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史蒂芬·金推出新的驚悚小說《醉煙花》,而且是以獨立的有聲小說形式,這種形式在美國越來越流行。
騰訊文化 徐娉婷 編譯
史蒂芬·金
史蒂芬·金曾在《寫作這回事》中給有志於寫作的人建議:「如果你想成為一個作家,你必須做兩件事:多讀、多寫。」
現在,他可能會增加一條:多聽。他說這一方法可能對他寫作更有幫助。
史蒂芬說,幾十年來對有聲讀物的痴迷對他寫作頗有裨益:使他的散文更鋒利、敘述的節奏更完善、幫他避免使用陳詞濫句。
「如果你傾聽一部作品,其中的每一處缺點、詞語重複以及拗口的語句都會顯現出來。」他在《紐約時報》的電話採訪中說。「作為一個作家,我會對自己說,當這些問題存在時,讀者聽起來會怎麼樣?」
本周,史蒂芬會發現他的粉絲是否也好這一口。最近,他做了一次全新的嘗試,六月底發布了一部有聲小說《醉煙花》,比紙質版提前幾個月發布。
此舉有些冒險,可能會讓一些喜愛紙質書的忠實粉絲失望。然而,史蒂芬說:《醉煙花》會使更多讀者喜歡上有聲讀物。
「時不時會有這種討論:有聲書籍能比得上紙質書嗎?我不假思索就可以回答:是的,它們可能比紙質書更好。」
這個短篇是史蒂芬下一部短篇小說集《噩夢集市》(The Bazaar of Bad Dreams)的一部分,但是作者想看看作為一種口頭表演能否獨立存在。
《醉煙花》圍繞這樣一個故事展開:居住在緬因州的奧爾登·麥考蘭斯(Alden McCausland)和母親因保險賠付和意外中獎成為「暴發戶」。他們整日在咖啡、白蘭地、雞尾酒的觥籌交錯中度過。在7月4日國慶日煙花比賽中,奧爾登由於瘋狂舉動被警察逮捕。
「這是一部用來聽的口語化故事。」他說。
有聲讀物通常是作家或出版商作為紙質書的錦上添花之物,《醉煙花》作為獨立的有聲書籍發布表明,有聲讀物正在衍變成一種有活力的、獨立的藝術形式。
隨著智慧型手機的廣泛使用,有聲書籍成了出版業中發展最迅速的種類之一。美國出版協會數據顯示,2014年,有聲書籍下載帶來的營收和銷售量增長了27%。產品也增加了,2013年美國出版有聲讀物25000件,2004年僅有3430件,增長了6倍多。
一些知名作家越來越重視這種形式的書籍,有的已經開始迎合聽眾,將他們與紙質書讀者放到同等位置。去年,偵探小說家傑佛瑞·迪佛發布了一部原創的有聲戲劇《驚嚇計劃》(The Starling Project);當紅科幻小說家、《星際迷航:紅衫》作者約翰·斯卡爾齊今年也將發布有聲書籍;史蒂芬的兒子、驚悚小說家喬·希爾也將出《致命鑰匙》的有聲版。
在國內,向作家或出版社取得文學版權,並將IP轉換為有聲版權,經由版權—製作機制,向市場推出有聲作品,正是現今有聲行業最標準的內容生產模式。如今IP正火,手握作品產權的作家和出版社正是其直接受益者,許多知名的傳統文學作家如蔣勳、梁曉聲等,也向網絡文學作者看齊,紛紛推出自己的有聲作品。有聲小說,成為繼影視、話劇、遊戲後衍生出的又一塊開發IP資源的大蛋糕。
史蒂芬的《醉煙花》CD版賣15美元,數字有聲版賣10美元,史蒂芬和出版商想藉此看看有聲書籍能否成為紙質書的有效宣傳,帶動後者銷量。
史蒂芬特地邀好友、喜劇演員Tim Sample來錄這部有聲書籍。Tim不僅是知名演員,濃重的緬因州口音也是他的一大特色。Tim之前就錄過多部有聲書籍,史蒂芬是他的粉絲,兩人之前有過合作,史蒂芬的小說《太陽狗 : 午夜禁語》有聲版由他錄音。
《醉煙花》封面
史蒂芬一家的特殊愛好:錄書、聽書
史蒂芬對有聲書的喜愛源起於1981年的一次航空罷工。那年發生了一起全國範圍內的航空調度員罷工,全國的航班都停滯了。本來要乘航班的史蒂芬在汽車裡待了幾個小時,百無聊賴中,他一口氣聽完了《荊棘鳥》的有聲版。
那時候,完整的有聲書還很少,史蒂芬想了一個辦法:他付給他的孩子們15至20美元,讓他們讀小說並錄在磁帶裡。多年下來,他的三個孩子錄下的磁帶足足可以夠得上一個小規模的書庫。
「他們的朗讀不是專業水準,但是他們從中收穫了一些東西。」史蒂芬說。
此言不虛,金家出了五位小說家,被喻為「美國文化界第一家庭」。史蒂芬·金和妻子塔碧莎·金住在緬因州,他們夫婦都是作家。他們的兒子喬和歐文以及歐文的妻子也都相繼成為作家。
長子喬繼承了父親非凡的寫作才華,但剛開始踏上寫作之路時,他並不想借父親之光,而是踏踏實實地碼了十年的文字,直到小有成就後,才在2007年公開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他的三部驚悚小說《心形禮盒》、《復仇之角》《車牌NOS4A2》均為暢銷之作。
次子歐文的作品《連場電影》是一部喜劇小說,評價也相當不錯。他說童年的經歷對他成為作家有促進作用。
對金一家來說,讀書不僅是休閒,也是一種重要的交流方式。他們不僅對著錄音機念書,也會在飯後輪流朗讀《霍比特人》(The Hobbit)或是《納尼亞傳奇》(Narnia)。於是,自然而然地,寫作和讀書一樣成了這家人可以共同分享的東西。史蒂芬和塔碧莎在寫作時不會去什麼僻靜小屋或是外面的辦公室。他們就在家裡樓上的房間工作,而孩子們在樓下一邊猜測著父母會寫些什麼,一邊玩著他們自己複雜的角色遊戲。
「父親第一次僱我錄音時,我才9歲或10歲,那個酬勞在當時是相當慷慨的,」歐文在郵件中說,「我覺得這也提高了我的寫作水平,讓我養成一種用耳朵來檢查語言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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