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鵬飛畫作《山海經》
The Book of Mountains and Seas
山 海 經
禍起饕餮
阿茲貓
暴怒後的鬼方魏脖頸後的一顆星痣瞬間化為七星痣貫入脊椎,他整個人化成一隻大得嚇人,猙獰可怕的饕餮兇獸,它渾身漆黑無比,此刻張開了血盆大口。
「不好!竟是饕餮王獸!」鬼方蒼瀾驚慌失措拽著漓夢想要離開,它卻突然一聲巨吼,一口便吞噬了鬼方蒼瀾和漓夢。
失去理智的饕餮王獸瞪圓了赤紅的獸眼,腳下生風,跑得又快又勁猛,它衝入了戎狄族的營地,見一人便吞一人,似乎怎樣吃人都滿足不了它碩大的胃口,直到整個戎狄族人全部被它吃光,它才意猶未盡地舔了舔鋒利的獸齒,縱身躍上荒山上消失不見……
戎狄族的營地仿佛經歷了一場人間地獄般,地上一片狼藉,卻只見鮮血不見任何屍身,因為貪婪的饕餮王獸已經吞得連一根骨頭都不吐了。
遠遠的地方,一位契河人騎著一隻金毛饕餮來到了這片營地,他悠哉哉走到了一個沾血的草叢裡,俯身撿起了那塊晶亮的鳳凰血玉輕聲嘆息。
「未曾有一法,不從因緣生,你以性命為代價化身為饕餮妖獸報復了戎狄全族,不過是鏡花水月,終究會無影蹤,空如也……」
《山海經·北山經》云:「鉤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銅。有獸焉,其狀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其音如嬰兒,名曰狍鴞,是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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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國家博物館》
安東尼斯·摩爾·凡·達斯霍斯特
《託馬斯·格雷欣先生的畫像》
1560—1565 木板油畫,後移至畫布 88×75.5cm
購於1931年
博物館裡還收藏著同樣由摩爾·凡·達斯霍斯特創作的《格雷欣女士的畫像》。畫面中,她坐在其丈夫對面的扶手椅上。託馬斯·格雷欣先生是16世紀中葉最能幹的金融家之一:作為大英帝國在荷蘭的商貿代理人,託馬斯·格雷欣先生在兩國的競爭中,以及在大不列顛實現大西洋新航線上霸主地位中都扮演著重要角色。與畫家之前的作品相比,這幅肖像畫中摩爾·凡·達斯霍爾斯特更加注重人物靈魂與社會元素,畫家筆觸也更具人性、更加真實。這位地位顯赫的先生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們,而他的體態卻毫不做作,體現出他果斷而審慎的個性。不僅如此,他極為簡樸的衣著更增添了作品的資產階級特色。
這位荷蘭畫家更為人所熟知的名字為安東尼奧·摩羅,1550年前夕,他被舉薦成為查理五世的宮廷畫師,並很快成為16世紀中葉北歐最受歡迎的肖像畫家。在為哈布斯堡王朝作畫時,摩爾常常借鑑提香的典範之作,但他又以畫作光滑的表面,明淨、細緻、冷豔端莊的畫風與這位威尼斯大師的繪畫風格有所區別,自成一派。
人像的輪廓特徵和神態特點往往具備某些細節特徵,這些細節能夠體現出人物的社會地位:在這幅肖像畫中,主人公身上並沒有貴重飾物,人物的身份信息則可以通過其右手的手套和左手的戒指體現出來。
約阿希姆·貝克拉爾
《馬大和瑪利亞家中的主耶穌》
1566 木板油畫 171×250cm
購於1888年
貝克拉爾的畫技在他叔叔繪畫大師彼得·阿爾岑的影響下逐漸成熟起來,並成為彼得·阿爾岑最忠實的追隨者。貝克拉爾於阿爾岑的追隨並非被動的模仿,相反,他展現出對於繪畫的創新和對於刻畫自然萬物的出眾能力。和他的叔叔一樣,宗教題材的畫作對於貝克拉爾而言也是一個展現對大量靜物描繪的絕佳機遇,畫面近景中靜物的大小比例相當自然:正如這幅畫所呈現的,農民們圍坐在貨物旁歇息,廚師們在旺火上準備肉與家禽。通過畫家對豐富的肉類、水果、蔬菜的描繪以及廣闊的視角,作品的世俗內涵顯而易見,使得畫面頗具研究價值。
畫家通過透視法的運用使《福音書》中宗教性的象徵性元素得以減弱,讓人們更多地關注具有現實價值的生活場景:真正的靈感總是源於那些顯得最為無關緊要的日常瑣事,而它們卻也總能回到《聖經》片段中的原型。這幅作品中,象徵勤快、能幹的女主人——馬大,指責著她的妹妹瑪利亞。瑪利亞陷入深思,似為閒散地坐在耶穌腳邊,聽其教誨。畫家對於瑪利亞的刻畫也下了一番功夫,因為瑪利亞的角色是必要的,甚至極為重要。
保羅·委羅內塞
《達尼埃萊·巴爾巴羅的畫像》
1565—1570 布面油畫 121×105.5cm
購於1952年
這幅色彩鮮明的肖像畫描繪的是安德烈亞·帕拉第奧的好友達尼埃萊·巴爾巴羅。他是一位教士,同時也是一個人文主義者。當時,這位偉大的建築家委羅內塞正為巴爾巴羅家族建造位於特雷維索附近著名的瑪瑟爾別墅,別墅的壁畫完全是由保羅·委羅內塞設計完成的。主人公的藝術情趣顯而易見:書柜上擺放著維特魯威《建築十書》的義大利語譯本。這本書由帕拉第奧負責繪製插圖,並於1556年出版。而這幅肖像畫很可能是委羅內塞十年後的作品,大概創作於瑪瑟爾別墅神話主題壁畫完工後的那幾年。其中,別墅的徽章大概是按照達尼埃萊·巴爾巴羅的要求設計的。
肖像畫的主人公是阿奎萊亞的主教,他在當時有著極高的社會地位。根據這樣的身份,畫家賦予人物莊重沉思的神情,這樣的繪畫風格再現了拉斐爾和塞巴斯蒂安諾·德·碧昂波的羅馬式肖像藝術。主人公專注的神情,面部的奕奕神採,以及書柜上豎立的柱子共同展現出一些代表這位高層教士極高知識涵養和社會地位的隱喻元素。委羅內塞的筆觸在主人公的白外套上顯得十分靈動,藍色披肩的幾個扣子從扣眼裡探了出來,使得這位身著長袍,坐態莊重的主人公活靈活現。
翻開的書上畫著維特魯威的頭像,書頁上則印著一些建築圖。光線掠過書本,對於靜物的描繪體現出畫家驚人的寫實功力。
(摘自《阿姆斯特丹國家博物館》(偉大的博物館書系),〔義大利〕達尼埃拉·塔拉布拉編著、孫迎輝譯,鳳凰壹力出品,譯林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