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忍界大戰期間,準備奔赴戰場的鳴人、奇拉比與被穢土轉生出來的長門、鼬狹路相逢。那時候的鳴人因為早前在帶土口中得知了鼬的真相,所以想趁此機會向鼬證實。
鼬在聽完鳴人的疑慮之後,並沒有直接承認。而是詢問鳴人,「這件事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並囑託鳴人,不要告訴村子裡的人,為了宇智波家族的榮耀。
以前我在觀看這段劇情的時候,總覺得鼬的這套說辭是十分矛盾的。對於一個親手滅族的人來說,還有所謂「家族榮譽」這個概念嗎?更何況,族群已經不在,追求這種榮譽感又有什麼意義呢?
但是現在轉念一想,人們常說當一個人沒了,生前很多錯誤也就自然而然的能被原諒。宇智波一族沒了,他們之前與村裡人的隔閡也就隨之消失,換來的只是對佐助這個倖存者的同情與期待。
因此,鼬口中的家族榮譽,就是將宇智波的形象固定在村裡人的心中——沒有背叛的意願,只有作為警備部隊的盡職盡責。在保住家族榮譽的同時,鼬也跳出了家族的局限,實現了村子的穩定、和平,而這一切,都是以他的自我犧牲為前提,或背負所有罵名、或背負所有仇恨。
或許有很多小夥伴們都覺得,鼬能親手滅掉自己家族的行為,很讓人不可思議,更不符合常理。其實,各種不同的環境,能造就出不同性格的人。
我們與鼬在思想、行為上的差距與不理解,就是始於環境的不同。而在我個人看來,鼬在他所處環境之中所做出的諸多行為,都是有理可循的。
其一,鼬不到5歲時就跟著父親上過戰場,見證過戰爭的慘烈與殘酷。而那時富嶽也不忘結合眼前的場景,給鼬灌輸「戰爭是沒有意義的、不要忘記今天所見」等思想。
也就是說,鼬嚮往和平的心情實際上就是從小建立起來的信仰。這給鼬在今後選擇為了和平與安穩,寧願不惜一切代價的行為創造了先決條件。
其二,止水的託付、木業高層遲遲沒有作為、宇智波的叛亂近在眼前,一時間所有壓力接踵而至。當這些壓力遲遲得不到回應的時候,鼬唯一能貫徹自己信念的方式,就是走極端路線,別無他法。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鼬的這種極端行為成全了大多數人的幸福,卻也因此獨自背負起所有的罵名和仇恨。與此同時,要說沒有負罪感也是不現實的,所以鼬才留下了佐助。這裡面不僅僅只是自己對親弟弟的眷戀與憐憫,更是自己今後能為此解脫的鑰匙。
首先值得說明的一點是,宇智波和木葉高層、民眾的隔閡,是與火影的主題之一「人與人之間的相互理解」,在宏觀角度上的一個雛形。
譬如九尾襲擊木葉時,木葉高層指派具有戰鬥能力的宇智波一族負責疏散和保護避難群眾;九尾之亂平息過後,木葉高層又將宇智波一族的宅邸安排到了邊緣地帶。
於木葉高層來說,寫輪眼能控制九尾是傳說,同時也不是什麼秘密。他們懷疑是宇智波一族控制了九尾作亂,從而避免他們與九尾產生直接接觸。
至於安排到邊緣地帶,則是為了更好的監視宇智波一族,同時也是為了防止彼此間的衝突爆發,波及整個村子的中心樞紐地帶。
於宇智波一族來說,木葉高層的用意他們心知肚明。但就因為這一件事,就將他們之前為村子乃至火之國的貢獻相抵消,從而表現出極度的不信任與猜忌,這讓他們感受到了來自木葉高層們的滿滿「惡意」。
再譬如,二代火影賦予宇智波「警務部隊」的權利,是為了讓他們產生心理上的平衡。同時,也是為了讓宇智波能以「懲惡揚善」的形象深入人心,樹立良好的口碑。
然而在很多宇智波族人眼裡,警務部隊的權利賦予,只不過是木葉高層為了將宇智波徹底排除在中心權利之外,把他們的族群地址同監獄建立在一起,更讓他們感覺到渾身不自在。
不僅如此,二代火影的初衷似乎在宇智波的實際運用中起到了反效果。本來懲惡揚善就是一件好事,結果到了宇智波手裡,因為懲治罪犯反倒積累了一堆怨恨。因此,二代火影給宇智波賦予的權利,在宇智波族人眼裡顯然成為了一種「累贅」。
上述兩個例子,就是宇智波一族與木葉高層、民眾之間無法相互理解且難以跨越的鴻溝。於整個宇智波一族來說,絕大多數人都認為這是木葉單方面的鍋。可在鼬眼裡,族人的不滿情緒,大多是來自己方的族群意識過剩。
對於開了上帝視角的我們來說,或許也說不清楚木葉和宇智波,或是宇智波和鼬究竟誰對誰錯。但以鼬的角度去考慮,至少他能從自身找問題,他能正視先輩曾賦予給自己家族的權利,而不是一味地去尋找對方的過錯,太以自我為中心。
正如我開頭所說,被穢土轉生的鼬在見到鳴人之後,表明了自己不希望讓村裡人知道真相,是為了維護宇智波一族的榮耀。
這裡指的是,宇智波一族和村裡人之間的隔閡,早就隨著宇智波一族的覆滅逐漸消失。之後宇智波停留在人們心中的印象,就是為了村子的安保疲於奔走的警務部隊。
這是鼬為宇智波爭取到的榮耀,他不想宇智波成為村裡人心中的反叛者,從而讓整個一族背負千古罵名。
從某種程度上說,鼬的滅族行為,既為村子創造了和平和穩定,又從側面維護了宇智波的形象,使其對外依舊是那個驕傲、強悍的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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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行走的滴滴/圖:來源於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