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櫻花抄裡貴樹和明裡的距離只是空間上的距離,所以貴樹可以做好幾個小時車去找明裡,這是簡單的距離,而路途中的晚點與風雪也就不足為道了。我也從來不覺得距離是阻隔感情的一種東西,如果有那麼必然有另一些東西在影響,這是我所相信的,所以櫻花抄的故事不顯得那麼傷感,只是有點不好受,程度很低。
而在太空人裡貴樹和花苗的距離是心靈,從初中二年級到高中三年級是五年的時間,而貴樹花苗一直在一間教室,會一起騎機車吹著海風回家,會在便利店買牛奶,而這些好像顯得很親密,可是不是。貴樹心在更遠的東京,在想著因為沒再見而不太具象的明裡,而此刻花苗在貴樹的身後,再往後是一望無際的甘蔗田。編輯著無收件人簡訊的貴樹是孤獨的,想著孤獨的花苗是孤獨的,也許在很遠的那個明裡也是孤獨的,不過可以知曉的是花苗和貴樹的心靈距離不僅僅是鹿兒島到東京,就好像那句臺詞,宇宙飛船在黑漆漆的宇宙裡可能很久都碰不上一個氫原子,這是無法挽回的距離,這是註定的悲劇。花苗是可嘆的,她總是說著貴樹的溫柔,可是忽略了自己的善解人意,可是貴樹呢,貴樹好像也是值得悲戚的,原因好像也很簡簡單單,而不僅和明裡有關。最後一幕是同影名的名字,在六十分鐘的全篇裡佔了十四分鐘,可是在訴說的距離好像是最令人難受的,那便是時間,無可阻止無可避免無可奈何的時間,時間讓貴樹變得越來越顯得冷漠,讓明裡的無名指戴上戒指,讓水野放棄了貴樹。在最後的櫻花道,貴樹和明裡錯身而過,呼嘯而來的是兩輛相向而行的列車,這好像是在說徹底的錯過,而我覺得其實就算列車駛過明裡還駐留原地,就會是什麼好的結局,因為冬天的時候時候明裡說還有一個月結婚,而彼時是春天,是四月,明裡不再是明裡,人婦不再是那個在冬夜櫻花樹下充滿爛漫的女子。時間的距離讓人不得不接受,即使不再存在空間距離,也沒有心靈的距離,而逝去的就是回不來了。
新海誠的秒五在彈幕的炸火車中結束,我想到了君名,也是在多年以後,在漸漸忘卻那天的事以後的重逢,只是這次的列車沒有阻隔追尋的腳步,在相錯的樓梯上停下了腳步,於是結局變得喜聞樂見。我想這也是君名大火的一部分因素,只是我總覺得君名少了些什麼比之秒五,看了那些影評,就好那些人說的一樣,劇情的銜接,更加多元的新的背景音樂團隊,人物的建模好像都好之秒五,可是秒五依然是我心中最好的作品,我喜歡那樣繁複的旁白,喜歡不美好的結局,喜歡貴樹比之瀧更為複雜的心裡和簡單的表情。也許是起床的鈴聲是《夢燈籠》的緣故,因為聽了太多遍而顯得淺薄,比不上《one more time,one more change》前奏響起的畫面感,也許這本身就與距離有關,在時間的推移下人總是對更早之前的有懷念感。
也許是因為是畫風的緣故,比之宮崎駿我更喜歡新海誠,而我本身談不上是個日漫的愛好者,看完的的番劇不超過三部,且都是短篇,所以難以從哪些方面去判斷秒五是個怎樣的作品,,我們不需要去想那麼多,我只知道秒五告訴我哪些距離,很長的距離。所以一米可能很長也可能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