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樣樣,今天我們去武威看看!
葡萄美酒夜光杯——武威
武威,亦稱涼州,地處甘肅河西走廊東端,是古絲綢之路上的要衝。因漢武帝派霍去病徵河西獲大勝,為彰其「軍功武威」而得名。這裡自古就是「人煙撲地桑柘稠」(《和李校書新題樂府十二首·西涼伎》元稹)的富饒之地,素有「銀武威」之美稱。武威悠久的歷史留下了豐富的文物古蹟,雷臺漢墓出土的銅奔馬馳名中外,被定為中國旅遊標誌。這裡有舉世無雙的西夏碑,還有氣勢宏偉、清幽秀麗、號稱隴右學宮之冠的武威文廟等大量的古蹟。風景宜人的海藏公園、雷臺公園,沙漠水庫和秀姿天成的天祝「三峽」等等,也是人們觀光旅遊的勝地。
在古涼州,很容易想起《涼州詞》來,唐詩中署名《涼州詞》的有好幾首,它屬於涼州宮詞曲,是根據西涼樂曲而寫成的詩歌。試看王翰的《涼州詞》: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徵戰幾人回。
這首詩從出發之前的飲酒寫起,沒有直接描寫戰爭場面的險惡,也沒有具體敘述邊疆生活的艱苦。甘醇的美酒,精緻的酒杯,表明了美好的生活,象徵著生命的珍貴。但是,這次痛飲之後,就要奔赴沙場,立即面臨生死的考驗。從古到今,真正能從殘酷的戰爭中活著回來的人又有多少呢?難怪他們要一醉方休。詩中以生活的美好與戰爭的殘酷做對比,抒發了人生感嘆,儘管這首詩的格調是悲壯蒼涼的,但不悲觀絕望。詩人對生活充滿熱愛,對死亡並不
畏縮,「醉臥沙場」一語尤其顯示出豪邁的氣概。王翰的事跡我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性格豪放,能文善詩,與大詩人杜甫很有交情。就憑這一首千古傳誦的《涼州詞》,他已足稱唐代的傑出詩人。
伏羲廟
伏羲是炎黃兒女共同敬仰的先祖,天水伏羲廟位於天水市秦城區西關,是目前我國規模最大、氣勢最雄偉、保存最完整的伏羲廟宇。伏羲廟臨街而建,院落重重相套,四進四院,宏闊幽深。整個建築群坐北朝南。牌坊、大門、儀門、先天殿、太極殿沿縱軸線依次排列,層層推進,莊嚴雄偉。而朝房、碑廊沿橫軸線對稱分布,規整劃一,具有鮮明的中國傳統建築風格。走進伏羲廟,人們往往有一種深深的敬意,這就是伏羲氏推演八卦的地方。院內古柏參天,旗幡林立;殿前香霧繚繞,燭光熠熠,不時有人點香燃燭,跪拜叩首;廟內正殿天花板上刻繪著伏羲八卦的六十四卦爻。八卦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據說二進位數學的創製就是受了八卦圖形的啟發,德國數學家萊布尼茨曾十分感慨地說:「啊!偉大的八卦,我願來世做中國人!」海內外的炎黃子孫也一批批越過萬水千山來到這裡,在伏羲廟尋根祭祖。
龍城飛將家何在——天水
漢唐以來,天水一直是出長安西行路上一座孤獨的邊地小城,是守邊士卒、官場失意者、流浪者和遠涉西域的商人告別長安之後最後一盞溫暖而蒼涼的明燈。唐詩中寫到天水的不是很多,可是在唐詩的版圖上,天水卻不是無足輕重,這主要是由於漢代天水籍大將軍李廣是唐詩人常常歌詠的對象。李廣一生馳騁疆場,與匈奴作戰七十餘次,戰功雖多,卻無緣封侯,最後因失道後期自刎,留下了「馮唐易老,李廣難封」的典故。他是一位失敗的英雄。且看王昌齡的《出塞》(其一):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裡長徵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明代李攀龍曾將這首詩推為唐人七絕的壓卷之作。龍城是西漢抗擊匈奴的前線,李廣人稱「飛將軍」,「龍城飛將」即指李廣。詩人從千年以前、萬裡之外下筆,自然形成了一種雄渾蒼茫的獨特意境,希望邊境有「不教胡馬度陰山」的「龍城飛將」,當不只是漢代的人們,而是世世代代人們共同的願望。唐詩中歌詠李廣的還有很多,李白《塞下曲六首》(其一、其六):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烽火動沙漠,連照甘泉雲。漢皇按劍起,還召李將軍。兵氣天上合,鼓聲隴底聞。橫行負勇氣,一戰淨妖氛。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是詩中的名句,刻畫了將士們抱鞍而眠、日夜奮戰、甘願以身殉國的豪情壯志。而戰爭轉折的關鍵是漢皇對李將軍的召用,可見大詩人李白對「飛將軍」的推崇。還有盧綸的《塞下曲》,「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稜中」,如此等等。杜甫、高適、岑參等等許多唐詩人都在詩中對李廣進行歌詠,抒發濃鬱的感慨和惋惜之情。
不光是對李廣,就是對李廣之孫,漢代名將中的另一位天水籍人,後來投降了匈奴的大將軍李陵,唐詩人也多抒發的是讚嘆和感慨之情。王維《李陵詠》:漢家李將軍,三代將門子。結髮有奇策,少年成壯士。長驅塞上兒,深入單于壘。旌旗列相向,簫鼓悲何已。日暮沙漠陲,戰聲煙塵裡。將令驕虜滅,豈獨名王侍。既失大軍援,遂嬰穹廬恥。少小蒙漢恩,何堪坐思此。深衷欲有報,投軀未能死。引領望子卿,非君誰相理。
王維十九歲時寫的這首詩回顧了李陵一生的經歷,對他充滿著深深的同情。在王維筆下,壯士李陵,長驅塞上,威震邊陲,路窮絕時不得已而降,其不死關鍵在於仍懷深衷欲有以報國,豈不可嘆可懷?對一位敗將、降將,王維竟推心置腹,替他分辯解脫,如果李陵再世,他讀到這首詩一定會感慨讚嘆,也許會大呼「理解萬歲」。唐詩人對李廣、李陵的稱讚與司馬遷、班固史書的記載分不開。在司馬遷筆下,漢飛將軍李廣既是一位開疆拓土、功高蓋世的大英雄,更是司馬遷理想人格的偶像。在班固筆下,李陵的經歷也使讀者唏噓不已,感慨萬千。實際上,王維也有那麼一段很不光彩的、不堪回首的經歷。古人很看重名節,所謂「餓死事小,失節事大」,講究「渴者不飲盜泉之水,飢者不受嗟來之食」,然而不如意事常八九,在求生和守節必須決斷取捨的時候,人們不能不猶豫再三,不能不權衡輕重。
安史之亂時王維就被叛軍捉住,拘留於普施寺中,王維沒有堅決鬥爭,也沒有以死殉國,但他實在不願為安祿山出力,於是就服藥裝啞,偷生了下來。安祿山及其黨羽,常在凝碧宮宴飲作樂。王維頗有感觸,寫了一首《凝碧池》詩:「萬戶傷心生野煙,百僚何事再朝天。秋槐落葉深宮裡,凝碧池頭奏管弦。」當朝廷收復兩京後,清查投降派,陷入賊營向安祿山稱臣者皆以「三等定罪」。肅宗讀過這首《凝碧池》詩,就赦免了王維,僅降職使用。由於有過類似的經歷,王維當然能深刻理解李陵的苦衷,機遇如此,時也命也,事中人又能奈何?留得青山在,珍愛生命,不能不說也是一種實際的選擇。
李廣是天水人,他的故居據說就在天水城伏羲廟附近的李家巷,大約在李廣死後一千多年的宋代,天水人改李家巷為「飛將巷」,並在巷口立起一座牌坊,植下兩棵槐樹,為屈死千裡沙場的英雄招魂。走在「飛將巷」,懷想著這位悲劇式的英雄,以及他那令人抱恨不已的隱痛,人們的感觸是很深的。李廣的悲劇與漢武帝對他的偏見分不開,漢武帝認為李廣命數多奇,不信任他,懷疑他,他寵信的是外戚,衛青、霍去病以及後來的貳師將軍李廣利都和他沾親帶故。武帝用近視眼看李廣,肯定是看不清是非,辨不了賢愚的。李廣的失道後期之罪與主帥衛青分不開,漢武帝對李廣之死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批評罷武帝,反過來再想李廣,今天的人們可能也會懷疑,李廣命中注定就是一位不幸的人,也許這真的是某種宿命?李廣與匈奴作戰,戰功確實很多,但是也有失誤,還有著被擒的不光彩歷史,因而在武帝看來,李廣確實時運不濟,命數多奇。漢武帝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明君,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點上來說,他也確實有對不起李廣還有李陵的地方。可就李廣自身來說,身為武將,為君王效死沙場,卻得不到皇帝的信任,這本身不就是命數多奇嗎?《史記》記載,李廣已六十多歲的時候,仍然請戰上陣,武帝先是不答應,後來雖勉強讓他出戰,但又暗地裡不叫主帥衛青派他臨敵。從李廣的結局來看,武帝對李廣的看法,似乎是非常準確的,李廣之死,正是對其命數多奇最充分的證明。而李廣子孫中李敢死於霍去病之手,李陵又投降了匈奴,因此李家後被滿門抄斬,「自是之後,李氏名敗」。
雖對皇帝耿耿忠心,卻不被理解;雖為國家棟梁砥柱,卻橫遭劫難。難道李廣真的就這樣命數多奇?古往今來並沒有幾個人相信武帝的論斷,他們更多地稱讚李廣的愛惜士卒,更多地稱讚李廣的蓋世武功,更多地稱讚李廣的忠勇一生。自李廣死後就有許多文人寫他,其中有不平則鳴的憤激,也有對英雄末路的悲嘆。唐詩人也曾為李廣作了許多的假設。王昌齡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杜甫的「短衣匹馬隨李廣,看射猛虎終殘年」(《曲江三章》),使人對李廣的感慨更加綿續深入。歷代的封建王朝都需要戍邊的猛將,尤其是在那戰亂頻繁的年月,如果有李廣在世,那麼……假設是人們思考歷史時常常使用的習慣,歷史就是歷史,歷史是不能假設的,人們心中不可能有多少位置留給失敗者,因為反對者肯定能從你假設的反面再來假設;歷史也是可以假設,我們現在不是也像唐代的詩人們一樣,在理想化地假設著歷史,也在這無盡的假設中,寫著自己的歷史。
隴上也有小江南
天水是絲路重鎮,也是甘肅少有的山青水綠的地方,有「羲皇故裡」之稱,相傳華夏始祖伏羲氏就誕生在這裡。天水是漢代郡名,得名於「天河注水」的傳說,在今甘肅通渭縣西北。唐初始置天水縣,《太平寰宇記》記載:天水郡前有河水,冬夏無增減,因取此命名天水縣。這就是天水得名的由來。天水氣候溫潤,夏無酷暑,冬無嚴寒,四季分明,景色秀麗,被譽為「隴上小江南」。是甘肅省的一個風景優美、物產富裕、人物秀美的地方。天水市歷史悠久,歷代人文薈萃,境內文物古蹟眾多,幾乎每平方公裡就有一處新石器時代的文化遺址,天水伏羲廟、卦臺山,是海內外炎黃子孫朝宗拜祖的場所,麥積山石窟,以精美的泥塑藝術著稱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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