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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疫情最嚴重的那一段時期,家裡的小孩子沒辦法去學校上學,老師就給孩子布置下各種任務,其中就有讓家長給孩子讀童話故事的任務。我由此想到,網上流傳的各種關於童話故事的言論,比如童話故事本來就是成人向的,其中包含大量的不適合孩子看的描寫,是後來才改成現在的樣子。
之前我接觸過一本叫做《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的童話書,裡面寫的都是些殘酷而露骨的暗黑童話,並聲稱它還原了格林童話被本來的面貌。後來這本書馬上就被書店下架了,因為它的描寫讓許多成年人聽了都會覺得噁心。
第二部分「暗黑童話」中,我會著重剖析一篇它所號稱的原版《白雪公主》故事,一個包含各種難以想像的獵奇內容的「原版」格林童話。
那麼我們小時候聽過的童話故事真的原本是暗黑童話嗎?白雪公主和生母爭風吃醋;灰姑娘沒有了魔法仙子的幫助;長髮公主是巫婆報復男人的工具這些故事又是怎麼來的?這期怪奇物語就給大家揭示暗黑童話的真實面目。
童話起源
童話本質上就是一種文學體裁,它通過豐富的想像、幻想和誇張來編寫適合於兒童欣賞的故事。古時候的人們肯定也想專門為小孩子打造適合他們聽的故事,因此童話就誕生了,童話的初衷就是針對小孩子的,所以童話故事常常帶有明顯正邪對立的兩方,用懲惡揚善的故事對兒童產生教育作用,幫助他們認識真善美。
再到後來,為了體現童話的說教意義,很多童話都加入的大量隱晦的意象以求藉故事說現實,有的童話還包含著一定的政治隱晦,這也是童話故事荒誕性的由來。
到現在為止,比較著名的童話故事就有丹麥安徒生所著的《安徒生童話》,其中包含比較著名的《醜小鴨》《海的女兒》《賣火柴的小女孩》等故事;格林兄弟搜集、整理的民間童話集《格林童話》,它包含《灰姑娘》《白雪公主》《青蛙王子》等名篇;法國的《鵝媽媽的故事》童話集,包含《美女與野獸》《鵝媽媽》等;《一千零一夜》又叫《天方夜譚》,包含《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阿拉丁與神燈》等。
其實這些著名的童話故事有時也會有些相對的成人向描寫。比如《安徒生童話》的《海的女兒》,小人魚犧牲了頭髮與聲音變成了人,王子卻移情別戀;《格林童話》的《灰姑娘》中,灰姑娘繼母的兩個女兒,為了能穿上水晶鞋,一個削掉了腳趾,一個削掉了腳後跟;《一千零一夜》的《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盜》裡,阿里巴巴向大盜復仇的手段,是在大盜藏身的罐子裡倒滿熱水,將其活活燙死。
這些大部分無可厚非,畢竟是為了展現主角機智和宣揚惡有惡報的思想。但是《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中寫道的,白雪公主的父王是有嚴重的怪癖,睡美人是皇后通姦生下的,藍鬍子中的女人通姦並殺害親夫,這就大大超出了這個範疇。
暗黑童話
《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中,改編了近十篇的童話故事內容,幾乎每一篇都和我們聽過的故事不盡相同,
下面為大家介紹這本書裡被改的骯髒不堪的《白雪公主》一篇。
傳說在遙遠的國度有一位國王,他娶了一位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當皇后。皇后有一面魔鏡,她只要對著鏡子問「魔鏡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鏡子就會回答她。
後來皇后生了一個像她一樣漂亮的女孩,女孩在父母的呵護下,漸漸出落成了遠近聞名的美女,她的名字就是白雪公主。
隨著時間流淌,皇后逐漸發現原本深愛自己的國王夜裡似乎對自己失去了興趣。起初皇后只是覺得,應該是因為自己的容顏逐漸老去了。
直到有一天夜裡,皇后偶然撞見了國王在公主房間裡。國王給的公主脫去衣衫,兩人進行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公主並不拒絕這種關係,反而表現得十分享受。
受寵的公主逐漸變了性情,她喜歡一切折磨人的酷刑,在父親的縱容下,肆無忌憚地在宮殿中進行這些荒唐事。
被冷落的皇后再也忍受不了,暗中命令獵人在森林中將白雪公主解決掉。誰知獵人發善心放掉了白雪公主,白雪公主則在森林中遇到了七個小矮人。白雪公主本性難改,每到夜裡,她就與七個小矮人進行著違背倫理的事。
皇后通過魔鏡得知白雪公主還活著的消息之後勃然大怒,她化成老奶奶的樣子,騙白雪公主吃下了毒蘋果。小矮人們悲痛欲絕,將白雪公主的屍體放在了水晶棺材裡。恰巧路過的鄰國王子遇到了出殯的隊伍,他一眼就愛上了死去的白雪公主,因為他擁有嚴重的怪癖,無法愛上活著的人。
王子將公主接了回去,在抬棺材的時候摔了一跤,卡在公主喉嚨裡的毒蘋果被摔了出來,公主就這樣甦醒了。
後來公主求王子為她報仇殺死母后,王子指揮軍隊打下了白雪公主父親的國家。他們抓住了皇后,讓她穿上燒的赤紅的鐵鞋,殘酷地殺死。從此患有怪癖的王子和心理畸形的公主開始了殘酷的統治。
小嘆儘量地簡化了故事並剔除其中的越軌描寫,其實從這個故事看來,《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的內容,可見一斑。
作者還列舉了支持故事的許多「證據」,比如睡美人中的紡錘是不純潔的象徵;青蛙王子中,青蛙這種黏滑的動物代表了女性的某些器官等。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真相揭秘
首先我們要搞明白,《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到底是哪裡來的?它是權威書籍嗎?
這本書的作者署名桐生操,是日本作家,並號稱曾經去歐洲實地了解過《格林童話》的來龍去脈。而實際上,桐生操其實是兩名日本作家堤幸子(1932年10月27日 - 2003年5月22日)和上田加代子(1950年9月18日 - )的共同筆名,她們都是小說家,曾經出版過《美麗的100種殺人方法》。
另外《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出版時間是在1988年,而早在1925年中國就有了《格林童話》的譯本,而當時故事中,也沒有《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所描寫的內容。可見,這其實是兩名專注寫獵奇故事的小說家改編創作出來的小說,它不是格林童話的原版,只是在格林童話的基礎上進行了刻意獵奇和成人向的改編。
2014年普林斯頓大學出版了一本名為《The Original Folk and Fairy Tales of the Brothers Grimm(格林童話的最初傳說)》的書,這本書除了插畫是用黑色剪紙的形式展示的之外,故事內容與我們現在讀到的格林童話沒有很大不同。
再說回改編過的故事內容,在讀書的時候有這樣一個原則:凡是沒有必要所添加的內容出現在了故事裡,那就有理由懷疑它的真實性。如果我們把《白雪公主》故事裡一切改編的誇張部分都去掉,它的故事架構還是「皇后嫉妒白雪公主的美貌,被加害的公主成功復仇」的故事,它要表達的還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故事內核,因此我們有理由懷疑改編的真實性。
這種改編並不算難,只要在保留故事劇情的基礎上,將無關架構的枝葉進行可以化的定向描述,就可以做到,這也是《令人戰慄的格林童話》所做的。相反的,找一篇可以合理改編的獵奇故事,也可以將它加工成美好的童話。
同時,書中的一些具有象徵意義的物件有些確實具有一些成人化的含義,儘管它也許並不是格林童話想要表達的含義。比如《藍鬍子》中的鑰匙,就隱喻了男性某些器官。因為藍鬍子就是根據真實殺人惡魔改編的,加上當時的落後傳統貞操帶觀念,出現這樣的隱喻可以理解。
至於《一千零一夜》這種「國王每夜殺一個王后,機制的王后講了一千零一個故事來阻止國王」的劇情,也要結合《天方夜譚》的民間故事屬性和阿拉伯宗教影響的事實來解釋了。
小嘆認為,暗黑童話本質就是以訛傳訛,甚至有的傳播者都搞不清楚《小紅帽》究竟是出自《安徒生童話》還是《格林童話》,不免讓人笑掉大牙。
就算你不懷疑謠言的真實性,也請不要做謠言的傳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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