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玫瑰碎片Hologram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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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提醒本文章所寫作品極不建議未成年人觀看。
本篇內容為《劍風傳奇:多爾多雷攻略》黃金時代篇Ⅱ的解析,是整個劇場版《劍風傳奇》黃金時代篇的第二期。第一篇內容沒看過的讀者,可點擊下方連結跳到上一篇內容。
第一篇內容為格斯加入鷹之團,並隨著鷹之團徵戰四方。以及文尾解析關於此次劇場版與漫畫相比之間的優缺點,以及對於真實劍術的參考,著重了歷史真實厚重感,這都是為了接下來的轉變做鋪墊,並且千萬不要把本作當做動畫看,而是當做電影看。
從格斯加入格裡菲斯領導的鷹之團至今已經三年。他們作為一隻僱傭兵隊伍,卻異常驍勇善戰,參與的戰事幾乎都以勝利為結果。米特蘭王國竟破格將這支傭兵團提升為王國騎士團,稱號為白鳳騎士團。自從白龍騎士團尤裡烏斯將軍被刺殺之後,失去白龍騎士團讓鷹之團在米特蘭王國之內的地位越發凸顯與重要,國王都忍不住感嘆:「我真是撿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這一天,鷹之團與尤達帝國的「青鯨超重裝猛進擊滅騎士團」在懸崖邊上會戰。格斯作為鷹之團的衝鋒隊隊長,帶領著他的衝鋒隊斬殺敵人。但腦海中不停地迴響著那晚格裡菲斯與夏洛特公主,在月見草會館關於夢想的獨白:「既然降生於世,沒有選擇就僅僅這麼活著。這樣的活法,我無法忍受。」
格斯為何會非常在意這句話,像心魔一樣不停地擾亂他的心智。我在上篇結尾時給大家補充過關于格斯身世的故事,看過的都知道格斯是從屍體中出生的嬰兒,被認為是不詳的徵兆。自他從嬰兒起,就從未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過,除了他的養母。但他養母僅僅在溫暖過他內心幾年後,便因為染上黑死病去世了。在那個戰火持續百年之久,到處動亂的時代,這個世界對待格斯的殘酷,可以說是變本加厲。所以在遇上鷹之團之前,他從來沒有體會過什麼是「同伴、夢想、愛」。
鷹之團的羈絆
不過這裡需要提及一下的是,此次劇場化的一個缺點就是,在如此長度的篇幅下,沒能很好塑造其他幾個成員的面孔畫像。在漫畫原版裡,除開主角兩人和卡思嘉,其餘剩下四人哥爾卡斯、比賓、捷度、裡基特的角色塑造極為豐滿。
鷹之團主要人物之一:捷度(個人最愛配角)
或許會有人覺得本來《劍風傳奇》原版的角色故事篇幅就夠長,劇場版能著重渲染好三個角色的形象就不錯了。但我們可以做個比較就是黑澤明的《七武士》,黃金時代篇三部曲加起來的時間與其是差不多相近的4個小時時長。《七武士》的成功不僅僅是其在於內核與哲思的烘託體現,與之一起非常厲害的是黑澤明導演的構圖與這種「群星像」的刻畫極為成功。
黑澤明《七武士》
這張畫像構圖的用意已經相當明顯了
裡面的角色刻畫不止限於三位比較主要的武士,剩餘幾位武士與各種其他階級的人物刻畫也是非常深刻。我們可以看到《劍風傳奇》劇場版的改編,嘗試向這部史上最為成功的「群星像」作品之一學習,也是七個主要角色。雖然結果只是著重刻畫三個主角而已,這點是改編後非常明顯的缺點,的確得承認。假如此次改編作品能有黑澤明《七武士》的刻畫功力,即使對沒看過原著漫畫的讀者也是有一個非常全面的理解與完美的體驗的。
裡基特與鐵匠高特之女(黃金時代篇後劇情)
而格裡菲斯在降服他加入鷹之團之後,他開始慢慢地接受這一切。並且格裡菲斯對他奮不顧身的感情,多次冒著生命危險親自把格斯從死亡線救回來,讓他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愛」這種極具衝擊力的情感。老生常談,「愛」這種感情不是只有「愛情」,還有「親情」與「友情」。摯友之間這种放心把後背交給對方的感情,我想讀者中多多少少都會經歷過吧?
漫畫中的鷹之團
在格斯加入鷹之團之後,團內還有不少人不喜歡格斯我行我素的行事風格,例如卡思嘉,哥爾卡斯,一直都是對格斯冷眼相看處處針對他。當然為什麼他喜歡獨行,這從格斯的故事角度分析,就知道他認為這是一種保護自己或是保護他人的方式。他從來都被視為一個災星,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所以在《霸王之卵》中,卡思嘉叱罵他不在乎同伴時,他如此激動的原因。
而格裡菲斯對格斯,不管別人如何責怪格斯也好,他卻從來沒有怪罪過格斯,而是將格斯放在與自己相同的地位,堅定地站在格斯一邊。從格斯多次擅自將自己置於危險中,他再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格斯的行為,就可以知道他是如此信任格斯,而格斯也是一樣地信任他。比如在國王面前格斯不行跪禮,而是看到格裡菲斯的眼神之後才行跪禮,以及格裡菲斯交給他的髒活也是義不容辭。即使職階不對等,但他們的感情上已經是對等的存在了。
所以在格裡菲斯說「我覺得對我來說朋友就是像這種能與我,對等的人。」之後,格斯想到自己這輩子一直都是為了活著而奮鬥的人而已,並不是一個思想上與之對等的人,原來格裡菲斯根本沒把自己當做朋友,這一切都只是他會意錯了。這裡把格斯的內心活動與思想補完,但看到這裡不要覺得格裡菲斯是一個帶惡人了,關于格裡菲斯的額外故事會放到後面簡單補足,以及第三篇對他的思想動機進行解析。
回到故事內容,格斯繼續在戰場上砍殺敵人。而卡思嘉卻因為女性生理期,導致這場戰鬥中發揮不佳,被「青鯨超重裝猛進擊滅騎士團」的二流子團長阿頓大人,邊說著侮辱女性的詞語邊把她逼到了懸崖邊上。情急之中格斯趕過來救援,直接一劍把二流子團長的半邊臉給拍爛。而卡思嘉這邊因生理期過度勞累暈了過去,即將掉下懸崖時,被格斯一把拉住披風。被拍爛臉的阿頓大人在格斯拉住懸崖邊的卡思嘉時趁人之危,掏出自己的弓弩射中格斯。
格斯感到一陣疼痛之後,死死抱住暈過去的卡思嘉在懷中,兩人一起墜入懸崖底的河流之中。戰鬥結束後,捷度立即上報格裡菲斯立即派出搜查隊,卻被米特蘭王國其他人嘲笑,仍在酣戰是為了兩個士兵分散兵力簡直荒謬。但格裡菲斯卻不顧他人警告,執意親自帶領搜查隊去追尋格斯和卡思嘉的下落。
因為掉入河流中,所以兩人撿回了性命。但格斯中了一箭,卡思嘉發著高燒,此時還下著大雨,情況不容樂觀。格斯負傷帶著陷入昏迷的卡思嘉,找到了一處樹洞避雨。在格斯將自己身上的箭傷處理好,脫掉卡思嘉身上溼透的衣服,才發現是卡思嘉的生理期到了,順帶感嘆了一句:「女人還真不容易...」
別問,問就是zzzq
在幫發高燒的卡思嘉擦乾身體之後,如同他們初次見面卡思嘉為格斯提供溫度一樣,格斯把她抱在懷中保暖。
期間又是穿插一段噩夢過度。到了第二天,經過格斯一夜的悉心照料,卡思嘉從高燒中恢復過來。格斯看到甦醒過來的卡思嘉,便說昨天把卡思嘉救上來的事。聽到自己是被格斯救上來的,卡思嘉沒有感謝格斯,而是非常憤怒地毆打了格斯一拳,還把堆盔甲零件一股腦地砸向格斯。格斯被這一拳打懵了,回過神來朝卡思嘉怒吼適合而止:「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真想把你揍到下巴脫臼!...真是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被怒氣衝昏了頭腦。我早就說過,女人這種東西還真不適合出來打仗...」
格斯其實非常認可卡思嘉的能力的,說這句話沒有惡意,只是無心之言。但說者無意,聽者有意。本來憤怒的卡思嘉被提及自己性別,突然哭了起來。一邊流淚,一邊哽咽著說:「是不是女人又不是我自己能做得了主的。真是恥辱,我唯獨...不想被你所救!」越說越激動,最後怒吼著因為自己還沒完全恢復的身體又暈了過去。格斯趕忙過去扶住再次暈過去的卡思嘉,並無奈地感嘆道:「原來我是這麼的讓她感到厭惡啊...」
一場陣雨過後,卡思嘉身上穿著格斯的背心,兩人相坐而無語。卡思嘉率先打破了沉默,詢問格斯是否還記得那天在山丘上,格裡菲斯對格斯說過的話:「我想要擁有你,格斯。」格斯表示記得,隨後卡思嘉繼續說到:「格裡菲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那種話,從來沒有對任何人...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竟會是你?渴望成為那個人的劍的人明明是我。」格斯了解過卡思嘉心中的執念後,淡淡地將頭轉向洞口外,眺望著遠方喃喃道:「這樣啊,原來這就是你的夢想啊...」
到這裡就額外補充一下卡思嘉的故事,就是上面說她在昏迷時做的噩夢。那也是她小時候即將被一個貴族在野外強*,年少的格裡菲斯正好在旁邊割掉了貴族的一隻耳朵。痛苦的貴族捂住自己的傷口,放開了卡思嘉。而格裡菲斯把自己的劍扔在地上,並跟卡思嘉說:「如果你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就拿起那把劍。」旁邊的貴族從痛苦中回過神來,想要去奪取那把劍,卻被卡思嘉搶先一步奪過殺死。自此,一直順從命運顛沛流離的卡思嘉,第一次嘗到了給別人給予選擇權的快感,對格裡菲斯無比傾心,渴望成為他的劍。
為何卡思嘉一直對格斯抱有敵意,是因為格裡菲斯對格斯的渴望,導致了卡思嘉的嫉妒。在格斯出現之前,卡思嘉一直是作為格裡菲斯二把手的存在,而格斯的出現導致卡思嘉感到自己地位受到威脅,從而致使卡思嘉心中對格斯的憤恨。這一點非常好理解,但其實這麼說並不準確。雖然劇中的人物也普遍認為格斯是格裡菲斯二把手,包括格斯自己也是這麼認為,但真實情況是卡思嘉仍然是格裡菲斯的二把手,而不是格斯。如何理解這一層關係,我們在接下來補充完格裡菲斯的故事,再進行解析。
卡思嘉
在格斯與卡思嘉交談間,他們聽到了尤達帝國來尋找他們下落士兵的談話。因此他們決定馬上逃離這裡,回到鷹之團。逃離追捕的路上卡思嘉問格斯為何要戰鬥,格斯以剛恢復體力不要說話為由,讓卡思嘉不要說話,腦中卻一直不停地回想起格裡菲斯那晚對於「夢想」的獨白。正在想著,他們還是遇到了地方的搜查隊,而這支搜查隊還是有阿頓大人親自領導的。在簡短嘴炮過後,兩人面對成群的敵人拼命搏殺了起來。可是剛恢復體力的卡思嘉顯然還不能好好作戰,格斯利用空擋掃開一個包圍缺口後,讓卡思嘉趕緊跑,卡思嘉卻表示自己不能扔下同伴。
戰鬥途中卡思嘉被三個弓弩手瞄準,在弩箭即將射中卡思嘉的時候,格斯用自己身體直接擋下了三箭,兩箭被格斯盔甲彈開,一箭射中格斯左手手臂。卡思嘉驚訝地衝上去想查看格斯的情況,卻被格斯推回身後。格斯用嘴咬下自己手臂上的箭並說:「所謂利劍,是需要劍鞘來保護和支持的吧!回去吧,回到劍主人的身邊,回到格裡菲斯的身邊。」在格斯的堅持下,卡思嘉還是逃離了,並說自己一定會帶著救兵回來救他。
只剩下格斯一人面對這百人搜查隊,但格斯如同瘋狗兇狼一樣的氣勢,許多人還是不敢貿然靠近。而逃離現場的卡思嘉,仍因為身體恢復狀態不夠好的原因,迅速被另外四人的追捕小隊追上。四人色心上頭撕開了卡思嘉的衣服,讓卡思嘉瞬間回想起小時候的那段記憶,一個奮力反殺了壓在她身上的士兵,並迅速逃跑。好在林間的打鬥聲吸引到了鷹之團的搜查隊,碰上了逃回來的卡思嘉。卡思嘉含著眼淚說格斯為了讓自己逃跑隻身面對百人小隊,讓格裡菲斯趕緊去救援。聽到消息的眾人,立即奔跑去援救格斯。
在鷹之團眾人趕到現場之後,卻發現滿地的屍體,以及渾身插滿弩箭立靠在樹邊的格斯。在眾人以為格斯已經犧牲之時,格斯卻被卡思嘉搖醒過來,現場的悲傷瞬間變得「蕪湖」起來,還逮住了被格斯氣勢嚇跑的士兵踩暈的阿頓大人。再一次從死亡命運中掙脫的格斯,獲得了百人斬的稱號。
時間來到了百年戰爭的最末尾,米特蘭王國內部正在討論如何奪下他們曾經最強要塞多爾多雷。多爾多雷作為最強要塞,易攻難守,米特蘭王國已經在此陷入苦戰很長一段時間了,全軍士氣變得非常低沉,對於是否要發起最後一波猛攻產生了分歧。而席間一直不說話的格裡菲斯,卻被一位將軍陰陽怪氣地嘲諷:「即使是鷹之團的諸位,這次也一定束手無策了吧?」而格裡菲斯卻回答:「如若您下令。」眾將軍一驚。
格裡菲斯再一次強調:「只要陛下下令,無需大軍掩護,我鷹之團將單獨向敵人發起進攻。」眾人再次一驚,覺得他簡直是不可理喻,怎可能僅憑五千輕騎對付三萬人。在眾人亂作一團的吵鬧聲中,國王堅定地看著格裡菲斯,問他此言是否出自誠心,格裡菲斯目光如炬看著國王點了點頭。國王閉起眼思考了一番,然後抬起頭來,宣布:「謹命鷹之團攻略多爾多雷!」
時間快進到鷹之團進攻多爾多雷的那一天。多爾多雷城內得知此次進攻僅有鷹之團五千人,便起了疑心探討他們有何陰謀。在一旁的城主赫隆總督聽到此次攻城的僅有鷹之團的消息,便命令負責此次守城的紫犀騎士團團長博斯考恩將軍一定要活捉格裡菲斯。而博斯考恩將軍勸說格裡菲斯是鷹之團的士氣來源,一定要擊殺。無奈官大一級壓死人,赫隆總督要求一定要活捉格裡菲斯,只能應了。
雙方列好陣,大戰一觸即發,博斯考恩作為尤達帝國最強將領並沒有因為鷹之團的五千人而懈怠,反而變得更為謹慎,篤定鷹之團必會使用詭計。而站在城內高處的赫隆總督看著格裡菲斯的軍隊,左手做蘭花狀把頭髮撩至自己耳後,露出了邪魅的一笑。與此同時,先前被俘的阿頓大人,被偽裝成青鯨騎士團的鷹之團成員「護送」,形同「特洛伊木馬」般騙過守城警衛進入城內。
這裡在劇場版裡面有許多畫面細節,就是在鷹之團列陣的時候,其他成員比較不自信地問格斯「我們能贏嗎?」,格斯沒回過神來還是比較恍惚的狀態,被人叫了第二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並回答:「什麼嘛?不就是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城堡而已嗎?同以往一樣,只要聽從格裡菲斯的指示就能取勝,不是嗎?」格斯這個舉動看似很正常,但是其實是一個把下屬拋給自己的問題,轉拋給了格裡菲斯,因為自己也不自信。然後格裡菲斯與格斯互相給了一個信任的眼神後,格斯轉頭看向了自己頭頂飄揚的鷹之團氣質,格裡菲斯便策馬奔過陣前大喝,命第一陣跟隨自己衝向敵方。
這一段可以單獨拿出來說了,沒有人物的內心獨白,僅用畫面,就是俗稱的「鏡頭語言」就刻畫了各種人物的心裡細節,從而壓實了營造的「不對稱」戰爭的緊張感。然後隨之就是充分體現只有動畫版才有的感官體驗,格裡菲斯率軍出擊場景鏡頭的運用運鏡,配合上鷺巢詩郎神一般的配樂,整個場面極度熱血,史詩感立馬就體現得淋漓盡致。然後鏡頭轉過來就是紫犀騎士團這邊,前線信使奔回報告鷹之團第一陣就是大將率兩千人衝鋒。聽此言後的博斯考恩將軍先是震驚,明明鷹之團寡不敵眾卻還要把兵力一分為二,背水布陣,大將率領衝鋒。而後便覺得有趣起來,下令自己的衝鋒團與之正面衝鋒應戰。
人數呈碾壓之勢的紫犀騎士團迅速包圍了鷹之團第一陣,而鷹之團第一陣卻沒因此停滯。在格裡菲斯,格斯與其他強力的衝鋒手領導下,利用輕騎的機動性形似錐突破敵軍的包圍圈,朝著敵方大將直奔而去。此時的博斯考恩將軍看懂了鷹之團利用機動性的戰術,並沒有因為鷹之團的突圍慌神,立即下令己方的弓手在左右兩房對戰場進行無差別射擊來分割鷹之團的陣型。
傾瀉箭雨的尤達士兵
此舉的確潰敗了鷹之團第一陣的衝鋒,陷入了與紫犀騎士團第一陣的周旋之中。格裡菲斯見衝鋒被阻擊,周旋不過,立即下令率第一陣撤回本陣。同時在上方觀戰的赫隆總督看見博斯考恩放箭就坐不住了,說這樣會弄死格裡菲斯,便迅速穿上自己的盔甲去陣地怒斥博斯考恩放任敵人溜走,便奪取了他的指揮權。然後立即下令城內外所有騎士團出擊,無論是誰活捉到格裡菲斯必定重賞。此時的博斯考恩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勁,然後偷偷跟自己屬下說,假如看到格裡菲斯一定要將之擊殺,不能再任由其活著肆意妄為,便隨全軍衝向鷹之團。
撤回本陣的格裡菲斯看著全面壓進的敵軍,立即下令重整陣型,並向全軍大聲宣讀:「背後是河流無處可逃!捨棄生命!除此之外別無退路!只要活下來,就是我們的勝利!」鷹之團全軍士氣大振隨著格裡菲斯發起最終衝鋒。而博斯考恩想著在鷹之團耍詭之前,儘快將其擊潰。但在率著自己的小隊衝陣時碰上了格斯的衝鋒隊,並被格斯攔截了下來。博斯考恩作為尤達帝國第一武將和格斯打得有來有回,但明顯是格斯處於下風被打下馬來。看到格斯陷入危機,四名騎兵立即前來支援。格斯大喊手下不要過去,可終究還是止不住他們的衝鋒。博斯考恩看到此情此景大吼一聲:「礙事!!!」便旋轉起手中的大斧將支援的四人連人帶馬攔腰斬斷,霎時間血濺四方,噴薄的鮮血像血霧一樣在四周炸開。
而格斯看著被斬上天的鷹之團旗幟,迅速抓住飛向博斯考恩,導致被遮擋住視線的博斯考恩揮空了對格斯的重擊。格斯迅速利用這次機會跳起來,一個重劈將博斯考恩連人帶馬的頭一同斬斷。身邊的士兵無論敵方還是友方都被這場決鬥震撼到沒反應過來。同時多爾多雷城內卡思嘉偽裝的青鯨騎士團趁著守城兵力空虛,迅速擊殺周邊敵軍佔領了城門機關隘口,打開了城門。鷹之團另一支別動隊立馬從城門口帶著大量旗幟進入城內。在卡思嘉迅速斬殺反抗的阿頓大人之後,馬上開始有條不紊地迅速指揮別動隊佔領城堡,撤下敵軍旗幟,換上己方旗幟。
本勝券在握的尤達帝國,看到己方最強大將被斬殺,又看到城池城牆上全部立起鷹之團的團旗,尤達帝國的士兵陷入了恐慌之中。配合著鷺巢詩郎激昂的作曲Hundred Years War,格斯站起來說:「還不明白嗎?一群呆子。大將已被擊斃,城池也已被攻陷。事已至此,不是明擺著嗎?你們輸了。」隨之格裡菲斯高昂地宣布勝利:「歡呼吧!高呼勝利吧!」經過艱苦卓絕抵抗的鷹之團士兵們,此時心中抓住了勝利的曙光,振奮地發出「勝利」的吶喊。
雖人數仍然佔優,本就靠著博斯考恩大將維持的尤達軍心,在看到此情此景被徹底擊潰,鳥獸作散一般落荒而逃。赫隆總督看到落荒逃離戰場的士兵,仍在盡力維持軍心,但兵敗如山倒已無力回天,甚至慌不擇路的士兵把他撞暈下馬。當他再次甦醒過來時,格裡菲斯騎著馬慢慢踱步到他身邊:「久違了,赫隆閣下。」赫隆總督看到格裡菲斯猶如看到心中的小天使一般,趕忙站起來衝過去想好好端詳他那美妙的臉龐:「喔...格裡菲斯!我可是一直都在翹首以盼這一刻啊!來吧...讓我好好看看你,看看你那臉龐!」
而格裡菲斯淡漠的態度,讓赫隆總督更加毫無忌憚地表達自己的愛慕:「雖說我現在是你的敵人,但我片刻都沒有忘記過你,我所追尋的一直是你的身影。吶(二刺螈警告),格裡菲斯..."說罷便想衝上去撫摸格裡菲斯的身體。而格裡菲斯駕著馬向後退了幾步,讓赫隆總督難受地質問道:」怎麼了,格裡菲斯?難道說...你憎恨老朽我嗎?「而格裡菲斯卻回答:」我對你沒有一絲憎恨,閣下。反倒與之相反,正因為只要誘騙取悅了您這樣的人,我才能夠得以贍養數百人的部下,而不用將他們送入危險的戰場,您可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為了我的最終夢想,您只是在我前進的這條道路上翻滾的一顆小石子罷了。「聽到這番發言,赫隆總督怒火中燒,大吼著:」你這混蛋!「衝了上去,一瞬間被格裡菲斯刀劍刺中眉心,當場殞命。至此,多爾多雷攻略戰至此以鷹之團的大獲全勝結束。
對於這場戰鬥的刻畫,可以說是動畫化的優勢全部體現出來了,非常建議去看全片,各種鏡頭切換、氛圍烘託、場景調度讓人看了酣暢淋漓。起碼是對於動畫看得少的我來說,《劍風傳奇》劇場版對於中世紀戰爭場面的刻畫是屬於頂板級別的,雖然不是完全還原真實的戰爭場面,但是卻是綜合了戲劇效果與真實之間平衡妥協最好的作品。然後就趁著這裡補充一下格裡菲斯的故事,以及我在故事描述中省略的細節。
從上面的劇情描述來看,赫隆總督與格裡菲斯的關係,讀者應該能看出些端倪了。包括之前赫隆總督在池裡的截圖,你仔細看裡面都是一些年輕貌美的男性。格裡菲斯本就是一屆平民,卻因生得一身美麗的皮囊,得到赫隆總督的青睞。從他對格裡菲斯表達的愛慕可以看出來,他對格裡菲斯的愛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不過這肯定只是沉浸於他美貌的愛,猶如世間至珍一樣」戀物癖「般的愛。因為臺詞中有個細節,就是格裡菲斯用很冷漠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說:」就是這雙眼睛,這眼神簡直與那時別無二致。「
這個人物的心理其實也是可以深挖的,但這就簡單描述一下,讓讀者大概知道赫隆總督是一個狂熱的」擊劍愛好者「,以及對于格裡菲斯病態的愛慕就行了,因為明白這點,就很好理解格裡菲斯人生的第一支軍隊是從哪裡來的了。以至於為什麼,格裡菲斯能信心滿滿地親自拿下號稱無人能攻破的多爾多雷。包括上文我未描述的一個情節,就是博斯考恩將軍的下手,看到格裡菲斯之後騎著馬準備從背後斬下格裡菲斯,卻被赫隆總督察覺,反之將博斯考恩將軍手下殺死。
除開戰鬥和剛逆轉勝敗的那一段刻畫得很激昂,戰役結束後的勝利畫面刻畫得也很有意思。譬如上面截圖這一段,眾人奔跑著互相通告著勝利,但配樂用的不是讓人感到歡欣的曲子,而是一股蒼涼之感。然後鏡頭則變為這場血雨腥風之後,城內城外布滿了鮮血與死亡的」安詳「,這也暗示了鷹之團接下來的命運走向,註定沒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多爾多雷攻略戰之後,米特蘭王國與尤達帝國之間的百年戰火也因此畫上休止句號,此役之後的鷹之團眾,更是成為了米特蘭王國內傳說級別的存在。伴隨著中號引亢奏響的旋律,整個首都的人都紛紛奔湧街頭,鮮花與熱情夾擊凱旋歸來的鷹之團。如此空前的歡迎儀式,這對於一個傭兵團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情況,對於鷹之團的成員來說更是如夢似幻一般的體驗。
經過勝利喜悅洗禮的鷹之團各位,喬裝打扮之後來到了歡慶勝利的慶典晚會。功勳赫赫的鷹之團成員顯然成為了晚會上最引人注目的點,幾位成員都被貴族各種包圍著。而格斯與卡思嘉這種,一直習慣了徵戰四方的粗日子,也從沒想過過上這種貴族生活的人,顯然不能適應這種華麗的場面。於是卡思嘉在趁著被各種貴族包圍的間隙,拉著格斯偽裝成自己的對象,跑到了宴會場外面。來到外面的兩人都鬆了一口氣,而卡思嘉還在緊張地吐槽著自己身上的裙子不適合自己。而格斯卻回答說:」沒有那回事,裙子很適合你!「聽聞此言的卡思嘉開心地害羞起來,還輕輕拉起自己衣領遮擋住自己從戰場上遺留下來的傷口。
然後卡思嘉又反問起格斯,對於現在的樣子,格斯心裡怎麼想的。格斯抬頭看著月亮陷入了沉思,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說:」我想見證一下,格裡菲斯和鷹之團能做到什麼地步。那傢伙到底得到了多少東西,又還想得到些什麼?「第一次看到如此沉思的格斯,卡思嘉突然警覺了起來。」我不想再這樣了,在那傢伙的夢中徒然地仰望著那個傢伙。「格斯低下頭看著自己滿是手繭的掌心,然後握緊抓起拳頭,繼續說到:」我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被那個傢伙輕視。「在卡思嘉好像意識到什麼即將脫口而出時,場內國王出場熱烈的掌聲將他們拉了回去。
國王在鄭重宣布了此次戰爭的大勝利之後,又宣布鷹之團晉升為米特蘭王國的正式軍團」白鳳騎士團「,格裡菲斯作為將軍,手下的各位千人長也無一例外授予騎士的封號與爵位。宣布完,眾人歡呼,格裡菲斯也與格斯透過人群,互相報以對方最為堅定的眼神。爾後,眾人在歡快美妙的音樂氛圍下陷入了酒肉的狂歡之中。一切看上去是這麼的美好,至此,黃金時代達到最鼎盛。
這裡舞會的鏡頭也非常有意思,給到每一個人的鏡頭都是有不同的舞伴,沉浸在這喜悅之中,包括格斯。而這一切似乎都是圍繞在格裡菲斯身邊的,他作為中心人物,卻沒有舞伴,包括公主也沒能和他跳舞,這一組鏡頭已經在暗示各個人物之間的感情羈絆的變化。
在狂歡過後的一夜間,整個國境內下起了大雪,白雪皚皚。凌晨,雖慶典已結束,但勝利的喜悅還蔓延在城內各處。喝倒在街上的流浪漢,看見路過的格斯口中還高呼著:」鷹之團萬歲!「。不告而別,獨自一人出走的格斯,回頭望了望燈火璀璨的城市,繼續自己的路途。出城沒多久,就碰到在一顆樹下攔截格斯的六人眾,分別是格裡菲斯、卡思嘉、捷度、比賓、哥爾卡斯、裡基特。
眾人好說歹說地勸說著格斯,不想讓格斯離開這」家「一樣的團隊,而格斯卻說了一句:」抱歉!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毅然決然要離開這裡。在格斯即將離開的時候,格裡菲斯卻拔出了自己的劍:」我記得我那時候說過,你是我的。如果你無論如何都想走的話...就用劍來給自己贖身吧!」格斯無奈問道:「就不能笑著說再見嗎?」而格裡菲斯卻一言不發,於是格斯拔出了自己背後的劍。卡思嘉想上前勸說好好說話,但是卻被眾人拉開。捷度說了一句:「正規軍那高雅的生活讓你忘記我們的作風了嗎?為劍所取,以劍所還。這難道不是我們傭兵的鐵則嗎?」
像素版
而此時,格斯心中還在迴響著格裡菲斯那一段夢想的獨白:「若有膽敢踐踏此夢之人,也要拼盡全力與其對抗,哪怕那個人,是我。」一陣寒風吹過,兩人的態度沒有一絲動搖。格裡菲斯鷹一般尖銳的眼神望著格斯,語氣很淡但卻能感受到那鏗鏘有力的沉重感情,一字一句地在內心質問:「你就那麼渴望離開...我的掌心嗎?不行,我不放你走,我不允許你這樣!」
霎那間,一陣刀劍相交的脆響打破了這場沉默的對峙。格斯的劍架在格裡菲斯的肩上,而格裡菲斯右手卻握著斷了的劍愣在原地,然後便神情恍惚地跪在雪地上。格斯長舒一口氣,收起劍,拿上行囊,淡然地說了一句:「再會吧。」留下格裡菲斯那失望的背影,頭也不回地走掉。眾人望著格斯越走越遠的身影,也無可奈何。
說到這裡,可以開始來解析一下兩人的關係細節了。兩人之間錯誤地認為之間的地位關係是不對等的,但其實兩個人是對等的。這點從哪裡來看?這就牽扯到貫穿作品內核的「宿命論」了,如先前格裡菲斯的獨白:「不為任何人只為了自己而成就的夢想,與身份啊,階級啊,出身啊這些無關。因為被生下來了就僅僅這麼活著,這種活法我無法接受。」這段獨白深化了在那個時代「階級」,便是一種代表了「命運」的存在,而格裡菲斯為了獲得屬於自己國家的夢想,以及追逐這個夢想的行為,何嘗不是一種抗爭「命運」的行為?
而格斯的故事,從一開始就斷定了兩個人的「夢想」不同。格斯看似是沒有夢想,當然,確實也是沒有夢想。不過重點就在這裡,格斯是從屍體之中誕生的,按照常理來說,沒有母親的營養輸送,胎內的嬰兒應該是必死無疑,但他卻活了下來。
包括到他後面的故事,戰鬥方式,格裡菲斯也形容過:「你是故意把自己置身於死亡危機之下,然後再拼命從這危機之中撿回性命。」從格斯的故事來看,兩個人的命運是不同的,因為從嬰兒開始,迎接格斯的命運就是「死亡」。要說格斯沒夢想,這是肯定,但格斯不停地與死亡戰鬥,本質上就是一種與自己命運抗爭的行為。
夢想,夢想,夢想,這些古往今來的人們,用行為,用藝術,用生命去闡述了無數遍的主題,本質就是一個「與命運抗爭」的內核。一如今敏在《千年女優》中對「夢想」的升華:「你因為那畢生追逐那幻影般的愛情一直顯得那麼年輕。」,千代子那幻影般的愛情就是自己一生的嚮往,也是她與命運抗爭的動力。這裡得定義一下「命運」是什麼了,用到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來說的話,就是「人民的意志」。在那個時代固化的階級無疑就是主流的思想,而存在是有理由的,但一定合理嗎?劇中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就是那些抗爭不合理命運的代表。
黃金時代後格斯gif
但生在這股思潮之中的人物,無法不被其影響。格裡菲斯是將軍,而格斯只是將軍的下手千人長,兩人因為表象的不對等,卻忽略了兩人的靈魂本質,在抗爭命運的行為上是一種對等的存在。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格裡菲斯無可救藥地愛上格斯,而也因受這股思潮的影響,自己也道不清說不明這份愛的由來。
格斯離開之後,整個王都天空電閃雷鳴,下起浠瀝瀝的大雨,一如格裡菲斯現在墜入低谷,失去靈魂至愛的落寞心情。米特蘭王國公主在寢內與女僕爭執著,為何不讓自己與格裡菲斯相見。而女僕卻用階級差距來搪塞公主的要求。女僕離開公主的寢室後,一個人孤寂地站在窗邊,電閃雷鳴間看見一個身影扒在窗口,定睛一看是渾身淋溼的格裡菲斯,趕緊打窗口讓他進來。
公主先是驚訝格裡菲斯怎麼會這樣狼狽地跑過來,擔心被人知道了不得了。格裡菲斯說自己竟然做出如此無禮之事,表示自己馬上離開。而公主卻打開了自己感情洩洪口的閘門,眼角含著淚珠,抱住格裡菲斯把頭埋在他的胸口。
在公主發洩完自己心中的思念後,抬起頭來,格裡菲斯趁機吻了上去。鬆開吻之後,公主心臟激烈跳動不止,大口喘著氣,而格裡菲斯又順勢將手撫上了公主的身體。公主一瞬間閃過的理性,讓她意識到這樣做不對,但很快,這一絲孱弱的理性便馬上被這道熾熱的感情衝碎。兩人這一段情慾的交合在劇中刻畫得非常傳神,兩個人都已經繃不住的理性在寢室內的瘋狂體現出來。鷺巢詩郎運用大提琴演奏那雜亂的配樂,整個過程格裡菲斯腦子中不斷回想著格斯的各種畫面,以及完事後,格裡菲斯自己一個人蜷縮在床角,壓低聲音痛苦地嗚咽,讓我們能非常直觀地體會他心裡那種錯亂的情緒。
不過這一切行為卻被門口的女僕透過鑰匙孔看到。第二天清晨格裡菲斯從窗口逃出時,被一大群衛兵包圍,以「背叛米特蘭王室之罪」捉拿。而此時的鷹之團眾人收到以格裡菲斯之名的命令,不攜帶裝備到荒野一處開闊地帶集結。眾人在猜測格裡菲斯想幹什麼的時候,突然發現天上降下無數的箭雨。鷹之團不明所以突然遭受如此攻擊,定睛一看山丘上出現眾多人影,竟是米特蘭王國的軍隊。卡思嘉沒時間思考,在沒有格裡菲斯與格斯的領導下,她扛起了指揮鷹之團的大旗。指揮整個團隊穩下軍心重組陣型,衝出圍剿圈。
米特蘭王國軍下是被圍剿的鷹之團
而在格裡菲斯被捉拿之後,他便被國王關進了地牢。此刻一向開明慈祥的國王,露出了最為猙獰的面目。兇狠地用鞭子瘋狂抽打這位救國英雄的身體,直到滿身傷痕,鮮血淋漓。還不斷怒喊著:「果然,下賤的雜種終究只是下賤的雜種!我明明如此親切的關照提拔你,你卻還不知滿足自覺狂妄!都去死吧!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同黨,你們統統完蛋了!」國王抽打得到自身虛脫,救國英雄的血濺滿牆。而格裡菲斯在國王停手的片刻,仍然說:「我一直覺得奇怪,政治聯姻乃亂世之常,卻從未聽聞過夏露特公主有過結婚傳言。國王你是想親自將公主她擁入懷中嗎?」此言似刺中了國王的一根弦,大吼:「閉嘴!」後,暴風驟雨般抽打著格裡菲斯。
發洩完自己心中的怒火,國王轉身向身後的侏儒獄卒,並說這個和米特蘭王室不共戴天的罪人由你隨意處置,但不能把他殺了,他犯的罪孽之深,必須在苟延殘喘之際刻苦銘心地深切反省。侏儒獄卒聽到後跪下,嘴中念著:「謹遵聖旨。」
國王走後,獄卒興奮了起來。看到格裡菲斯脖子上的霸王之卵,以為是個寶物,便跳起來摘下。仔細端詳一番卻被霸王之卵突然睜開的眼睛嚇到,手一滑,掉進了刑房的下水道之中,順著這一股汙穢之水流向不知何處。全身赤裸被掛著的格裡菲斯,眼神無光。
至此,伴隨著吉他撕裂般的Suite 『Blood and Guts』 -closing credits響起,《劍風傳奇:多爾多雷攻略》黃金時代篇Ⅱ結束,黃金時代到達極盛的轉折點。接下來,將進入黃金時代篇的最終章《降臨》。
「想想看,有時做共犯比告密者更好。」——猶如萍水相逢的人最終成為一段歌謠,我們是遊戲玩家,努力做一些硬核又有趣的事情,我們是全息玫瑰碎片HologramR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