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喜歡五條人時,我們在喜歡些什麼_讀書_澎湃新聞-The Paper

2020-12-18 澎湃新聞

原創 渡水崖 鳳凰網讀書

事到如今,一定還有人沒看過《樂隊的夏天》,但一定沒有人不知道「五條人」。

仁科、茂濤,兩個廣東海豐人,攜一支小眾民謠樂隊,通過《樂夏2》這檔網絡綜藝,讓全國各地的男女老少聽到了他們的歌,也掀起了有關他們的各種討論:「五條人」到底代表草根,還是知識分子;是好笑的,還是其實很嚴肅;是書寫浪漫詩意,還是記錄現實主義……

「五條人」出現在《樂隊的夏天》這件事,也值得一談。客觀地說,《樂夏2》根本稱不上成功,它們選擇「五條人」並抓住時機捧紅他們,說明了內娛對亞文化資源的挖掘程度之深,和對獨立音樂市場的奪用。

所以,是時候多作一些思考了:當我們喜歡五條人的時候,我們究竟在喜歡些什麼?是有意思的人,不一樣的生活?抑或是一種表達,一種內容新形式?還是娛樂至上的時代,個體參與者的點睛或突破的可能?

1

當五條人把Hot 2(第二名)的獎盃裝進紅色塑膠袋——這個夏天的「頂流」樂隊從熒幕退場,標誌著《樂隊的夏天》第二季正式結束了。

《樂隊的夏天》,這檔帶給去年夏天的我們近乎所有振奮、激動、歡欣時刻的綜藝節目,沒能逃開高開低走的命運。從第一季全程輿情熱度居高不下,到第二季總決賽的正片有效播放市場佔有率也僅有7.5%,數據斷層中,泥沙俱下。

如果不討論成績單,僅從個體觀感出發,《樂夏2》也沒有給人留下太多記憶點,甚至必須靠1.5倍速和純享版才能看完。如今再復盤這一切,我們腦海裡首先浮現的,恐怕還是第一期開始走紅、至今仍被追捧的「夏天真正擁有者」:五條人。

五條人核心成員 仁科、茂濤

很奇怪,堪稱「現象級」的五條人,並沒有讓相關產業鏈上下遊如預料中各得其所,其樂融融。節目收官前兩天,主唱仁科甚至「生了一場氣」——他在微博上直接點名媒體,對他們在報導中稱五條人「沒有表現得很『聽話』」「像一支情商很高的朋克樂隊」等表達不滿。

網友也跟著忿忿:見不得流量當道,又順應流量,陰陽怪氣。

五條人引人注目,始於第一期節目上反綜藝套路的言行和「綜藝體質」中間的張力。

第一次競演前,他們聽從導演組建議,選擇知名度更高的《問題出現我再告訴大家》作為首秀曲目,其間一直沒有明確表達異議或抗拒,卻在上臺後擅自換了歌,唱起海豐話歌曲《道山靚仔》。

不熟悉的樂隊,聽不懂的音樂,加之原本由燈光、舞美、字幕加持的綜藝效果失靈,現場觀眾的沉浸體驗大打折扣。淘汰似成定局。

結果演出結束,主唱、手風琴手仁科在talk環節時不時冒出幾句「蹩腳」英文,幾個酷拽的肢體動作,配合另一位主唱、吉他手茂濤腳上的紅色人字拖,和VCR裡那句「寧願土到掉渣,也不俗不可耐」,又立刻把狀況外的觀眾拉了回來。

這種天然未被規訓的狂野,徵服了觀眾,自嘲話語與臨場反應也戳中了所有人的笑點:仁科自稱「農村拓哉」「郭富縣城」;回應超級樂迷周迅對樂隊成員關係的發問,說「知識分子不打架的」;用「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安慰被自己「騙」了的跟拍導演……

一個堪稱「完美」的綜藝爆點誕生了:這個樂隊有趣,有梗,有深度,沒有偶像包袱,反叛姿態和破壞性恰好又在大眾可接受範圍內,哪還有不「出圈」的道理?

《樂夏2》第一期的成功,竟然源於這樣的「意外事故」,讓後來發生的一切——反規則的成為規則,沒規則便製造規則——都顯得魔幻。當五條人化身「天選之子」,四次被淘汰,四次重返舞臺,一路衝進總決賽並奪得Hot 2,全民狂歡之中,節目的畫風也在漸漸跑偏:劇本痕跡太重,「好笑」像是一種被刻意維繫住的喜劇表演。

五條人第一次返場,是被馬東扔紙條「扔回來」的。PK達聞西樂隊,現場命題,限時創作。他們的即興說來就來,雖然凌亂,倒也能大概拼接成一個關於「夏日之戀與失去」的故事。

如果上一場算「敞開了玩兒」,那第二次復活,仁科放話要「把伍佰改(編)成兩千」的那首《last dance》是公認的優秀。但是很遺憾,節目對他們選擇福祿壽作為對手的「英雄救美狀」大加渲染,而非專業點評,轉頭卻為福祿壽演唱的《少年》做足了閱讀理解,點明她們對原曲主題進行的升華。

再一次復活返場,五條人PK Mandarin,超級樂迷馬東在talk環節調侃仁科總是將話筒揣在兜裡,擔心他帶走。後者隨之作了一個繳械投降的動作,把話筒輕放在舞臺地面上。

看到這,恐怕再容易被五條人逗笑的觀眾,也能感到一絲不適。

面對節目組的調侃(同樣的話筒問題,上次登臺時已被調侃過一次),仁科表示配合的舉動,總是誇張又恰到好處。他擅長用自嘲代替任何一種反擊。但這些為營造綜藝效果而進行的小冒犯,真的必要嗎?界限又在哪裡?

作為一檔有門檻的音樂類節目,《樂夏2》對樂隊表演內容的解讀是缺位的,卻一直在替樂隊「凹人設」,誘導大眾將「樂隊初印象」固化、扁平化,甚至形成認知偏差。至此,娛樂性元素會侵蝕音樂既有的嚴肅性和人文表達的討論空間,已有徵兆。五條人無法「不好笑」,只能「更好笑」。

儘管如此,我們還是感受到了樂隊自身為糾偏作出的努力。半決賽上,仁科提出的「主客二元論」、日本實驗音樂人灰野敬二,都是五條人本場競演歌曲《世界的理想》極好的腳註,但後期字幕強調的是「大家聽不懂」。

這與前幾期節目的鋪墊又有矛盾:《樂夏2》試圖將仁科設置成一個知識分子、詩人形象,卻總是忽視他展現出的智識和思想深度,將之刻畫為故作高深。

結果恐怕是,越來越多人會把樂手標誌性形象——皮衣、拖鞋、花襯衫與土潮風格直接對等,認為方言口音源自窮僻的城鄉結合部,提起音樂的「塑料感」,只能聯想到廉價感。此時,再用之前那些習得的東西去衝擊它們,形成所謂更複雜、更有內在矛盾性的身份符碼。

五條人樂隊logo

事實上,仁科和茂濤口中的笑話,和唱著的歌,不止訴說了南國邊陲的「地方特色」和上世紀末的「時代記憶」,還代表我們身邊和附近的生活。所以,他們的音樂不「難懂」,也沒有多麼俗套,它們正是容易被大眾接受、喜歡的。

這樣看來,五條人在今年夏天走紅,昭示的是更為普適的現實主義的勝利。在唱作人梁歡看來,這甚至可以代表一種新的社會情緒正在孕育成型:「誰為那些沉默的大多數說話,誰說他們能聽得懂的話,他們就會和誰站在一起。」

2

抓住了五條人這根「救命稻草」,《樂夏2》成功留住一部分受眾,但還是沒能挽回不斷流失的口碑:截至10月10日總決賽之夜,第一季豆瓣評分顯示為8.8分,而目前的第二季已經直降至7.3分。

而節目製作方曾在多次受訪時,將《樂隊的夏天》形容為一檔「安全範圍內的半失控綜藝」。如今看來,這種說法已顯牽強,因為《樂夏2》無論怎麼看,都更像是「安全範圍內的受控綜藝」。

新褲子樂隊主唱 彭磊

不同於第一季中,許多話題點是樂隊在臺上碰撞得出的,或觀眾主動總結的,《樂夏2》的話題是被「提出」、被「設置」的。

挪開五條人那層「有趣」濾鏡,再審視節目裡的大部分鏡頭,要麼平淡,要麼顯得流俗,要麼銳利甚至刺眼。

VCR走煽情路線,如為了介紹解散11年後重組的「joyside」,先洋洋灑灑地描述他們曾經的輝煌、失意、兄弟情深,隨後的演出反而給觀眾帶來了心理落差。還有直擊「rustic」主唱李巖在逼仄的出租屋裡喝咖啡,騎電瓶車去排練室,以凸顯其「窮開心」的生活方式,及隨著「重塑雕像的權利」權重越來越大,鏡頭特寫也越來越多,以至於出現了詭異的「華東吃話筒」微博話題……

重塑雕像的權利主唱 華東

這些時刻的《樂夏2》,表面上的確更「好看」了,但幾乎沒有一個畫面經得起推敲:鏡頭語言能訴說一切,包括若有似無的惡意和刻意。

似乎出於擴大傳播範圍而非傳唱度的考量,《樂夏2》還在改編賽的備選曲庫裡,收入了大量如《騎上我心愛的小摩託》《少年》《芒種》等「網絡神曲」。但這不但沒有成功復刻出第一季「新褲子」版《花火》(原唱:汪峰)、「刺蝟」版《只要平凡》(原唱:張杰)般精彩的演出,還間接導致了老牌民謠樂隊「野孩子」因不願在歌單中作選、違背規則而退賽。

野孩子樂隊成員郭龍

總票數、投票規則一直在變,沒有平票的備選方案,合作嘉賓差異化分配,都暴露了這一季整體存在的漏洞:賽制。

對競演類節目而言,賽制問題反噬力極強,就像在《樂夏2》「後海大鯊魚」疑似刷票事件發生的那一瞬間,由《樂夏1》精心編織的情懷外衣,與珍稀的文化內核已經一齊被肢解、碾碎,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作為冠軍種子選手上臺,卻在第二輪便被淘汰的「後海大鯊魚」,同其他已淘汰樂隊一起進入線上復活投票排行榜。鎖票前,「後海大鯊魚」的名次卻突然從靠後位置飆升至第二,直接復活——疑似人為刷票。然而,從節目組、所屬公司、品牌方到樂隊成員,均未作出有說服力的回應。

這種情況下,即便每一支樂隊的粉絲基數都不足以搶奪輿論高地和話語權,臺上的「鯊魚」也已經輸了。此時,無論女主唱再怎樣表露自己的堅強與脆弱,其解讀都不會比「鱷魚的眼淚」更多。

以上種種,使《樂夏2》不僅沒有為自己帶來足夠穩定的新受眾,還遣散了相當多尾隨《樂夏1》而來的搖滾樂迷。

同理於大眾並不排斥看《乘風破浪的姐姐們》裡女藝人們展現「女人本色」,《樂夏》的受眾自始便以開放的態度追隨節目,從中理解並接受各種有個性、有態度甚至掛著憤怒、叛逆、玩世不恭等標籤的搖滾精神,結果基本被層層疊疊的「歡樂喜劇人」「江湖兄弟」「工具人」面具所替代,一腔熱血通通撲了空。

更讓大家難以接受的是,本季參演樂隊身上普遍不再具備第一季那些人的赤誠和莽撞感,樂隊間的互動、多樂隊同時出現的場域也變得「和諧」多了。——這其實也一如《樂夏》攜資本入局獨立音樂市場後,所有音樂人的侷促。

參加《樂夏1》節目時的刺蝟樂隊

2019年,《樂夏》橫空出世,帶火了一批原本已經步履維艱的樂隊,讓其他不為大眾所知的樂隊也看到希望。

他們在「巡演—音樂節」的鏈條上,手動添加了「上《樂夏》」的選項——作為垂類綜藝裡「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樂夏》是目前國內樂隊最快捷、高效而不失體面的流量輸入口。這也是它能吸引「joyside」「達達」「木馬」等多個重組老樂隊、一直在主流大眾視野內活動但人氣下降的「水木年華」和選秀出身的劉忻白舉綱所在樂隊加入的原因。

3

剛剛過去的十一國慶長假,國內線下產業整體回暖,音樂也分得一羹。

據大麥網發布的《2020演出國慶檔觀察》,今年國慶期間線下各類演出超4000場,其中音樂節場次同比去年同期增加了130%。「五條人」在8天內參加了7場音樂節,上《樂夏2》前幾乎沒有音樂節演出經驗的「福祿壽」「超級斬」登上大舞臺,樂隊同期巡演票價也比原來漲了3-4成,甚至翻倍。這些都驗證了《樂夏2》的商業潛能。

與此同時,《樂夏1》的長尾效應仍在發揮,「新褲子」參加了主流綜藝《歌手》《乘風破浪的姐姐》,「刺蝟」「痛仰」為電影《奪冠》各演唱一首宣傳曲。

但很多人可能已經忘了,《樂夏1》HOT巡演還尚未完結,而click#15三名成員中已經有兩人離隊。——第一季的「蛋糕」還沒分完就開始變質,整體動能大不如前的《樂夏2》,僅憑收攬的那一小波資本紅利,前景會更樂觀嗎?以國產綜藝風向的迭代速度,「樂隊元素」的保質期還有多久?綜藝拔高了獨立音樂市場的入局門檻,誰來設置新的遊戲規則,並宣判它合理、公正與否?

然而大家好像都更信奉「二手玫瑰」唱的那句「允許部分藝術家先富起來」,對「另一部分人」不夠也不想關心。

當然,也出現過質疑聲。民謠歌手、詩人、作家周雲蓬就曾在今年7月連發10餘條微博,稱《樂夏》為「村口的貞節牌坊」,它「會過早地消費和透支剛剛好的中國音樂市場。會讓後來的音樂人生存更艱難,除非你放棄自我,投靠壟斷性的音樂公司、音樂平臺,那時的獨立音樂也不復存在了。」

起初很多人對此不屑一顧,《樂夏2》正式收官後,周雲蓬曾提到的「消費」「透支」和「壟斷」更像是一則「預言」:

登上《樂夏2》舞臺的33支樂隊,幾乎都來自摩登天空、太合音樂、兵馬司三家獨立音樂廠牌,其中摩登天空佔了10個名額,而最終的Hot 5——「重塑雕像的權力」「五條人」「達達」「大波浪」「joyside」,所屬公司均為摩登天空。

何況,《樂夏》早已被默認為「京圈搖滾」的遊戲場所之一——曾經的無名高地、D22,現在的school酒吧,是很多參演樂隊的集體記憶和生活背景板。

school酒吧內的照片牆

以「京圈」為本位視角,南部、西部樂隊尤其是臺灣樂隊則被迫放進了客體框架,「他們的存在可以豐富節目的『多樣性』,但他們同時又因異域而被邊緣化。」這個夏天用聲音打動了聽眾,卻始終顯得格格不入的「椅子樂團」是一例,以民族和家鄉為創作題材,實力強但不夠受歡迎的「Haya樂團」也是一例。

非摩登旗下樂隊也好,非京圈搖滾樂隊也罷,如果各種意義上的「圈外人」,註定即使參加《樂夏》這樣的綜藝,也很難被聆聽、接收,他們又該何去何從?本就越來越擁擠的音樂類網綜賽道上,五條人這樣幸運的「天選之子」,還能出現幾個?

《說唱新世代》

播客「展開講講」在一期節目中,把近幾年娛樂風潮下的網絡環境定義為國產綜藝2.0時代。此前,可供娛樂業調用的大眾文化資源已經被舶來綜藝、衍生的半原創綜藝耗盡,於是,亞文化中的街舞、說唱、樂隊便被挑選出來,打造為《這裡是街舞》《中國新說唱》和《樂隊的夏天》等大眾文化產品。

有《樂夏1》的經驗,和《樂夏2》順利過渡到新階段奠定的信心,多個新生綜藝都選擇了「樂隊」作為入場形式。目前看,有且不限於明星加持的《我們的樂隊》、偶像養成類《明日之子4》,還有少兒樂隊綜藝《孩兒們的樂隊》……

因此,被獨立音樂行業寄予厚望的《樂夏》,似乎已經沒有時間考慮要以什麼樣的姿態留住一席之位。自我保留與自我批判都很奢侈,更沒有人能確保它會不會做更好。或許,一切都如「新褲子」唱的:沒有理想的人不傷心。

參考文獻:

《孫小椒:樂隊的夏末——京圈搖滾,與被流俗理解的五條人》端傳媒

《從內部自淨的小眾文化是被資本收編的叛徒嗎?》 T Magzine

《綜藝的夏天:爆款背後不可承受之重》展開講講

編輯 | 巴巴羅薩

主編 | 魏冰心

圖片 | 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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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當我們喜歡五條人時,我們在喜歡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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