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歷史上有數不清的戰爭,而在每一場戰爭的背後,都誕生了許多改變世界和戰爭歷史的新式武器。但這些武器無一例外都沾滿了無辜百姓的鮮血,讓無數家庭感受到了妻離子散的痛苦。
今天我們要提到的這款武器,正是這當中比較有代表的一款:雖然無法精準地對目標進行打擊,但它造成的附加傷害卻讓許多受害者此生難以忘懷,這就是有著"地獄之火"之稱的白磷彈。
提到白磷彈,就不得不提到它的原料——白磷。因為商業白磷顏色通常是黃色,因此又稱為黃磷,別看外觀平淡無奇,其實它本身有很強的危險性,不僅含有劇毒,而且在溫度達到34度時會發生自燃現象。接觸到衣物、人體、燃料等可燃物都能加快其燃燒速度,殺傷性極強。
因為其極強的燃燒性,白磷被主要應用於武器方面,常見的炸彈、炮彈和手雷都可以在當中添加白磷作為殺傷性。根據資料顯示,19世紀愛爾蘭民族主義政黨芬尼亞會成員,在與英國政府對峙時就使用過這款武器,當時他們將白磷溶解在二氧化碳中,當後者完全揮發後,裡面的白磷就會燃燒起來,產生非常強的破壞性。
1916年一次反對一戰徵兵的集會上,有12名參與者被澳大利亞雪梨警方逮捕,原因就是這些人曾密謀使用白磷燃燒彈去襲擊建築物和關鍵目標。雖然最後這件事以警方故意誣陷而告終,但警方如此緊張的原因也跟殺傷性極大的白磷彈脫不了干係。而在一戰期間,英軍在部分戰役中小範圍地使用了白磷手榴彈、迫擊炮彈等,其目的是用來掩護己方撤退和對敵方進行殺傷。
二戰期間,美軍曾經使用過白磷彈進行演練和訓練工作。諾曼第登陸後期,美軍在部分城鎮戰中使用過白磷彈藥,例如在1944年瑟堡戰役中,美軍的一個迫擊炮營就創造1.1萬多枚白磷炮彈的戰績,這些炮彈對毀傷德軍工事和德軍士兵造成了嚴重的傷害,也讓外界更好地看到了這款武器的威力。
二戰後,白磷彈作為一款常規彈藥,在多次局部戰爭被經常使用,除了作為煙霧彈讓敵人的移動不便和發現不了蹤跡外,大多數時候都是作為一種殺傷性武器來使用,尤其在人群密集區域是一種很恐怖的存在。
一旦被白磷彈藥沾染上,除非能有大量的水或者用刀挑出來身體裡殘留的彈藥,否則只能是用刀切除沾染彈藥的肌肉,避免對身體內部的進一步傷害;另外白磷的煙霧和彈藥對身體有嚴重的中毒反應,即使能及時取出,毒性對身體的傷害也非常巨大的。
雖然和凝固汽油彈這樣的"大殺器"相比,白磷彈的毀傷效果要遜色不少,但現代戰爭中想要完全避免平民遭受武器攻擊的概率要小很多,因此一旦使用類似白磷彈這樣的"無準頭"武器,很難避免無辜平民因此遭受傷害。因此在《常規武器公約》中,就明確寫著嚴禁在平民目標和隱藏在平民聚集地內的軍事目標使用空投燃燒武器,另外除了要掩蓋戰鬥人員和武器的植被外,任何隨意使用燃燒武器攻擊森林與其他種類植被的行為,也屬於違反國際法的行為。
不過在實戰中,很少有人能夠遵守這樣公約:2006年著名的費盧傑圍城戰中,美軍為了攻佔這座城市,曾經廣泛地使用了白磷彈,而且是以"合法的"身份進行使用的。據一名美軍事後回憶,費盧傑城中遍布著大量地道和地下掩體,為了讓武裝分子能夠暴露自己的位置,美軍就發射了大量白磷彈,在劇毒與高溫的雙重作用下,許多武裝分子被迫逃出工事,成了美軍的槍下鬼。
以巴衝突和黎以衝突中,以色列空軍也曾在久攻不下的情況下,對人口聚集區和疑似有武裝人員的區域使用了白磷彈(下圖),對當地居民健康和人身造成了巨大威脅,有幾十人因此不同程度被燒傷。僥倖的是,由於以軍空投白磷彈時控制了高度和使用量,因此沒有百姓因此喪命,但在居民區如此大規模使用這種殺傷性武器,以色列也遭到了國際社會的一致譴責。
而在2020年10月的納卡衝突中,亞塞拜然的炮兵使用白磷彈攻擊了亞美尼亞附近的森林,圖中山上整片的森林被白磷彈給點燃,形成了連綿不斷的山火,燃燒所產生的火光在幾公裡外都能清楚地看見。而且根據判斷,這次使用的白磷彈從彈藥到投放高度上面都有很大的不同,因此亞塞拜然更多地是採取了一種威懾的作用。
相比躲都躲不掉的凝固汽油彈和溫壓彈,只要躲在掩體中不讓自己接觸到白磷彈,戰鬥人員和百姓還是有很大機率可以生存的。而且雖然這款武器殺傷性極強,但是現有的國際條約和法則都沒規定禁止使用白磷燃燒彈,哪怕《禁止特定常規武器條約》中也只是規定不準對平民使用,而對軍事目標是允許的。另外大多數國家使用白磷彈時是按照明彈和煙霧彈名義使用的,本身不違反任何國際條例,總之一句話,使用白磷彈只能在道德上譴責,法律上根本沒辦法。
結語
雖然在法律上,白磷彈可以作為煙霧彈和照明彈"明目張胆"地使用,但是有著嚴重損傷效果的彈藥可以隨意使用,本身也是對平民百姓的一種威脅,因此希望未來的日子,我們還是希望和平的曙光能夠更多一些,少一些妻離子散和流離失所,少一些戰火與硝煙。
參考資料
1.《鮮為人知的戰爭》
2.《化學戰劑:毒理與治療》
3.《白磷彈與化學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