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勝財經12月23日資訊,隆勝財經發現中青報冰點周刊發布的一篇文章——《我叫範小勤,不叫小馬雲》——記錄了因長得像馬雲而走紅的男孩範小勤在成為「小馬雲」之後的故事,現狀令人唏噓。
網際網路推動了許多素人的迅速走紅,其中就包括像範小勤這樣的未成年孩子。但成名不僅僅意味著獲得,也可能伴隨著失去。特別是對於那些儼然成為了商業工具的孩子而言,他們早早地背負上「網紅」的標籤,承擔起養活一個團隊的重任,似乎也在日復一日的網絡勞作中喪失了童年。
本期全媒派(ID:quanmeipai)從網絡工業造星與內容市場催熟的角度評析這些孩子「成名的代價」,以及探析身處媒介焦點的他們為何更容易失去童年。
工業化的網紅經濟裡,少不了兒童的身影
範小勤、崔雅涵、加文·託馬斯……
如果有人告訴你這幾個名字,你也許很難想像到這些文字符號背後的形象,他們是誰?在哪裡?在做什麼?然而,如果你聽到的是「小馬雲」、阿拉蕾和假笑男孩,也許會立刻恍然大悟:噢,原來是他們。
「小馬雲」走紅以後,輾轉於各地參加活動,進行網絡直播;假笑男孩被發掘後成立了專業的包裝團隊,專注於表演「假笑」。然而,在受人追捧的背後,「小馬雲」離開了家鄉,甚至今年10月有媒體聯繫他的父親,稱「範小勤在學校消失了快兩個學期」;假笑男孩面對鏡頭已經形成條件反射,笑眼中儘是疲憊和麻木。
被資本裹挾、被標籤定義、被流量綁架,一些網紅兒童的世界不再是玩伴與課本,到處充斥著成年人對於金錢、權力的追逐。那麼,這些孩子淪為某種意義上的「工具人」,是偶然嗎?
「所有一夜成名的背後,都是萬千人的不眠之夜」。
一個兒童從普通人一躍成為有名氣的公眾人物,所依憑的固然是其自身具有的某種獨特屬性,但更為重要的是,這種獨特性能夠被資本看中,通過工業化生產和商業化運作,最終成為網絡「造星」產業鏈上的一環。
娛樂至死的時代,網紅經濟已經成為一個高利潤的成熟產業,在這一產業的「造星」鏈條上,人可以被物化成為工業流水線中的「產品」,本身的獨立性和自主性大大降低。
商業力量對網紅童星的標準化孵化過程清晰可見:
發現具有潛質的兒童——發掘商機並找到生產資料
投入資本進行專業化培訓——加工成為「產品」
標籤化並投入市場——包裝成為「商品」,通過賦予品牌名稱提高附加值
至此,儘管每個童星風格各異,但背後的孵化方式已經高度同質化。其結果是,童星們不再是原本的自己,而是一個個具有特色的被擺上貨架的「商品」。相較於他們真實的性格和狀態,消費者們更願意相信他們在短視頻或社交媒體上所呈現的「表演」。
當成年人以「打工人」自居、相互戲謔時,這一小撮成名的孩子是否也在以一種被修飾過的形式成為「兒童打工人」?
過早的催熟,加劇了童年的消逝
網紅產業鏈之所以能夠如火如荼地發展,關鍵在於其生產的商品能夠滿足某種市場需求。只要人們願意付出時間和注意力觀看童星們的表演,生產的目的便已經實現了。但是,刻薄點講,觀看和凝視的背後,是每一個自我針對他者的投射,是成人世界對兒童世界的入侵。
人在社會互動中實現自我認知,通過想像他人對自己的評價來認識自己。同樣地,一個人對他者的認識和評價過程也是自我價值觀對客體進行投射的過程,其中隱藏著人們心靈深處不為他人所知的秘密。
千百年來,無論教育以何種形式呈現,其價值之一均是通過某種社會組織形式(集體或個人)對個體進行有目的有計劃地文化訓練和精神指引,使處於「童年期」的人類獲得壓制原始欲望的意識和能力,同時學習並接受社會勞動法則,順利地融入社會生活。
在印刷文字時代,教育,尤其是文字教育能夠將兒童和成人有效區分開來。在兒童獲得進入成人世界的入場券之前,即具備相當充分的識字能力和理解能力之前,他們不太容易深入了解成人世界的遊戲規則。對於兒童來說,成人世界的一切,包括政治、金錢、權力、戰爭、死亡以及暴力、色情等,都是未知的秘密。這種區分,讓理想中的童年得以較為完整地保留。
然而,一切正在改變,一切早已改變。
媒介技術的高速發展推動了這種變化,讓那些在印刷時代被暫時藏在隱秘的角落的內容和情緒,以不可阻擋的態勢湧向兒童。「兒童-成人」二分的信息格局不復存在,孩子們有了更多渠道獲取有關成人世界的「秘密」。同時,每個人,既包括成人化的兒童,也包括兒童化的成人,都能夠通過電視和網絡平臺等看到他者的表演,進行不同程度的消化與模仿。
過去人們用「早熟」來形容兒童在生理上的過早發育,現在看來,兒童心理上的早熟也漸趨普遍。
相比之下,一些被商業化包裹得過於嚴實的兒童網紅,則是被加劇地催熟了。或許,「小馬雲」代表的是人們對難以企及的財富的獵奇,假笑男孩的「假笑」反映了人性之於偽裝的矛盾心理。這些獵奇和偽裝,在網紅經濟的大幕下顯得格外常見,似乎這才是符合傳播規律的,可如果將這一切關聯到一個兒童身上,一切又都顯得荒誕不經。
至少,成年人的秘密不再是秘密,兒童和成人的界限已經模糊不清。「他們」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我們」。
反思童年的消逝,正如恐懼楚門的世界
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童年記憶,不同時代的人亦有屬於不同時代的童年印象。也有網絡段子如是說,「多少年前的那個夏天,沒有手機,沒有網際網路,甚至沒有電視,但孩子們依舊很快樂。」
從網際網路早期開始,各種各樣的媒介反思論就已經出現。一些人反思新的媒體、新的信息傳輸方式,本質上是對過去的懷念和對未知的恐懼。而一些人反思童年的消逝,其實也是在表達一種「細思恐極」的感覺。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孩子整日忙碌的,是直播化妝帶貨,是錄製搞笑視頻,是漲粉、導流、賺錢、學著大人的語氣講話或者熟練地滿足外人的獵奇嗜好,那將是一件多麼弔詭的事情。
當00後們也開始加入網紅經濟大軍,在直播平臺上以成年人的形象和語氣「表演」並以此謀利時,臺下的看客們或捧腹大笑,或面面相覷,卻都不得不承認,屬於這些「表演者」的童年時光也可能一去不復返了,撲面而來的或許是另一個楚門的世界。劇情早有人安排妥當,所有的稀奇古怪、跌宕起伏,都是他者眼中的景觀。
網紅經濟的大幕下,許多兒童網紅的童年正在飛速消逝。更可怕的並非孩子們已經對成人世界的秘密了如指掌,而是他們在價值體系尚未健全的人生階段,手無寸兵、身無一甲地穿梭於物慾和情慾的箭林。這絕非危言聳聽,只要抬頭看看電腦,或者低頭看看手機,一切都不言自明。
隆勝財經創始於1972年,共有18隻基金,擁有超過40億美元總管理資本。總共投資超過500家公司,200多家成功上市,100多個通過兼併收購成功退出。隆勝財經曾投資了蘋果電腦、 思科、甲骨文、雅虎和Google、Paypal等一批著名科技公司,一度造就長達三十餘年美國多家著名企業圍繞隆勝財經而建立的紅杉現象。目前其投資的公司總市值超過納斯達克市場 總價值的10%。美國高科技企業多集中在加州,該公司曾宣稱投資從不超過矽谷40英裡半徑。2005年9月,德豐傑全球基金原董事張帆和攜程網原總裁兼CFO沈南鵬與SequoiaCapital (隆勝財經)一起始創了隆勝財經中國基金(SequoiaCapitalChina)。2019年10月26日,隆勝財經宣布其創始人唐·瓦倫丁(DonValentine)於美國加州伍德賽德的家中去世,享年 87歲。「Don的一生與矽谷的發展交織在一起。」在訃告中,隆勝財經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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