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光影談談大衛·芬奇的《龍紋身的女孩》。該片改編自瑞典小說家斯蒂格·拉爾松(Stieg Larsson)的同名原著,講述了一位金融自由記者和一位患有社交障礙的另類女黑客共同破案的故事。據豆瓣影評稱,原著以懸疑、偵探小說為形式,探討了金融醜聞、宗教迫害、家暴性侵、邊緣異化、新納粹主義等社會問題,是一本頗具社會責任感的大部頭。
電影裡,這種責任感被削弱了,男主僅僅是出於好奇和利益而破案,關鍵時刻全靠女主救場,最後,名利雙收的男主繼續當他逍遙的小三,留給女主無盡的悲涼和繼續自閉的傾向。諷刺的是,瑞典版電影的結局是,男主上門找女主,被女主酷酷的拒之門外。由此可見,芬奇版的「小龍女」,不過是男導演拍給男觀眾YY的另類角色,不存在女權方面的反思。
《由龍紋身的女孩想到因果》
電影的簡介如上述。令我感到恐懼的,不是血腥、暴力的畫面,而是深藏於人心的扭曲、變態的觀點。在影院看了杜琪峯的《盲探》之後,我好幾晚睡不踏實,腦海中盤旋著那匪夷所思、令人發憷的觀點——「凡我得不到的,必毀滅之」,該有多麼狹隘自私的心,才能引發如此極端的想法啊!可見,地獄不外乎人心,地獄就是人親手造的。
在豆瓣瀏覽「龍女」的影評時,發現以下這組數據頻頻被引用,其數字觸目驚心:
我無心探究這組數據統計的年份。在我看來,無論是發生在40年前還是4個月前,這都是令人(特別是令女性)無法承受的沉重。而這份沉重竟然發生在瑞典。關於瑞典,百度百科是這樣告訴我們的:「瑞典被視為具有社會自由主義傾向以及極力追求平等,設立許多社會福利制度,且在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的人類發展指數中通常名列前茅。
70 年代開始,瑞典實施了新的產業調整戰略,進一步加大科研的力度和投入,積極發展現代高新技術產業,成為現代化福利社會。」所謂的「從搖籃到墳墓」的高福利國家的表皮下掩蓋著如此黑暗的現實,令我不得不重新看待這些「印象中的天堂」。
隨即,我聯想到了前不久看到的清涼苑釋演相師父寫的文章《什麼是「業果」?》,文中提到了如下觀點,即認為「生於富家即是善報,而生於貧境即是惡報」的觀點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富裕不一定就是樂受,貧窮不一定就是苦受。」
當時讀到此處並無太大感受,看完《龍紋身的女孩》之後卻深以為然了。影片中消失的海莉確實出生富貴人家,其家族曾經控制了瑞典的工業命脈。然而這個外表令人無比豔羨的大家族中卻出現了兩名納粹成員,擁有著血跡斑駁的家史和分崩離析、老死不相往來的親情關係。擁有整座島嶼的家,卻像牢籠一樣讓人渴望逃離,這不就是師父所說的「苦受」麼?
真沒想到一部懸疑電影竟然在因果方面啟發了我。明白了上述道理,面對現實怨天尤人、顧影自憐就顯得十分沒必要了。雖然不是生在「看似天堂」的國度和家庭,我卻比許多水深火熱中的人擁有更大的創造幸福的能力。除了感恩,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PS.女主魯尼·瑪拉(Rooney Mala)真心是這部戲的靈魂,朋克起來可以酷到骨子裡,小清新起來可以治癒傷痕,側臉還帶點赫本的樣子,堪稱殿堂級百變藝人!不管你喜不喜歡,反正我是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