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註:阿九的番外不走劇情向,為一個個非連載性質的故事或是人物心理描寫,現階段的番外是補的劇中的空白,24以及之前的番外是補的藍湛十六年的空白。
番外24在這:《陳情令》番外24(最終篇):十六年的等待,最終換來這三個字
不喜勿噴。
思追與溫寧越走越近,這一切自然是逃不開藍湛的眼睛。血緣的關係是剪不斷的,即使相隔甚遠,即使分隔多年,但只要再次觸碰,熟悉的感覺便會湧上心頭。
思追是藍湛帶大的孩子,他是怎樣的心性藍湛也算是心知肚明。這一路走來發生的種種,藍湛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他能感覺到,思追在努力地從魏嬰身上捕捉蛛絲馬跡。
就像在某個普通的晚上,他站在他的面前,仍然是往常溫和的眼眸,他問他:「含光君,我小的時候是不是就見過魏前輩?」
彼時的月亮掛在黑黑的天空,兩人站在月色下,像極了那十六年中,思追站在他的身旁,問他:「含光君,明日我們學些什麼?」
藍湛從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視線也不會從月亮上移開,只是輕聲地開口告訴他:「回去記得溫習功課。」
現在也同樣如此,藍湛不知如何正面回應思追的問題。在一切塵埃落地之前,他並不允許自己說出真相來。
有時藍湛也覺得有些許的好笑了,想到思追的模樣,就會想到魏嬰。他究竟還是像極了魏嬰的,就連問出來的問題都同樣讓他難以作答。
「藍湛,你說這溫寧和思追,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熟了?」藍湛的思緒飄到從前,又飄回現在,他的耳旁是魏嬰的感慨,眼前是陌生的蓮花塢。
「有何不妥?」藍湛輕聲地回應魏嬰,正如他的腳步一樣輕。
這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呢?好像是十六年裡不斷提醒自己的成果,久而久之成了一種與生俱來。對魏嬰,他的聲音總是輕輕地,溫和地,好像聲音大一點,這一切就會像脆弱的夢境一樣,被殘忍地震碎。
「不妥?」魏嬰看向藍湛,「怎麼會不妥?你瞧溫寧高興的樣子。」
為魏嬰的話落音,藍湛便回頭看了一眼門外的溫寧和思追,他們的距離有些遠了,卻還是能感受到兩人的相談甚歡。
魏嬰也跟著看過去,雙手環繞在胸膛前,說:「這樣也好,這樣溫寧就不會……」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話,藍湛的腳步便開始按捺不住向前了。他承認他確實變得有些小氣了,如果魏嬰向除了他以外的人投去關切的目光,他就很……煩。
但就像從前一樣,魏嬰意識不到這些微妙的變化,但看到藍湛挪開腳步,仍然會急急忙忙追上去。
魏嬰把藍湛的這種行為歸結於藍湛覺得他說的話很無聊,不想再聽下去了,想要換件事情做做。
那麼,在魏嬰的心裡,藍湛還是那個有些許傲嬌的小古板的。雖然他確實變得比從前溫順了許多,但是本性難移,而他對藍湛也是有很多很多的好脾氣的。
「藍湛,如果以前你來蓮花塢,我肯定給你最好的待遇,不過現在嘛……」魏嬰一邊說,一邊摸了摸鼻子。現在著實有些無能為力,藍湛跟著他,怕是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了……
「如何?」藍湛示意他把話說完。
魏嬰的目光落在不遠處,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現在就只能請含光君將就一下了。」
藍湛還未能明白魏嬰話裡的將就是何意,魏嬰便雙手示意他往地上坐。一時間他又開始啞口無言了,眼前人仍舊笑意盎然,他的心中卻有些許的酸澀。
他想要開口問問魏嬰,以後還會回來嗎……他確實有些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也深知這麼問著實不妥當。
昔日他在這片土地上風風火火地長大,他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在想,究竟是怎樣的環境,才能涵養出那般明媚的少年。
而現在終是能夠仔細瞧瞧了,卻已經是另一番模樣了……
全文1400+,番外46在這:《陳情令》番外46:魏嬰對藍湛說謝謝,謝謝他陪他回蓮花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