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美劇《大群》,這可能就是導演想要達到的目標

2021-01-15 澎湃新聞

第一季全八集的美劇《大群》(Legion)終於播完,然而許多看完第八集的觀眾還是直呼看不懂。或許這正是本片導演與創意總監諾亞·霍利所追求的目標。

美劇《大群》海報。

在美國漫畫史上,沒有哪個超級英雄比「大群」大衛·豪勒更精神錯亂,自1985年首次出現在漫畫《新變種人》第25期上,大群的分裂人格便任由編劇們增加著,每一位接手大群創作的漫威編劇都不願放棄展示自己才華的機會,於是大群的分裂人格越添越多,他的故事線也就越來越複雜到沒有頭緒可言。

用霍利的話說,「既然大群本人都無法分辨出自己所處的時空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自己想像出來的,那麼我為什麼要去搞清楚狀況?」

正因如此,電視劇《大群》可以說完全都建立在主人公大衛·豪勒的主觀視角之上,觀眾們在觀劇時,時常需要作出判斷——剛才那段是真實的還是想像出來的——然而劇中很多時候都不會告訴觀眾答案,這讓「群蜜」們神魂顛倒,也令「群黑」們吐槽不斷。

飾演大衛·豪勒的英國演員「大表哥」丹·史蒂文斯在社交網站上留言稱「未完待續」,而他同時貼出的大群漫畫也可謂是對「群黑」的反擊:「你真是個怪胎」(YOU』RE SUCH A WEIRDO,YOU)。

大衛·豪勒飾演者丹·史蒂文斯在社交網站上留言「未完待續」。

自弗洛伊德的心理學著作問世以來,有關人格分裂、精神錯亂的戲劇層出不窮,但在流行文化領域紮根,則源於上世紀80年代的暢銷書,丹尼爾·凱斯所著的《24個比利》,這是歐美大眾文化第一次對於多重人格投入如此巨大的關注。

當代流行文化中,《24個比利》讓公眾第一次對多重人格產生濃厚興趣。

比利·米爾根於1977年因在俄亥俄州立大學犯下三宗強姦罪被警方逮捕,後其被診斷出多重人格分裂症最終宣判無罪。原本這一案件只是短暫出現在媒體的社會新聞中,但隨著1981年《24個比利》一書的出版,多重人格便逐漸演變為一個流行符號。

今年1月20日在美國上映的電影《分裂》就是最新一部有關人格分裂的電影,不過按照主演「一美」詹姆斯·麥卡沃伊的說法,儘管片方噱頭說他飾演的凱文有23種人格,但他最多就演出六七種來。

電影《分裂》中麥卡沃伊同樣飾演了一個多重人格者。有意思的是麥卡沃伊曾演過X教授,後者正是多重人格者大衛·豪勒的生父。

那麼「大表哥」在《大群》第一季中演出幾個人格呢?史蒂文斯比麥卡沃伊有個佔便宜的地方,因為大衛·豪勒幾乎每種人格都有一種超能力,所以靠著電腦動畫,有好事者已經統計出了15種人格出來(另有說法是8種)。

截至今年2月的漫畫連載,大衛·豪勒在漫畫中展現出來的人格有51種,除了主人格大衛·豪勒外,另有48種人格擁有各自的名字與不同的超能力,還有兩種潛在人格,他倆沒有名字,隱於大衛·豪勒的內心深處,但這兩種人格同樣具備令人咋舌的超能力。

1995年漫畫《X戰警》封面人物是大群。

根據漫威的設定,大群是一名歐米茄級變種人,他可以吸收其他人的意識和能力。他的主要能力包括:星體投射、心靈感應、意念移物、扭曲現實、操縱時間、超級力量、超聲波、疼痛轉移、發射光束、瞬移、巨大化、精神控制、超級速度、透視、高速飛行、時間旅行等。

大群可以無限吸收其他人的意識及能力,並且每個被吸收的意識及能力都是獨立的,這也使他擁有多重人格及多種超能力,但如果他的精神稍微分散,這些人格便會相互排斥,使他時常瀕臨崩潰邊緣。

雖然大群擁有眾多超能力,但通常他只能使用一種,偶爾可以同時使用兩個或以上的超能力。

大群一詞,出自《聖經·新約》中《馬可福音》的一段故事,在「治好格拉森被鬼附身的人」一段中,耶穌遇見了一個被「汙鬼」附身的人,耶穌問那個汙鬼叫什麼名字,汙鬼說我們叫「群」(Legion)。這段故事隨後又在《路加福音》和《馬太福音》中重複出現。

根據美國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宗教研究所教授巴特·埃爾曼的說法,《馬可福音》中這段故事,這個名叫「群」的汙鬼,指的是羅馬軍團(Roman legion),因此《大群》漫畫在港臺也被翻譯做「軍團」,而「Legion」一詞源於古希伯來語和亞拉姆語,最早是一個數量詞,大意是指一個龐大的數量。

「My name is Legion, for we are many.」(我們叫群,因為我們數量很多)這句話在英美流行文化中反覆出現,大群即是其在美國漫畫文化中最著名的一個體現。

事實上,電視劇《大群》簡化了漫畫《大群》的故事線,如果你已經看完了第一季的八集故事,不妨再回頭看下漫畫中有關大衛·豪勒的身世背景。

丹·史蒂文斯在《大群》中的扮相,從頭到尾可謂神經兮兮。

漫畫中是這麼介紹大衛·豪勒的,他的父親便是大名鼎鼎的X教授,但當時X教授剛剛察覺自己有超能力(當時還沒有建立X戰警),他參加了一支醫療隊,治癒了一位猶太女性加布裡亞爾·豪勒的心理問題,加布裡亞爾是大屠殺倖存者,因曾被關在納粹集中營多年,因此有嚴重的心理問題。

X教授用心靈感應術治好了加布裡亞爾,兩人一度成為男女朋友。後來加布裡亞爾獨自生下了兩人愛的結晶大衛·豪勒,但她一直沒有告訴X教授這事兒。

而大衛·豪勒很長時間不知道自己有超能力,直到他親眼看到養父丹尼爾·沙龍被恐怖分子殺害,激發了他的潛能。

在電視劇中,大衛·豪勒的身世被簡化,只有一點是肯定的,X教授是大衛·豪勒的父親。但在第一季中X教授的形象始終是模糊的。

有報導稱,在第二季中,X教授將會現身,而且飾演這一角色的,正是多次出演該角色的派屈克·斯圖爾特。到時候X教授會怎麼應付自己這麼個活寶兒子,也是蠻令人期待的。 

史蒂文斯與斯圖爾特的合影,觀眾盼著斯圖爾特能夠籤下拍攝《大群》第二季的演出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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