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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掃一掃,我知道了米開朗基羅的《大衛》可能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雕像了,他已經被數百萬人注視了幾個世紀。
然而直到今年,一名美國醫生才發現了米開朗基羅隱藏在大衛身上的一個解剖學細節,這個細節在大衛身上已經「隱藏」了500多年,但一直都沒有人發現。
絕大多數的雕塑,以及在人類的日常生理機能中,從軀幹上部到頸部的頸靜脈都是看不見的。
但在這座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塑當中,這條血管明顯是「膨脹」起來的,並且在大衛的鎖骨上方清晰可見,這就像任何一個健康年輕人在面對可能致命的對手時會出現的興奮反應,而對於大衛來說,這個敵人就是巨人哥利亞。
丹尼爾·格爾夫曼(Daniel Gelfman)博士今年在佛羅倫斯學院美術館(Accademia Gallery)參觀了大衛的作品,他指出,疾病也會導致頸靜脈擴張,如「心內壓升高以及潛在心功能障礙」。
但大衛很年輕,身體狀況也很好,所以只有在一種暫時興奮的狀態下,他的頸靜脈才會以這種方式突出。當然了,這時大衛已經準備好與巨人作戰了,這也說得過去。
12月26日,格爾夫曼在《美國醫學會雜誌·心臟病學》(JAMA Cardiology)上發表了一篇短文,短文中寫道:「米開朗基羅和他同時代的一些藝術家一樣,也受過解剖學方面的訓練。我意識到,米開朗基羅一定是注意到身體健康的人在興奮的時候也會出現暫時性的頸內靜脈擴張現象。」
格爾夫曼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的瑪麗安大學骨科醫學院任教,他說,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這個雕像是在這個現象被醫學發現並記錄下來一個多世紀之前完成的。
「當大衛在1504年被創造出來的時候,威廉·哈維(William Harvey,解剖學家和內科醫生)還遠遠沒有描述循環系統的真正機制,這得直到1628年才發生。
但是米開朗基羅敏銳的觀察力已經發現了靜脈行為的變化。事實上,這個解剖學上的細節也再次出現在他為羅馬教皇尤利烏斯二世墓所作的摩西雕像上。
格爾夫曼寫道,對於這個雕像,大多數觀眾也會「同意坐著的摩西被認為處於興奮狀態」。
而相比之下,在米開朗基羅的《聖母聖像》中,剛剛去世的耶穌躺在他母親的膝上,他的頸靜脈卻沒有擴張,也看不出來,這從解剖學上來說同樣也是正確的。
格爾夫曼說:「在雕塑中,作者只能展示一個單一的形象。」而就激動、驚恐的大衛,或激動的摩西而言,米開朗基羅「一定想在他的作品中表達他對這種(循環系統)觀察」。
格爾夫曼寫道:「在心血管生理學信息如此有限的時期,米開朗基羅能夠認識到這一個現象,並且將其表達在自己的作品當中著實讓我感到驚訝。而且有趣的是,即使是在今天,標準心臟病學教科書也沒有討論到這種現象。」
據格爾夫曼所知,他在訪問佛羅倫斯期間對大衛的這次偶然觀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有醫學文獻記錄米開朗基羅對膨脹頸靜脈的描述,即使這個細節已經「在人們眼皮底下隱藏了超過500年」。
讀過格爾夫曼報告的兩名心臟病學家說,這一發現也強調了從外表上觀察病人的診斷能力。
紐約市史坦頓島大學醫院(Staten Island University Hospital)心臟電生理學主任馬爾辛·科瓦爾斯基(Marcin Kowalski)博士說:「一座有500年歷史的雕像描繪出了可能用於診斷的物理發現,這令人難以置信。」他說,在如今這個高科技掃描和血液檢測的時代,「解剖學或醫學專業的學生卻僅憑觀察就能診斷疾病,這總是讓我感到非常驚訝。」
出於這個原因,「我希望物理診斷的藝術不會從我們這代年輕醫生的技能中消失,醫學院在教授高科技測試之前也先教授物理體檢的知識,」科瓦爾斯基說。
大衛·弗裡德曼博士是Northwell Health長島猶太谷溪流醫院心力衰竭服務的負責人,他也表達了同樣的觀點。他說,格爾夫曼所說的「大衛特徵」應該會提醒醫生「臨床物理體檢的微妙之處,以及它與病人健康(或損傷)之間的關係,並幫助人們意識到,醫學在某些情況下也是一門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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