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快人心!
前不久,一樁震驚世人的24歲小夥姦殺68歲流浪老婦案終於告破。
2004年,鎮江一名68歲流浪老婦被人侵犯後殺害,手段十分殘忍。因老婦人多年流浪,身份遲遲不能確定,受制於當時偵查和技術條件,一直都沒能找到兇手。
最近,通過DNA數據的比對,案件嫌疑人被鎖定為另一件勒索案的嫌犯王某。
讓人震驚的是,當年的王某還是一位24歲的小夥子。
提到為什麼侵犯老人,他稱自己當時多喝了酒,聽到老婦人在嘀嘀咕咕罵自己。
被惹怒後,他用磚塊將老婦人砸傷後,進行性侵,接著又將其掐死。
目前,王某已經被批准逮捕,相信法律會帶來一個公平的判決。
但這件事情,其實也給我們敲響了一個警鐘:
老人被性侵,這聽起來陌生且難以置信,但卻是時常發生的悲劇。
這類事件不是個例
17年12月,緬甸的一起性侵案震驚了民眾。一位89歲高齡的老婦,遭到26歲青年男子性侵。
26歲的耶奈是一名人力車司機,和老人同住一個街區,平時,兩家人之間還經常走動。
那天晚上,耶奈在街上看到正在散步的老人,便對她說:「大媽,我送你去佛塔拜佛吧!」
老人聽到耶奈想提供幫助,一邊誇讚青年善良,一邊上了耶奈的人力車。然而,耶奈並沒有將老人送往佛塔寺廟,而是將她拉往一個隱蔽的樹林,並將老人拉到樹叢實施侵害。
期間,老人奮力反抗,但還是拗不過年輕力壯的耶奈,無奈只能大聲呼救。幸好,附近有兩名行人經過,趕到樹林將老人救起。
兩人趕到時,耶奈已經消失在夜色當中。當時,老人倒在樹叢裡,渾身發抖,一邊叫痛一邊哭。
自此之後,家人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生怕再發生什麼意外。
更令人訝異的是,這種嫌犯還可能是「老手」。
前幾年,在武漢就出了這麼一則新聞:
待拆房裡,武漢多名婆婆遭受性侵,老人稱「無力反抗」。
因為片區拆遷,大多數居民已經搬走,留守的多是老人,58歲的劉婆婆就和老伴單獨住在一起。
快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她感到臥室窗簾動了幾下,不久聽到大門被打開。因為上夜班的丈夫是這個時候回家,她就沒有起疑。
誰知一會兒,她感到有個人一手蒙住她的眼睛,一手掐她的脖子,她呼救也沒人聽到。隨後,男子竟然強行與她發生了關係,並很快逃離現場。劉婆婆跑到附近一戶人家求助,一個女孩幫她報了警。
讓劉婆婆沒想到的是,過了幾天附近又有幾位獨自在家的婆婆有同樣的遭遇。「附近路燈都是壞的,我們老人遇到犯罪分子,根本就無力反抗。」
不久後,嫌犯被抓獲,他是附近一家汽修廠的洗車工。
本該是頤養天年的年紀,本該在家安享晚年的她們,卻遭遇這樣的不幸,給心理留下無法抹去的傷痕。
不理解是悲劇的溫床
不知多少人還記得幾年前的「果園大爺被性侵案」?
2015年,在江西,53歲的陳大爺在果園守夜時被一男子性侵。
犯罪者此前經常在果園附近閒逛踩點。果園老闆看到,以為有人想偷竊,便派陳大爺加強夜間安保。
沒想到男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凌晨十二點左右,犯罪者在窩棚對陳大爺實施性侵。在被侵犯近一個小時後,陳大爺心生一計,稱溝邊有自己打的野兔,讓男子去取。
這才暫時引開了犯罪男子。
陳大爺拼命掙脫捆綁雙手的衣服,渾身赤裸地躲進了梨樹旁的灌木叢,大氣不敢出地躲到凌晨四點多,才躲過了又折返的犯罪男子。
第二天一早,陳大爺就向當地警方報案。 當時案件曝光後,瞬間引爆了網絡輿論。然而,大部分人的關注點不是強姦犯的無恥罪行。而是被性侵的對象,是一位老大爺。
還有網友調侃:
「50多歲的老農被30多歲的看上,真是老來桃花運啊。」
「這小夥口味夠重的啊」
你看,在他們眼裡,被侵犯的痛苦反而成了笑料。而在更偏遠的農村,很多老人文化程度低,法律意識更是薄弱,「大字都不識一個」。子女不在身邊,受到欺負也不會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
在受到侵犯的時候,老人往往會因為羞恥而拒絕報案,選擇了沉默。
旁人的偏見則讓他們陷入了更深的黑暗無助。
據《中國性別暴力和男性氣質研究定量調查報告》顯示:所有的強暴和強暴未遂事件中只有5%被立案。而老人被性侵的立案率,更是低到可以忽略的程度。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偏見造成的二次傷害,有時比性侵還要痛得多。沉默是施暴者的通行證,偏見是受害者的墓志銘。
養老院的安全度存疑
有人說,國內的案例是因為老人獨居無人照料。
可養老院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
反而正是在這裡,一雙雙黑暗的罪惡之手,伸向了脆弱的他們。有不少老人,被自己花錢買來照顧他們的人,給性侵了。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卻在美國真實上演了。
起初,當這些受到侵害的老人們說,那位迷人的、廣受大家歡迎的養老院護工強姦了她們時,沒有一個人相信。
類似的指控,經常被視作是因藥物而引發的幻覺,或者是老年痴呆症的跡象,或者被認為是孤獨久了故意以此吸引大家注意。
而即便是真的鬧上了法庭,這類的起訴往往也會落空,因為受害者的記憶力被認定為不可靠,又或者她們早已不在人世,無法出庭作證。
因為年老、患病,老人的控訴總是被忽視。而幾乎沒人願意相信,一名28歲,年輕英俊的護工,怎麼可能強姦足以當他奶奶的人?
這樣的忽視,就像一隻「怪力之手」,把老人推向更危險的境地。
保護老人,需要全社會的關注
韓國導演林善愛拍攝了一部名為《老婦人》的電影:
69歲的孝庭被29歲的復健師性侵,她勇敢報警,但對方聲稱一切都是你情我願,案件的處理也陷入停滯狀態。
舉證和調查困難重重,她的記憶力甚至都受到質疑。眾人心照不宣地想著「這怎麼可能」,在討回公道的路上,僅僅有一個朋友願意幫助她。
在劇情裡,孝庭在屢屢受挫,投訴無門後,靜靜地躺在泳池裡,任由水流左右她的軀體。
甚至試圖屏住呼吸,將自己淹死在水裡。
在說到拍攝這部電影的動機時,導演說:「驅動我寫下這故事的,是深深的無力感。」
中國也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走向老齡化。
2017年,60歲以上人口佔17.3%,約2.41億;到2050年,每三個中國人中,就有一個超過60歲的老年人。
當看到這種事件,除了對施暴者的譴責,我們更應該思考對老人關懷的缺失。
要將老人放在心上,真正用心地去照顧他們。
他們需要陪伴,更需要愛。
多給父母打一通電話,多花時間陪伴他們,少一些盲目忽視,再少一些對於老人的偏見...
而整個社會,也更應加強監管,讓犯罪者無處下手,讓受害者得到真正的保障。
讓這些古稀、耄耋之年的老人們,已經辛勞了一輩子的老人們。
能夠真正含飴弄孫,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