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生,為劍死。」
明治11年,他隱姓埋名,帶著自己「再也不殺一人」的誓言和一把在其他劍士看來是恥辱的「逆刀刃」(刀鋒朝內,對著持刀者)四處流浪。劊子手拔刀齋——一張寫著他的名字的通緝令,將他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2012年8月,由和月伸宏在少年JUMP上連載的漫畫《浪客劍心》為原作的同名漫改電影在日本上映,一時間好評如潮,第一周就登上了日本電影票房的榜首。此系列的兩部完結篇也將在今年夏季連續上映。那麼,人稱「漫改電影史上與原著故事相差最大卻最能打動原著粉」的這部作品其背後真實的歷史背景究竟什麼樣的呢?電影中出現的「黑船」指的是什麼?而由佐藤健所飾演的主角緋村劍心在歷史中又是否有原型呢?
與原歷史相比,雖然漫改電影與原著的故事情節出入較大,但其歷史背景並未改變,依舊是以明治維新初期為背景來講述一些維新派的武士在幕府末期被政府不公對待的事情以及一些黑心企業家之間的明爭暗鬥。
與原歷史相比,雖然漫改電影與原著的故事情節出入較大,但其歷史背景並未改變,依舊是以明治維新初期為背景來講述一些維新派的武士在幕府末期被政府不公對待的事情以及一些黑心企業家之間的明爭暗鬥。
1853年,當時的美國總統米勒德菲爾莫爾派東印度艦隊司令官培理率軍艦四艘,士兵 560 人,於 6 月 3 日闖入日本浦賀港,並致國書,要求開港通商。培理出行前接受了美國國務院的三項指令,要求就以下內容與日本政府達成協議:
1.籤訂有關救護海上遇難的美國船員的長期協定;
2.日本為美國船隻提供補給煤水糧食的港口和補給站;
3.日本對美開放通商口岸。.
若和平談判無法奏效,則以武力為後盾,表明其強硬的態度。浦賀(日本的一個港口)當局拒不受理美國總統國書,並要求佩裡和他的艦隊依照日本國法,就此處開往長崎。培理斷然拒絕,派遣「密西西比」號入江戶灣測量水深進行示威。幕府最後還是屈服於威壓,不得不在浦賀附近的久裡濱收下美國國書,約以明年答覆。培理無視幕府讓其離去的請求,命艦隊開至羽田附近,直指江戶(現東京),以樹威信。
因當時美國軍艦船身漆為黑色,以蒸汽為動力,冒著黑煙,這才有了「黑船事件」之名。
1858 年 4 月,保守派為維護幕府統治,以井伊直弼為首,斷然籤訂了《日美友好通商條約》。而後「一橋派」指責幕府專權,並企圖推翻井伊直弼的統治,將政權移交予德川齊昭父子。為了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井伊直弼採取了高壓手段,於當年9月初開始大肆搜捕這些試圖推翻他的那些藩主。經過多次秘密磋商,藩主們決定以薩摩藩主為首,率兵東上,改造幕府,實行「尊王攘夷」;於此同時,暗殺井伊直弼的計劃也有了雛形。
另一方面,日本封建社會制度在開國的打擊下面臨著解體的全面危機。日本民族工業的發展受到嚴重阻礙,成了西方列強的商品傾銷市場和原料供應地。這就是為什麼電影中出現了三種群體互不相讓了。
那麼劇中的主角,「劊子手拔刀齋」緋村劍心式是否是以一個歷史中真實存在的人物為原型呢?沒錯,確實是有的。緋村劍心的人物原型為日本幕末時期著名的「人斬」河上彥齋。從櫻田門之變後,井伊直弼被數名浪士暗殺,情形混亂。此時彥齋看到了正在逃亡的浪士,並對那些人伸出了援助之手,給他們敷藥,掩護他們躲過了追捕。
河上彥齋當時的老師有國學轟寬胤、兵學宮部鼎藏、皇學林櫻園,在向他們學習學問的同時還學習了劍術,而攘夷思想就在這時漸漸的形成了。
1871年的明四事件中,明治成立新政府後,由於薩長藩閥政府的專制,國情使得大半維新志士難以理解,只是明治政府十分排斥中下層的維新志士。終於在大楽源太郎率領奇兵隊以兵制改革為契機,舉起了反旗,明治政府由這次事件查出了全國反政府士族的數大聯絡組織。而河上彥齋當時以反對政府開國而出名,經常發表反對政府的言語,深受政府嫉恨。藉此良機政府以窩藏國事犯大樂源太郎的罪名而逮捕了河上彥齋。
回到藝術作品,若是把《浪客劍心》僅僅當做一個娛樂消遣來看,那麼得到的只是膚淺的表層,沒有走進人物的內心。若想要從文學作品或影視作品中看出什麼、學到什麼東西,首先要真誠地成為裡面的人,而不是旁觀。確實,劍心很帥,他的絕招也很帥,他在救助弱者時候的出場也十分迷人,但這根本不是重點。外貌、力量、名譽……這一切都只是表象而已,這部作品的內涵遠遠不止這些。
不知為什麼我很理解劍心的笑。那種看著周圍一切和平、看著周圍人都十分開心便滿足的笑,那種不將自己的得失包含在其中的旁觀的笑容。小薰說,劍心的笑是溫柔的,中間又帶一點淡淡的悲傷。
劍心接受自己的罪孽,以自己瘦弱的身軀,將這些罪孽扛了起來。他發誓要贖罪。發誓再也不犯下任何罪孽,再也不要奪取任何東西。
他十分清楚這罪孽。但他仍然接受了。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英雄。
追求權力、追求力量,最後站到頂點的人,這並不是什麼英雄;真正的英雄恰恰相反,他們沒有什麼榮耀,也沒有什麼私利——真正的英雄是替世人背負罪孽的,他們的生命往往只有悲哀和痛苦,只有在絕望中不斷奮鬥的一生。英雄不在乎成不成為英雄。他只想,自己的存在能多給世界留點什麼,能多做些什麼,在生命停止之前,再做些什麼……是不是被人們所畏懼著、是不是被人們所崇拜著,這些都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