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以來,地球上的人類,被冠狀病毒困擾、暗襲、虐心。禁錮家中的我們,渴望去郊野、山林,看山看水,看自然風情。然疫毒礙阻,終難成行。
某日,與華鎣文友雁歌、霧秋,偶議去華鎣小三壩轉山。在行至白巖的中途,我們落座於山中小路之上,暢談文學、人生、生活,並相約,找一個時間,私下邀約華鎣、廣安幾個朋友,攀登白巖,領略登臨白巖和身在白巖,俯瞰群山、城廓的種種感覺。
時逢五一,遂約定於五月四日這天一早,攀登白巖。選擇五四,實乃因為我們這些人已早過了青年的階段,卻希求通過此行,復活我們的青年的活力,起搏我們青年的心跳。結果,天氣預報有雨,我們在到底去不去白巖上反覆討論,直至再次決定登白巖的時候,天空又下起小雨。我們便最終決定:先去華鎣溪口看瑪琉巖瀑布,再到華鎣高興去看被人們稱為世外桃源的——石門子。
同行者,華鎣有四:曰彭歌、雁歌、霧秋、吉林。廣安有五:曰天涯釣雪人、庶務日記、我們、楚天舒,及,我自己。
最有記憶者,當是在石門子之上,小溪之畔,坐於樹蔭之下,草坪之上,聆聽溪水伴奏、霧秋演唱自己的歌曲作品。一行人或坐或立,以石為凳,以草墊坐,吃喝說唱,喝酒吃肉,不亦樂乎,相互忘形。
為是,專以石門子為題,寫一小記。再補以序,聊以寬慰,發抒餘情。
——寫在前面的話
相約五四,登攀白巖。卻因雨故,改換行程。遊瑪琉巖,看瀑飛行。歇石門子,棲奔跑心。九位文友,四五合成。人非稚嫩,心想年輕。鬚髮染霜,歲月塗塵。故事休提,只想清輕。
石門子者,梘子溝進。車行山中,左右相引。溪水潺潺,林木森森。過正覺庵,忽覺異境。駐車徒步,穿越山林。坡陡路險,古道荒徑。林中驛道,亂石嵌拼。間或土路,墊鋪松針。
拾級登臨,一步一景。撅斷松枝,援杖緩行。聽溪澗水,喧響佩鳴。忽見山舍,緊閉木門。土坯石牆,難言幽深。李樹青果,掛滿枝莖。田間野草,青綠馥馨。路人稀有,荒草覆徑。
一坡田土,未見農耕。涉足草原,見一小坪。心勝喜之,頓覺潛隱。林蔭蔽日,置身濃蔭。溪聲盈耳,沃面洗心。掬清溪水,奉送口中。扯折耳根,細嚼添津。食隨身食,飲自帶飲。
舉杯相邀,豪氣幹雲。歌者放歌,吟者嘯吟。念小石潭,想醉翁亭。心緒放飛,袒露胸襟。山水之樂,原本之形。世事已矣,俗根方淨。林鳥啾啾,清風喑喑。身隱松林,不知所深。
在石門子,不問遷升。進李花源,莫言收成。石門如心,開閉天成。李花李果,各隨天分。山林野草,獨享清境。逐日追月,已隨星辰。山野浪足,追泉隨影。醉臥草叢,不願復醒。
山間一時,世中一生。依戀不舍,終有離分。綠野仙蹤,山水淬心。寄情山水,終將忘魂。石門一出,何時復進。山水寄望,悠悠吾心。即或羈旅,豈曰浮沉。雖居鬧市,終歸靜心。
石門石心,心猶石門。溪水如流,雲如浮塵。去者已去,存者自存。以一粒心,換一粒星。以一種悟,換一種頓。空濛蒼穹,靜穆世聲。世有樂憂,遑論古今?石門天關,獨愛石門。
作者簡介:鍾明全,四川廣安市人,生於1963年,四川省作協會員,廣安市作家協會副主席。1980年始學詩至今。詩觀:讀有字書,識無字理。走世間路,品人生味。唱真善歌,寫感懷詩。誠交友朋,三人偕行。已出版個人詩集《愛的詩篇》《衝撞盆地的後生》《我深深愛憐的廣安》《坐在陽光的拐角》《鄧小平和他的祖國》(第一卷《根生華夏》)《風牽著箏奔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