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小城:山海與茶,天鵝與雪

2020-12-12 好運天鵝

經過不知多少人的夙夜堅守與呵護,小城榮成實現了從始至今的疫情零感染,是我眼中事實淨土。這也讓我們明白,淨土不在天邊,而在身邊,就在腳下,在小城人的心裡,在你目之所及……

這是一個可以坐下來發呆、邁開腿撒歡的地方;這也是一個可以睜開眼睛數繁星、閉上眼睛聽蛙鳴的地方……

這幾個元素構成的地方,叫山東榮成。是的,能一下湊夠它們並從容享受山海與茶的樂趣、觀賞天鵝與雪的驚豔的城市,只能是這裡。

你一定認為這是想像:山腳下的村莊,綠柳飛鶯,一排排灰黑色屋頂灰白色石頭牆的海草屋,齊刷刷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海霧散去,半山坡上採茶到山下炒制,累了老槐樹下對著大海坐一會,品著自己新制的春茶看沙鷗翔集浪遏飛舟。

秋天待滿山紅彤彤金燦燦的蘋果、梨、秋桃和葡萄們平穩落袋,白胖胖綠條條的大白菜大蘿蔔入了窖,鮮蝦肥蟹吃過,雪下起來了,天鵝也飛回來了,成群結對降落在門前海面上和遠處成片的蘆葦蕩裡。你閒坐窗前架起火爐煮一壺後山鄰居茶園裡自己採來發酵製做的紅茶,看天鵝和飛雪一起舞蹈,屋外的大鐵鍋裡蒸著饅頭熥著鹹魚蘿蔔條……

這是榮成獨有的生活,當然一些元素別處可見,但湊齊了它們一起過得出這種生活的,只有中國大陸延伸向海洋的最東端的這座小城。

最早發現這裡是天邊的人,叫贏政。他統一了六國後,才開始享受生活美好。奈何世事無常人命有限,如此山河不能盡情長生享有實在遺憾,他於是想方設法求仙問醫、不辭辛苦訪疆土尋良藥,終於走到了疆域的最東端——山東榮成。看到遠處水天一色的地方蹦出的太陽,世上可能沒有比這裡更仙的地方了,此刻他心情應該是豪邁無敵而至興奮的,因為他喊出了「天盡頭」。他這一聲喊,天邊這個小城的故事,從此像天盡頭的浪潮,層層疊疊無止無休……

小城長在地圖的角落裡,鮮少被打擾仿佛世外。小城人心安靜,節奏舒弛;小城民風簡雅、和氣擔當。海是小城最早的生活來源,辛苦打來的漁獲,換成錢換成生活的全部。如今生活巨變,海是小城當地人的後花園、是全世界來此居住和旅行者的天堂。他們在這裡遊泳划船踏浪,也在這裡趕海垂釣飛帆,還從這裡出發去大洋……因地處天邊,海岸線綿長、海岸形式多樣,細沙波平岸芷汀蘭是它,驚濤拍岸亂石飛雪也是它。無論脾氣怎樣多變莫測,當地人都即當它是自己的孩子,又當它是全部的依靠,順治而為,決不違逆,愛大海就像愛自己。

茶是小城人的驕傲,論茶葉生長的環境,小城屬極地。在全國有茶葉種植的21個省(區、市)的967個縣、市中,居於在北緯37度的榮成,在可種植條件的最北端,四季分明、晝夜溫差明顯,春夏多霧,當地勤勞智慧的人們硬是以這獨特的氣候條件,種活並成就了味道特別的茶,春菁炒綠,秋葉做紅,高興了索性就著高緯度的陽光曬成白茶,因為茶樹本就福鼎大白,因耐寒而移至這裡種植。真正一方水土一方人,一種條件一味茶,陽光味道充足的榮成茶,就像爽直的當地人,幾句話讓你了知性情,然後長久不變,歷久彌香,一壺茶陪你過個小半天唇齒喉底餘韻猶在……

「民俗」一詞被叫得太久用得太濫,已經忘記了它並不是看起來老舊的樣子,而是深深紮根在記憶裡的一切,其中最根本的是舌尖的記憶,是味道。中國的味道,以區域分特色,東鮮、西辣、南甜、北鹹。其中「東鮮」以膠東菜為主要表現,膠東菜裡最著名 者的又當屬榮成菜。行家吃貨都清楚知道,榮成海鮮「鮮」的程度和種類的廣度都可謂獨步天下獨領風騷。冬夏巨大的溫差、黃渤海交匯的特殊海域、「十個艄公九個愁」的急流暗灘可不是白給的名聲,那是特別海味的養成劑。

不是說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嗎,榮成海鮮險灘來! 別說什麼煎炒烹炸,儘管海鮮種類多得讓你目不暇接,就一個簡單的蒸煮,率 性營養直接,抵得過各路巧奪天工五花八門的技藝,能讓你味蕾驚喜食慾大增。這真應了那句話,最高段位的人生一定是「素」與「簡」。在舌尖中國譽滿天下、味蕾的挑剔史無前例的今天,鮮味的飽滿度上小城依然做得出一覽眾山小。

說起今天的小城,根本繞不開天鵝。這種靈性極高、對環境、對愛情有著極度潔淨要求的生靈,把榮成當成自己的家,已經三十年了。每年深秋來到,至第二年春天離開,它們的腳步越來越及時,停留的時間越來越久,直到把剛出生的小天鵝也一起帶來。無論它們成群嬉戲翱翔、夫妻溫情亮翅還是天倫追逐小鬧,小城人一一看在眼裡記錄在鏡頭裡。

小城人從最初的好奇到投食接納到與天鵝相伴,天鵝的數量也從最初的每年幾十隻到如今的每年幾萬隻,從最初的只在一個湖裡停留到如今在榮成全境水域生活。天鵝是小城的住民,是小城人的朋友、是小城人年年回歸的遊子,它們和小城人和諧共生享有小城人最舒適安妥的呵護與照扶。榮成養育了天鵝,天鵝促進了榮成……

喜歡一個地方會有一千個理由,安靜,是其中最美好的一個。網際網路縮小了世界的距離,每個人都仿佛生存在狹小的空間裡,聽得見彼此呼吸的聲音,很多人心靈的空間也受到了擠壓,最想找回從前的從容舒緩。還好有小城這樣的地方,給你美景,給你美食,給你幽靜,給你陽光海岸。最美好的是給你遼闊給你心靈的安駐。無論狂浪洶湧還是碧波萬頃,沙灘上走走、石頭上坐坐,你會發現全世界真的只有你自己。田間茶園裡奔跑、果園裡接受豐收,乘船到海上收割,天鵝湖邊看一個家族的波上舞蹈……

深深地呼吸,靜靜地發呆。還有比這更幸福的嗎?

來吧!這裡,是山東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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