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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主線劇情「怒號光明」分為雙線,一條是講述塔露拉與陳的過往線,一條是講述博士與石棺的現在線。因為兩條線互相交織、產生關聯,因此不會分開進行敘述整理,而是會根據主線劇情的推進一同展開,同時所長會用自己的文筆對劇情進行一些潤色。(特別提示:本文涉及完全劇透,不僅是遊戲中的文本,一些值得回味的內容也進行了深挖。未通關第七章的博士請謹慎觀看,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第八章:怒號光明
R8-1:昨日,穀殼將裂
"你終於來了,暉潔。"在切爾諾伯格的核心城區域,隻身一人前來的前龍門警督陳Sir,終於見到了整合運動的最高領袖塔露拉。對方先主動開了口,她沒有說現在的情形如何如何,沒有問陳為何前來,而是聊起了一些自己的過去。那是好幾年前的12月14日,是脫離黑蛇的第三年。
連日的大雪,將塔露拉和她的部隊困在了烏薩斯當地的一處小村莊中。敵不過自然的偉力,她們只能在這裡暫時歇腳,默默地等待著積雪消融。但因為缺少吃穿,另得這份安靜的日子變得格外難熬。
身著軍裝的塔露拉寄宿在了當地的一位烏薩斯老婦的家中,奶奶對她很好,悉心照料著她。老婦依舊對於塔露拉剛剛到來時的場景心有餘悸。那天適逢夜晚,外面似是有野獸在叫喚不停,讓她驚慌異常。出現在村莊中的塔露拉滿身是血,手中還持著一柄巨大無比的劍,十分兇戾。但是好在,這位眼前的少女是個好孩子。
在簡陋的家中,塔露拉與老婦,一老一少正在為生計發愁。家裡不僅吃食不足,並且鹽也用完了。說著說著,老婦就忍不住開始訓斥起了塔露拉,責怪她幹農活不勤快。幸好,與塔露拉同齡的鄰人阿麗娜及時趕來支援,她不僅帶來了鹽,同時也替塔露拉解了圍。"真的很感激你,阿麗娜。沒你,奶奶還得再念叨個二十分鐘。"
塔露拉也給了阿麗娜一些東西。她在前些天外出的途中,帶回了對方一直想要的風景畫。但是眼前的小鹿少女就像是一隻精怪,她的觀察力無比敏銳,僅從一些零零碎碎的線索中,就推斷出了塔露拉這次去的是城裡,並且已經身處危險之中了。這讓白髮的德拉克感覺到了一絲恐懼,她在阿麗娜面前仿佛無所隱瞞。
正交談間,不好的情況卻突然發生了。有村民慌慌張張地前來提醒:感染者糾察隊來了,並且老婦的丈夫老頭子已經和他們起了衝突。塔露拉二話不說,拿起了自己的巨劍,直接衝出了門去。
在村莊門口,老漢試圖攔截眼前的這些糾察隊人員,想要阻止他們前來搜刮民脂民膏。面對對方的索賄,他絕望地高聲喊道:"什麼都給不了!已經什麼都給不了了!我們沒錢,沒有首飾,已經連糧食都沒有了!官員老爺,如果真要拿走些啥,你就把我這條老命拿去吧!"
但是對方置若罔聞,一把將他推倒在地。老漢年事已高,這一下的碰撞讓他當場摔斷了腿。"你在做什麼?"塔露拉終是聞訊趕來,見到此情此景,憤怒的她眼神仿佛能夠殺人。她當機立斷,出手將對方打傷,讓他滾出了這片村莊。
"你都做了些啥!啊呀,塔露拉......你都做了些啥!"但是塔露拉的好心卻沒有被老漢所感謝,他反而有些痛心疾首。村莊還有兩天就要搬遷了,此刻對糾察隊的人出手很可能讓這些都功虧一簣。
塔露拉寬慰了老漢,她表示不用懼怕糾察隊的報復。對方還不知道自己將要做的事,塔露拉將不再坐以待斃,而是選擇主動出擊。"放心,爺爺,他們是在找感染者。但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我接下來要做的事。"
M8-1:今日,血色滿溢
切爾諾伯格核心城,中央區的戰爭仍在繼續,局勢卻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隨著愛國者的離世,烏薩斯的遊擊隊帶著只屬於他的信念,向著眼前的整合運動與薩卡茲人發起了衝鋒,對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困擾。但是在對方薩卡茲的調度指揮下,整合運動依然有條不紊地包圍了迷迭香,他們打算先殺了這名棘手的羅德島術士。
眼前的整合運動格外的瘋狂,他們對死戰不退的迷迭香小隊展開了瘋狂的進攻,"穿制服的,啊哈,穿制服的。我們把你們吊死,風乾在電線上,讓腐毛嘴把你們啄個稀爛!"他已經不顧一切,甚至辱罵起了身邊的同伴薩卡茲。毫無疑問,他被暴脾氣的薩卡茲直接踢下了窗口,在炮火中粉身碎骨。
面對對方的集火齊射,迷迭香利用自身的源石記憶召喚出了不可見的牆,擋住了傾盆而來的弩炮、弩槍與賦能弩箭,化解了攻勢。迷迭香小隊的成員極力想勸說她後退、不要硬剛,為此不得不撥通了阿米婭的通訊。但是這依舊沒用,迷迭香率隊頂著敵方火力,堅持繼續前進。
在阿米婭那邊,她們正在根據Raidian與Mantra傳來的戰場訊息,分析著當前的戰局。整合運動已經開始崩潰,他們的自相殘殺比對遊擊隊的攻擊來得還要快。隨著愛國者離世的消息,所有的積怨與矛盾都被點爆了,各種部隊與布局都亂掉了。
隨著部隊的深入,阿米婭率隊成功與迷迭香會合,得知方才對她們進行包圍的所有人,整棟樓以及其中所有的整合運動都被她的源石技藝毀滅了。羅德島的幹員情不自禁地感嘆:"不愧是羅德島的底牌,最強的戰爭機器......"但是這幾個字,卻深深地刺痛了阿米婭。
記憶回到過去,在核心城特別行動隊的離艦前夕。阿米婭曾在與凱爾希商量一件事,她想再解開一枚戒指。雖然明知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但這份特蕾西婭留給她的東西,她內心很清楚該如何有效利用:"它不該被用來殺死誰......從來都不是。在使用它時,我在想的是我應該救下誰。"源石已經讓她的身體千瘡百孔,她並不在乎增添一些新的傷口、新的疤痕。
凱爾希看到了她的成長,但是同樣也引出了一些新的思考:"誰來證明你我不是一種武器?武器會思考嗎,會思考的武器可怕嗎,擁有自我意識就不再是一種武器了嗎?"凱爾希最終還是決定放手,讓阿米婭自己做出選擇,自己思考要不要再解放一枚戒指。
記憶回到現在,阿米婭從過去的這段對話中回過了神。"是的,幹員,你說錯話了。你見過那麼可愛的兵器嗎?"她試圖寬慰一下迷迭香,卻因為自己這套奇怪的說辭,讓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了。但是好在迷迭香完全不介意,她能夠完全理解到阿米婭的心意,"沒有,阿米婭,沒事的。走吧,我們一起。"
但是戰局卻沒有羅德島人想像得那麼簡單,一些不好的事情已經初見雛形。在羅德島剛剛登陸切城中央區時,凱爾希和博士就曾發現了大量牧群化的薩卡茲戰士聚居。這份源於梅菲斯特的源石技藝,居然能夠作用於原本就戰力恐怖的魔族,讓他們不分敵我地進行攻擊。而在前方不遠處,已經反叛了整合運動的愛國者遊擊隊正在前行,他們即將迎面撞上這些恐怖的存在。
R8-3:麥稈,極易燃燒
塔露拉與陳暉潔的對話還在繼續,接著上面的故事繼續說。當初的塔露拉逃了很久,不經意間來到了這處烏薩斯的小村莊之中,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這會是她的長期棲息之所。那一對烏薩斯的老夫婦,幫她藏住了秘密,將她當做了自己二人的女兒。遺憾的是,她還是沒能完全保護好兩位老人。
在主動襲擊了感染者糾察隊之後,一個月後,他們再次找上了門。糾察隊這一次的返回,不僅是要挨家挨戶地搜刮與搜查,還要當場擊斃當初襲擊他們的那個村民,並且要懲罰他所在的村莊,將人抓去服苦役。這一天終究是來了。
老婦慌張地想要保護塔露拉,想讓她藏身在草棚的後面,由老婦來打掩護混過去。但是塔露拉拒絕了,她給老人留下了足夠後半輩子生存的維多利亞金幣,然後大步走出門去,她要讓這些壓榨百姓的糾察隊嘗到苦果。
這時鄰居阿麗娜敲門進來了,她帶來了最新的情報:村莊裡有人告密了,供出了村莊內有一名感染者的情況。所有人都知道,包藏感染者會讓整個村莊都受到牽連。在此危急關頭,正當阿麗娜準備說出一些隱秘的時候,塔露拉卻出聲打斷了她的敘述,因為她發現老漢不見了。
"我犯了罪!"老爺子再次主動出現在了感染者糾察隊的面前,他不僅將襲擊糾察官的罪名大包大攬;甚至還主動漏出了一塊"感染者的印記",直接挑明自己就是村莊中包藏的那名感染者。
原來他和老婦二人早已發現了塔露拉是感染者。為此,老漢特意去礦區中工作,直到感染了礦石病才回來。這一次他的心願只有一個,那就是:替塔露拉頂罪。"這兩年,塔露拉,我們是真的很歡喜你!你是個好孩子......是個好孩子!"但是老婦的話卻依舊沒能阻止塔露拉,她再次向外面衝去,她要去救老漢。
在村口,老人手中持著劍,為了博取對方的確認而主動釋放了源石技藝。他毫不猶豫地用劍切開了自己的手腕,紅色的血色沒有流淌而下,而是像霧氣一樣瀰漫在空氣之中,"你看......你看!老爺,我是貨真價實的感染者!"
"感謝你的合作,感染者。"對方毫不猶豫地一劍穿心,老人在死前最後輕聲呢喃了一句塔露拉的名字。塔露拉最終還是晚到了一步,她憤怒的火焰直接燒死了眼前的感染者糾察官。她回頭,看到了為了阻止她露面而追逐前來的阿麗娜,對方的臉上流露出了她從未見過的眼神。
"從你來這個村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會甘心在這個村子裡呆下去的。"阿麗娜清晰地看到塔露拉嚴重的那團火,她知道對方覺得一切都不對,並且忍受、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但是她依舊想最終勸說一下塔露拉,因為村民們是無辜的,塔露拉一時的怒火只會害了他們。
又有感染者糾察隊趕來了,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老婦也從屋內衝了出來,她聲嘶力竭地吼叫著,希望能說動塔露拉儘快離開,"塔露拉!塔露拉!走啊,走!別回來了!別回來!!"
情急之間,阿麗娜終於也說出了自己的秘密,原來她也是感染者。她明白塔露拉惱恨那些暗中舉報的村民,但是現實卻並不是對方所想的那般。舉報村莊內有感染者的那個人,正是老漢自己。他想用自己的死來為一切消證,在保全塔露拉的同時,也能維護好整個村莊。終於,在阿麗娜的勸說下,塔露拉沒有再繼續攻擊眼前的感染者糾察隊,她離開了村莊。但她在暗中立誓,自己還會再回來的。
M8-2:失語,產自多言
在一段時間之前,切爾諾伯格城中央區地下。凱爾希正在向博士解釋自己戰略部署的原委:身在指揮塔的塔露拉,不會在身前留下太多精銳,阿米婭她們不會遇到太大阻力。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在詳細的解釋闡述過程中,凱爾希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不耐煩。要麼是她其實樂衷於此,要麼是她很擅長表情控制。
她直截了當地指出了塔露拉的目的:她一直在維護自己的形象。為此,她必須保持自己與部下之間的距離近得清晰可見,來營造信任、崇拜和歸屬感;同時,又要保證自己的陰謀不會被整合運動的其他領袖所窺破,讓自己利用感染者的陰謀成功實施。因此凱爾希猜想,整合運動迄今為止的所有行動,都是以一個核心前提去設計的:整合運動在事件結束後毀滅。
而塔露拉真正尖銳而又隱秘的力量,已經分散在疆土的各處。她會在需要時召集他們,讓他們在合適的時機出現,然後名正言順地借用烏薩斯集團軍這份她本身無法觸及的力量。她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時間。而要瓦解塔露拉的陰謀,僅僅殺了她是沒有用的,需要從各個部分分解、再瓦解,才能讓陰謀失效。
但是此刻,眼前的這些被牧群化的薩卡茲戰士,才是他們需要當機立斷處理的突發事態。凱爾希嘗試著用薩卡茲某部族的語言去喚醒他們的神經感知,但發現他們的主動思維能力已經完全損壞,徹底喪失了思考能力。眼前的這些薩卡茲沒有主動攻擊他們,而是在阻止他們深入這片區域。只要其他人不跨過界限,他們就不會主動攻擊。
結合之前的戰場數據,凱爾希得出了一項驚人的推測:眼前這些被牧群化的薩卡茲,在阻止其他人進入石棺區域。裡面似乎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隨著凱爾希一聲令下,讓羅德島的幹員們檢查身上的防化設備,準備出手了。
看著幹員們紛紛穿上似曾相識的防化服,凱爾希不禁感嘆:"這身行頭,簡直就像是烏薩斯的感染者糾察隊。"雖然此刻的羅德島與糾察隊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但她非常希望能繼續保持這種本質差異,不會因為外力所迫而變得面目全非。
時間回到過去,科西切帶走了塔露拉。對方似是早已謀劃好了一切,一路逃到了萊塔尼亞與龍門重疊的禁區。而此時,萊塔尼亞的孿生女皇剛登基不久,她們的身邊隨行著最強的武裝力量女皇之聲。如果魏彥吾派影衛出手奪回塔露拉,那麼他們的一切逾矩行為可能都會成為對方彰顯威權的藉口。科西切所選擇的這個時機,他所準備的後手,不可謂不妙。
"舅舅......不要怪小塔!"年幼的陳暉潔來到了魏彥吾面前。她非常自責,因為之前她因為害怕,鬆開了塔露拉的手,沒有與她一起離開。她哭成了一個淚人。魏彥吾本想弓下身子去安慰一下矮小的女孩兒,但是他在略微的躊躇之後,覺得自己不配。他抬頭,看了看天空。
"你不哭了。我會教你很多事,教你怎麼管理城市,怎麼對抗惡棍,怎麼對待朋友。照我說的做,塔露拉就有可能回來。"在龍門城中,魏彥吾低頭俯身,握住了女孩的小手,"暉潔,聽好。正確行事值得你努力一生,糾正錯誤,卻值得人壓上性命。"
塔露拉的離去是一樁錯誤,但是這樁錯誤帶來的所有後果,這名叫魏彥吾的男人都會承擔。而這名叫做暉潔的小女孩,需要做的就是快快長大。或許等到她長大的那天,一切都能夠被改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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