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賽馬拉是動物的王國和天堂,人類只是過客,動物才是永恆主宰!
這裡是動物的王國和天堂。各種各樣的動物在這裡繁衍生息,它們在草原隨風馳騁,在風雲聚會中博取生存的權利。這是獅子王辛巴的領土,每年一度的角馬大遷徙都是最恢弘壯烈的樂章。梭羅曾經說:「世界存留於荒野之中」,天地萬物都置身在這生存的角逐場上,馬賽馬拉草原,讓人從最原始的感知中驚嘆與動容。
在很多人的記憶裡,肯亞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國度。金字塔是埃及的象徵,金礦是南非的後盾,小小肯亞似乎並沒有神秘特別的標識。但人們對狂野的非洲大草原並不陌生,在《動物世界》裡,角馬過河的壯觀情景廣為人熟知《吉力馬札羅的雪》和《走出非洲》將這片神奇的大地袒露在世人面前,熒幕上那充滿美麗與危險的大草原就是肯亞的馬賽馬拉草原。
海明威曾到訪過此地,並為它寫出了《非洲的綠色群山》,書中生動地描述了豐富多彩的野生動物生活馬賽馬拉草原地處肯亞與坦尚尼亞交界處、東非大裂谷的邊緣,馬拉河將草原一分為二,與塞倫蓋蒂草原隔河相望。
在土著人馬賽族語裡,「馬拉」的意思是「林木稀疏的草原」,草原佔地1800平方千米,百草蒼蒼,一望無際,是肯亞最大、世界上最好的野生動物保護區。每年的9月至次年的1月,龐大壯觀的野生動物大遷徙開始在這裡上演。難以計數的河馬、長頸鹿、狒狒、河馬、羚羊等動物日夜奔馳在草原上,犀牛、獅子、大象、豹子和水牛這非洲五大獸也齊齊出現,廣闊的草原拉開了世界上最偉大的自然奇觀。
每年的7~10月,馬賽馬拉的北方引來了連綿的降水,水草繁茂,芬芳的青草香氣吸引了居住在南方的角馬。每年此時都有200多萬隻角馬分批結隊,浩浩蕩蕩地趕往北方,在廣袤無垠的地面上如浪潮般一波一波地翻湧出現。為了新鮮的芳草地,它們要涉過布滿兇猛鱷魚的馬拉河,面臨生死存亡的考驗。河流不寬,卻步步兇險,大角馬帶著小角馬,小心翼翼地涉過險灘,有很多勇敢的角馬在和鱷魚殊死搏鬥中頑強地抵達了目的地,一隻掉隊的小角馬則很可能永遠也上不了岸。聲勢浩大的遷徙繁衍,短兵相接的生死搏鬥,如斯景象,是馬賽馬拉獨步天下、舉世無雙,令人刻骨銘心的景觀。
當真正地踏上肯亞的國度,站在這浩瀚的草原上,獵獵的風聲掀動無影的旗幟,數百萬頭野牛、斑馬如千軍萬馬馳騁而過,草原坦露著它狂野不羈的氣息,帶來最直接的視覺和心靈震撼。
草原日出,草木上覆蓋著泠泠的露水,動物們開始了一天裡新的路程。動物們打鬧、嬉戲、求愛,一派其樂融融的和諧景象,它們也覓食、廝殺,沒有半點的慈悲。當兇猛的獅子低聲怒吼,寧靜的草原立刻震動起來,禿鷲驚飛,野鹿奔騰,一場生存權利的角逐在慘烈地展開。日落時分,動物們有的休息,有的放哨,抵禦那些夜出覓食的大型食肉動物。
月光下,警覺的獵豹在黑夜裡將眼睛眯成一條縫,陰森恐怖地搜尋著獵物。人們在深藏大草原的酒店裡,可以看到窗外相互撓著痒痒的狒狒,野牛和斑馬們悠閒地吃著草,酒店的旁邊有一處小水塘,一個河馬家族長期愜意地生活在水塘裡。羚羊,作為草原永久的居民,不會隨著雨帶南遷。它們安靜地散落在草叢中,啃食著灌木日漸稀少的綠葉。這裡的動物都是在純自然的狀態下自由地生活著,《獅子王》裡的辛巴也生長在這裡,也許它也會在不經意的瞬間路過此地。
為了避免兇猛動物對遊客的傷害,酒店外有與草原隔開的防護圍牆和電網,但這些措施是擋不住聰明的猴子的,它們可能會躲在窗外,伺機偷吃房間裡的水果,有時還順手牽羊偷走遊客的物品。窗外的世界近在眼前,卻也仿若天邊。吃著當地正宗的烤牛排,晚宴上酒店的經理在熱情地歡迎客人之後,嚴肅地宣布:在大草原上,動物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縱然人們能夠乘坐飛機,橫貫草原的上空,但人類終歸只能以一種親近的姿態參與其中。在這裡,動物們才是永恆的主宰。
由於氣候炎熱、季節性乾旱的特徵,馬賽馬拉是稀樹草原。在空曠的草原上,高高的茅草隨風鼓蕩,低矮的灌木隨地平線緩緩起伏,一覽無餘的草原被無限拉長,天上的雲也無限地鋪展著。走過很遠的距離,才會看見平頂金合歡一枝獨秀地撐起一頂樹冠,像一枚圖釘釘在草原的盡頭。乘坐在遊覽車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大象、花豹、長頸鹿等各種各樣的動物在這數米之外的地方粉墨登場。聰明強壯的鬣狗在追捕野雞,一個成員眾多的獅子家族剛捕獲了一頭角馬。
百態眾生,在天地間上演著最真實樸素的生命旋律。秋天的馬賽馬拉是一片金色的原野,天高雲淡,秋風送爽。車輛行駛在紅色的土道上,兩邊是亙古的草原,和生生不息的生命輪迴。黃昏中的草原美得猶如仙境,卻又無比真實,這種凝合著泥土氣息與內心觸動的絕美風景無法在相機的鏡頭裡複製。就像草原沒有絲毫遮攔地呈現著血肉之軀的眾生之象,但它的深處依然給人以無盡的神秘和夢幻之感。天地之間,生命在角逐中奏響或寧靜,或激烈的華章,正是這其間顯現的力量,讓人們更加體會到世界的豐滿與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