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背著今夏進入一間藥鋪,藥鋪店家正要打烊,緊忙打開門為今夏把脈,陸繹站在一旁,神態緊張。
「其乃長期肝氣鬱結,再者感染風寒,老朽開兩副藥,兩碗煎至一碗,趁熱飲下,數日便可痊癒」
「多謝店家...」,陸繹方放下心來。
陸繹把今夏背回去以後,放至床上,輕輕蓋好被子,今夏睡夢中也在輕輕呢喃「大人」,陸繹一夜未眠,守著今夏,回憶兩人的過往種種。
次日一早陸繹便入朝面聖,官復原職,皇上感念陸廷多年的忠誠為主,對陸繹也賞金萬兩,良田千畝。
話說陸繹官復原職以後,便接到一個重要差事,朝廷撥款的10萬兩賑災款在江浙一帶被劫,皇上疑心內閣侍郎梁文甫與江浙總督李尚允間的不當關係,特命陸繹查清楚,剛團聚又分開,陸繹萬般不舍,奈何皇命難違,只得擇日啟程。
當晚陸繹跟今夏說這件事,今夏當即表示要一起,今年娘立馬反對「身體都還沒好利索,別亂跑,添亂嘛不是...」
「可是....」今夏遲疑著,不忍分別。
「沒什麼可是的,聘禮之前給過了,待陸繹這趟回來,你們擇日成婚,我也了卻一樁心事」
「伯母,您放心,這趟從江浙回來之後,我便與今夏成婚...」,陸繹與今夏微笑對視。
想著要與陸繹分開,今夏心裡難過至極,她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不愧是一起長大的,大楊早便猜著了今夏心思。
「大楊,你好好照顧上官姐姐,等我們回來,怕是你都當爹了」
「那是自然,如今我的首要任務便是曦兒與孩子了,你萬事小心,你娘這邊我會照顧得,放心...」
次日一早,陸繹一行人便出發了,今夏扮作小廝模樣,跟隨車馬。
一隊人馬一路舟車勞頓,路過官驛都未休息,夜晚宿營在野外,此刻今夏真的餓急了,一路上只吃了一個幹餅子,肚子咕咕叫,又不敢去買吃食,怕被發現。
正在心裡想著陸大人,突然看到幾個黑衣人的身影閃過,朝陸大人的房間跑去。
「不好...」今夏緊忙趕過去。
大人小心...」,今夏向大人撲過去,黑衣人劍鋒一轉,滑向今夏,今夏手臂被利劍劃開一條傷口,陸繹愣了一下,今夏怎會在此?眼見著今夏受傷,陸繹心痛不已,一腳踹開一個黑衣人,拔劍出鞘,劍橫著飛了出去,掃過黑衣人,這時岑福帶人衝進來,活捉了兩個黑衣人。
陸繹趕忙抱起今夏,輕輕拉開衣服,只見傷口處,有黑色血漬凝結,可能是有毒,岑福找來了大夫,果然有毒,要用刀子把表面發黑的傷口剜掉,再敷藥,若待毒液蔓延整條手臂,就麻煩了,陸繹一聽眉頭緊皺,拳頭緊握,「好,開始吧...」,今夏堅定的眼神。
「大人,你出去吧,我不想讓你看到」。
陸繹在門外,緊握拳頭,眼神滿是殺氣,屋裡時不時傳來今夏呻吟的聲音,他想像得到今夏此刻承受的痛苦。
正如自己初進錦衣衛訓練之時,那時肉體已痛到麻木,陸繹此刻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他願意替今夏承受一切痛苦,甚至付出生命。
門「吱啦」一聲開了,大夫拎著箱子走了出來,「多休息,傷口需要些時日方能痊癒,萬不可顛簸勞碌」,陸繹走進房間,今夏臉色慘白,滿臉汗水,嘴唇咬破了,微微滲著血,床圍上有明顯的掐痕。
陸繹心痛極了,趕忙扶今今夏躺好,安撫她入睡。自己思慮良久,必須把今夏送回去,不能讓她再跟著了。這種事絕不允許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