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 | 七宗罪
2020-02-22
影片《七宗罪》講述了一個連環殺手以七宗罪的名義分別殺死了七個人的故事。
七宗罪的說法來源於天主教,分別是貪食、貪婪、懶惰、淫慾、傲慢、嫉妒和憤怒。
兇犯自稱被上帝選中,他要代表上帝來懲罰世人並立下榜樣,他背負著所謂的使命,用殘忍的手段折磨並殺死了被他定為有罪之人。罪犯受過良好的教育,具備極高的智商、縝密的思維和頑強的意志,以至於警察也被他牽著鼻子走。大部分時間,我們看到的只是一個有經驗、將要退休的老偵探,和一個年輕氣盛、富有激情的警官的辦案經過,而兇犯的連環殺人計劃才是整個故事的真正導演。
《七宗罪》屬於犯罪類電影。這部電影之所以成為經典,並不僅僅因為它有緊張的劇情、精妙的推理以及出乎意料的結局。除了這些成功的商業電影必須具備的要素以外,更重要的是電影關於人性和罪的反思實在是入木三分、刊心刻骨。
故事發生的背景是在紐約。影片當中的紐約一如電影暗淡的色調一般,壓抑、冷漠又遍滿罪惡,在持續的陰雨下,永遠是灰濛濛人感覺。
老偵探一再提到他退休的原因,是因為他無法忍受這裡的人,也無法理解人們到底在想什麼,他想逃離這座罪惡的城市。
老偵探的性格嚴謹負責,不願苟同於骯髒的流俗;而年輕的警探輕佻浮躁,滿心想著建功立業,完全就是老偵探的對立面。兩個人除了性格迥異之外,生活的狀態也大相逕庭,老偵探獨身一人,但年輕的警官卻有一位美麗、溫柔又深愛著他的妻子。
就這樣,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為了一宗連環兇殺案不情願地成為了搭檔。
他們付出了極大的努力追查兇手,但兇殺案卻依然按照兇手的設計一個接一個的發生。終於在第五宗命案之後,雖然老哥倆對於兇手的身份依然毫無頭緒,但此時兇手卻出人意料地投案自首,滿身血跡的走到了警察局。兩位警官在驚愕之餘,也第一次達成了一致,他們都認定兇手並未完成自己的計劃,故事絕不會就這樣簡單地結束。果不其然,電影的結尾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盒子,只不過這一次盒子裡面的結局,讓所有人都感到壓抑和絕望。
英國作家戈爾丁說:「人類產生罪惡,就像蜜蜂製造蜂蜜一般自然,這並不因為社會制度或人類文明的進步而改變。即便這個世界上所謂的所有好人幹掉所有的壞蛋,我們也沒有辦法從這個世界上消除罪惡,因為這世界的黑暗就存在於我們每一個人的心裡。」
電影當中有幾段非常重要的對話,最重要的對話就是兩位警官押解罪犯的悲壯三人行。
「別指望我會同情那些人,我對他們的同情不會超過對一千個死在所多瑪蛾摩拉的人的同情。但這正是關鍵所在,每個街角,每個家庭中,都有這種死罪,而我們好像沒看見,因為太普遍了,所以我們選擇容忍;因為它很微不足道,我們早上、中午、晚上都容忍了。」有些話罪犯說得沒錯,他敲打了我們麻木的良知。
我們在大街上,我們在家裡,我們看到罪惡也容忍罪惡,我們見怪不怪,因為那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真的是這樣嗎?
看看我們現在的世界吧!
我們隨便打開網際網路,裡面充斥著各樣汙穢的新聞和各種匪夷所思的罪案。
當你打開一則關於強姦的新聞的時候,你是真的出於對受害者的同情,或者是出於對罪惡的憤怒,再或者你是出於對自己內心的邪情私慾呢?倘若法律審判人心,我們有誰能倖免,又有誰不是罪犯呢?
黑暗是因為沒有光,正如罪惡是虧缺了神的榮耀。以善的名義行出惡便是偽善,這和罪的本質無異。
罪犯的問題在於他自以為義,他以自己的標準來判定別人的死罪,但問題的關鍵在於他自己也是一個罪人,同樣是罪人,憑什麼讓罪人去審判罪人呢?這問題在人的法律裡可能永遠也沒有答案,唯有在舍己的愛中,才能在「你不仁,我就不義」這天經地義的邏輯裡懂得饒恕。
老警官對當英雄沒有什麼興趣,他卻對這個社會普遍存在的罪惡和冷漠深惡痛絕。他覺得抓一個罪犯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人們的生活會依舊如故,所以他想離開這個令他作嘔的城市。
當米爾斯警官問他,為什麼人在社會當中選擇冷漠的時候,老警官毫不猶豫地說,「愛要付出,需要努力,堅持才行。」就像醉生夢死比面對人生艱辛容易,偷竊比賺錢容易,懲罰比饒恕容易一樣,黑與白的間隔,如同罪惡與良善之間的鴻溝,一面是恨的入骨,一面是愛的付出。
聊天結束之後,米樂斯回家,抱著他溫柔可愛又美麗的妻子對她說,「我愛你!」而老警官則獨自一人,他無法平靜,也無法安然入睡。把愛詮釋得再清楚,也不如簡簡單單的去愛,不是嗎?
————完————
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
笑來笑去,笑自己原來無知無識。
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
觀上觀下,觀他人總是有高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