乎氣血不暢,判斷是被人點了穴。他立即拍開她被封的穴位。
今夏咳了兩聲,才順過氣來。看見恍惚的人影,她一掌擊過去,罵道:「死淫賊,剛才沒扎死你嗎?」
她揮過去的手腕被捏住,眼前幻影重重,但怎麼看都越來越像陸大人的臉。
「今夏,你醒醒,我是陸繹。」
聽到陸大人熟悉的聲音,今夏更加確定這次她是真的見到自家夫君了,這如夢如幻的景象何其令她激動。
「你是我家大人。」
於是聞香已久的她再也無法抑制體內湧起的熱血,開始變得浪蕩起來。
「大人,親親。」
伸出雙手捧住陸大人的臉龐親過去,將唇邊流淌的口水都塗抹上去。
「快脫衣服。」陸繹說得一本正經。
「好,脫衣服。」今夏呢喃著。
陸繹三下兩下就扒下了今夏的外套,動作敏捷,然後扔給帳子外邊的李貴妃。
這邊李貴妃早已鎖了門,她與今夏飛快地交換了衣服,髮型和頭飾,到這時今夏和李貴妃才算將身份互換回來。
打開門,李貴妃謹慎地探了探門外是否有人,回頭時發現陸繹已帶著今夏跳窗離去。
室內燈火變暗了,燭火即將燃盡,李貴妃打開燈罩,頓覺蠟燭有異,並不是原來放置的那一支,原來那個賤人竟將「只做神仙」加在蠟燭裡面,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人下藥,想想都後怕。
她對鏡整理了一下妝容,出門趕去皇上寢房。她知道,有一場惡戰等著她去面對。
見吳婕妤、錦翠和蘭韻都跪在門口,看起來大事不妙,李貴妃立即上前跪在蘭韻身旁。
蘭韻一眼就認出了自家主子,見貴妃娘娘安然無恙地回來,心中大喜,湊過去耳語:「娘娘,皇上身體抱恙,剛才發脾氣,叫我們都跪著,馮公公在裡面侍候著,哦,已經叫人去請李神醫了。」
李神醫?林醫仙就在閣內,為何捨近求遠?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
李貴妃揣度著,側目見吳婕妤投射過來兩道冰刀似的的目光。
只聽吳婕妤輕蔑譏諷道:「姐姐消失了將近一個時辰,這是去了哪裡呀?陛下若是問起來,姐姐可要想好怎麼回答喲。」
李貴妃輕微一笑,說道:「妹妹說笑了,姐姐我一直都在房內,何來消失一說呢? 」
吳婕妤豈會錯過攻擊的機會:「這麼說,是姐姐讓陛下龍體受損了?」
李貴妃不知道皇上究竟怎麼了,一時不知如何應對,乾脆不語。
這時,馮公公出來做了一個禁語的手勢,喝止:「皇上只是身子不適,並未受損,誰再胡言亂語,割舌伺候!」
不多時,李時珍提著藥箱子,在丐叔、林姨和幾個琉璃閣隨從的陪伴下,快步走來,馮公公讓李時珍一人跟隨他進入房中。
……
陸繹抱著今夏飛速潛回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落仙居,那裡有一口涼水池,清澈的流水從山澗流淌下來,經過這裡,迴旋一下再流出去。
所以它是一口天然山泉水浴池,水質純淨清涼,還帶著草木泥土的芳香,特別適合炎熱的夏季沐浴,衝洗一次就會令人神清氣爽,淡泊寧靜。
估計是吸入的藥香時間太久了,今夏服了解藥也並未馬上清醒。所以陸繹想到了把她放入涼水池裡,浸泡著。
他自己洗了洗手臂上的傷口,去上了點金瘡藥,包紮起來。
回來時今夏臉上的紅暈已褪去,眼神清亮,看見陸繹手臂上的白色繃帶,緊張地問道:「大人,你受傷了?」
陸繹判斷她應該已經清醒,急忙問道:「怎麼回事?把事情經過說給我聽。」
今夏回憶了一下,「是曉柳子,她騙我去了雜物間,貴妃姐姐也在那兒,接著我跟貴妃姐姐就被迷暈了……他大爺的還被下了猛藥,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床上,迷迷糊糊看見有個人在脫衣服,死淫賊,他想輕薄我,但我知道那個人不是你,所以我用銀針扎了他的穴位,然後他就不動了。」
今夏說得輕描淡寫,陸繹卻聽得心驚肉跳,聽到這裡,他更加緊張了,「你扎他哪兒了?」
今夏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手從水池裡抬起來,指了指陸大人的某個部位。
陸大人抬頭望天,扶額,無語。
天哪,媳婦也太彪悍了吧……
「你可知自己扎的人是誰嗎?」
今夏並沒有聽出陸大人的畫外音,繼續回憶,「當時我眼前就是迷幻一片,分不清是真的還是做夢,只是一心想逃出魔爪,扎完針我就翻下床,然後眼前人影一閃,就被打暈了,再醒來就看見陸大人你了。」
媳婦果然什麼都不知道,陸繹冷汗直冒。
今夏又補了一句:「夏爺我管他是誰,誰欺負我,我就扎誰!」
陸繹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生無可戀狀,大踏步邁過去,抓住今夏的胳膊直接從水裡提起來,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知不知你扎的人是皇上!」
啊,皇上?
今夏的眼神從無辜,驚訝,疑惑,害怕到絕望,完了完了,她嘴裡的死淫賊竟然是皇上!她竟然一針扎了天子的命根子!
她嚇得瑟瑟發抖,「大人,我們是不是要死了?這一回皇上肯定饒不了我,大人,是我連累了您,怎麼辦?我不想死,我不想連累大家……」
今夏說著說著就哭了
陸繹也是心亂如麻,閉上眼睛極力勸自己冷靜。
他用涼水潑了潑臉,抹去水,起身對今夏說:「別慌,或許還有救,我們得演一場戲,找一個替罪羊,一定要讓皇上知道你是無心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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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對今夏起了殺心,今夏和陸大人演戲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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