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在問,湘西瓶山一役之後,折了老洋人和花靈,只剩下孤身一人的鷓鴣哨,又經歷了哪些事呢,最終有無如願找到「雮塵珠」?其實這些答案,在小說《怒晴湘西》之前的《龍嶺迷窟》中,就已有所交代。瓶山後鷓鴣哨又去了一趟黑水城,結果不但沒有找到「雮塵珠」,還險些送命,在斷了一臂保命得以生還之後,被神父託馬斯帶往了美國,然後娶妻生女,也就有了後來的外孫女shirley楊。
一.為了破解千年的詛咒,扎格拉瑪族人不得已開始倒鬥並自成一派。
鷓鴣哨是最後一個搬山道人,也是瀕臨滅亡的扎格拉瑪族人最後的希望,他的前半生幾乎都在尋找解除族人詛咒的「雮塵珠」。可惜最終都未能如願,他的結局,必然也是像扎格拉瑪族的族人一樣,血液變黃,痛苦而死。
世上之所以有「搬山」一派,起因就是為了尋找「雮塵珠」,解除扎格拉瑪族人的鬼洞詛咒而起。「扎格拉瑪部落」中的族人是從歐洲大陸遷徙而來,在西域孔雀河雙黑山流域扎格拉瑪山繁衍生息,多年之後,他們無意中在山腹裡,發現了深不見底的鬼洞。族中的巫師告訴眾人,在古老的東方,有一隻金色的玉石巨眼,可以看清鬼洞的真相,於是他們模仿著造了一隻同樣的玉石眼球,用來祭拜鬼洞,但從那一刻起厄運便降臨到這個部族之中。
扎格拉瑪部落從此被神拋棄,災禍不斷,族人四十歲後就會血液慢慢變黃而死。族中的聖者知道這和「鬼洞」有關,可災禍的大門一旦開啟,再想關上便很難。為了躲避可怕的災禍,他們開始離開家園,向著遙遠的東方遷移,逐漸融入了中原的文明之中。可是人雖遠離,詛咒帶來的痛苦卻還在,因而他們也一直在尋找破解的辦法。就這樣到了宋朝,他們的族人在黃河下遊淤泥挖出的一個青銅鼎上,發現了銘刻有「玉石眼球」的信息,這就是傳說中的「雮塵珠」。
他們通過佔卜,得出「雮塵珠」就是天神之眼,只有用它來祭祀鬼洞,便能解開詛咒。而且「雮塵珠」極有可能已被埋在某個王室貴族的古墓地宮中,成為了陪葬品,但他們佔卜的範圍有限,無法知道確切的位置。為了擺脫這個惡疾的枷鎖,他們當時的族人,雖只剩下千餘人,但也不得不開始出現於各地,在古墓中尋找雮塵珠。之後逐漸完善和總結經驗,慢慢就自成一派,形成了江湖盜墓四大門派之一的搬山一派,又因他們平時多為遊方道人掩飾身份,故而又被稱為「搬山道人」,他們也以此稱呼自居。
可見,就成派的時間而言,搬山一派是短於發丘、摸金和卸嶺三派的。而就盜墓之目的和動機而言,他們與發丘、摸金的「濟世」、卸嶺的「求財」和破壞蒙元風水,也有不同,他們是為了「尋藥」。只是並非外人所言的求不老仙藥,而是尋找能夠破解詛咒的「解藥」雮塵珠。瓶山之行,也是搬山道人的最後一位首領鷓鴣哨,帶著兩個師弟師妹,沿著他們得到的線索,與陳玉樓帶領的卸嶺,合作各取所需的一盜。
只是瓶山一盜,雙方都損失慘重,鷓鴣哨的師弟師妹老洋人和花靈也在古墓中喪生,鷓鴣哨從此成了孤身一人,也是世上唯一的一個搬山道人。這裡值得說明的一點,小說中的老洋人是六翅蜈蚣一出直接被撞下去摔死的,花靈被蜈蚣獠牙穿透身體帶走本想吃掉,後雖被鷓鴣哨救了下來,但也已經救不活,並不是像電視劇中,被入魔的陳玉樓所殺。但這也是在瓶山,鷓鴣哨尋得了「雮塵珠」的新線索,於是就有了他後來的黑水城之行。
二.鷓鴣哨最終也沒能找到雮塵珠,但他的探險之路卻為後世的摸金三人組作好了鋪墊
搬山一派門人,多半學的是「搬山分甲術」。「搬山道人」與「摸金校尉」有很大的不同,從稱謂上便可以看出來,「搬山」採取的是喇叭式盜墓,是一種主要利用外力破壞的手段,「摸金」則更注重自身的技術和經驗。而且搬山的手段是重在以外技掘墓,而摸金則是重在以理尋墓。
鷓鴣哨最後把「雮塵珠」的目標,著落在西夏國黑水城不遠的一個藏寶洞裡。這個藏寶洞原是西夏國某個重臣修建的陵墓,然而西夏國最後被蒙古人所滅,當時那位王公大臣還沒有來得及入斂,就將宮廷內的重要珍寶,都藏在了裡面,雮塵珠很有可能也在其中。但經近千年的變遷,陵墓的地面上早已沒有任何封土等特徵,極為難尋。搬山道人不懂風水星相,從技術上來講,幾乎不可能找到這個藏寶洞。
此時鷓鴣哨的族人已經所存無多,再找不到雮塵珠,這個古老的部族血脈很可能就此滅絕,因此鷓鴣哨強忍老洋人和花靈之死的悲傷,還是決定遠赴黑水城。只是鷓鴣哨也不得不求助於擅長風水分金定穴的摸金校尉,最終就被他找到了早已出家的了塵長老。了塵長老起初不願傳他分金定穴的秘術,鷓鴣哨無奈之下,只好將尋找「雮塵珠」一事的實情託出,了塵因之決定將摸金一派的行規手段都傳給鷓鴣哨,只是按規矩,要鷓鴣哨先立一個投命狀,才能授他摸金符。
所謂的投命狀,就是獨自以摸金的手段去倒鬥,在沒帶摸金符和沒出現雞鳴燈滅的情況下,成功在目標古墓中倒出明器,才有資格獲得摸金符,成為正宗的摸金校尉。最終鷓鴣哨在雞鳴燈滅的同時,扒到了了塵長老指定的墓主斂服,了塵以他坦告之誠,為人坦蕩,也愛惜他的身手了得,便決定將自己一身分金定穴的秘術盡數傳給他,於是傳他摸金符。不過摸金無師徒傳承之名份,了塵雖要傳鷓鴣哨摸金符,兩人卻無師徒的名分,僅是同行。而且了塵長老為救扎格拉瑪所剩不多的族人,鷓鴣哨朝夕之間也學不會分金定穴術,便與鷓鴣哨一起同赴黑水城。
只是黑水城之行,不但沒能找到「雮塵珠」,只找到了一塊刻有鳳凰膽標記的龍骨,還險些喪命在藏寶洞的黑霧之中。最終在逃出墓室時,了塵長老跌落時被一具白骨的骨刺穿身而死,鷓鴣哨則在救了塵和託馬斯神父時左手被黑霧所溶化,為保命自斷一臂。就這樣,了塵至死也沒能將分金定穴術傳給鷓鴣哨,臨死前將自己的摸金符也給了他,讓他拿摸金符和龍骨去找另一位摸金校尉金算盤,求他相助。
但往後幾年,鷓鴣哨並沒有找到這位金算盤,因為他早已經喪身於龍嶺迷窟之中。這是後來胡八一在迷窟中發現的,還得到了他的摸金符,也是這樣,加上鷓鴣哨傳給shirley楊的那兩枚摸金符,「摸金三人組」才各自有了正宗的闢邪摸金符。而當年鷓鴣哨尋找幾年無果之後,心灰意冷之下便遠渡重洋,跟託馬斯去了美國。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扎格拉瑪族的詛咒註定不能由鷓鴣哨去完成破解。
實際上,當年鷓鴣哨本有機會找到雮塵珠的,因為陳玉樓在瓶山失敗後,為了挽救聲威曾邀請他同去雲南盜獻王墓,而雮塵珠就在獻王墓中,但是鷓鴣哨與陳玉樓倒鬥的動機畢竟不同,他好不容易有了雮塵珠的新線索,而且他也不知道雮塵珠在獻王墓中,因而並未一起同去。
不過以蟲谷的危險,就如陳玉樓被毒瞎雙眼一樣,鷓鴣哨一去未必也不能全身而退,而且也就沒能得到了塵長老的摸金符和那塊龍骨。後人破解詛咒,這兩樣寶物關係重大。可見,鷓鴣哨和陳瞎子等先輩的探險之路,其實都是在為後來的胡八一、shirley楊、王凱旋三人組的重找雮塵珠之旅做鋪墊,千年的詛咒就只能由主角去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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