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記憶醉片相比,教命魔術更加碎片化並且散落一地,看這部電形像是在玩拼圖,只有了解了每一個部分之後,才能知道如何將它們拼成一個完整的故事。諾蘭當時的競爭對手是薩姆門德斯。當時薩姆門德斯已經是奧斯卡最佳導演,而諾蘭還沒有加入計劃,但他還是獲得了原作者的信任,也許是他因為他非常擅長駕馭黑色元素。
這是諾蘭第一次基於原著小說改編劇本,但由於原著小說並不是那麼強調畫面感和連續情節,諾蘭和喬納森的改編也可以稱作對原著的「粉碎」。小說以四人日記視角的形式展開,因為日記和回憶的形式,小說敘事也是非線性,本身也已經足夠碎片化,諾蘭在影片中重新組合了這個故事,他刪去了二十世紀伯頓和安吉爾後人的追索和回憶,將主要矛盾集中到十九世紀的魔術師對決上,讓電影更加緊湊,更突出懸疑。
小說中最大的主角恐怕是安吉爾那臺黑科技機器,而小說中,它的功能並非簡單地複製,它在複製的同時會將本體刪除,相當於計算機上一個剪切的功能。情節展開與某位伯頓後人的回憶,他自小被人收養,記憶中有個雙胞胎弟弟,這就是來自本體的回憶,現有的活人其實是一個影子。諾蘭的改編直接簡單,但卻加重了「致命」的部分,讓它變成直接的死亡,這個機器的功能成為了直接的複製,成堆的帽子、成對的黑貓、以及每天晚上都會面臨新生的安吉爾,帽子和貓無關大礙,但世界上不能有成堆複製的安吉爾,於是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個安吉爾掉到水箱裡窒息而死,然後被送走,電影中,直到伯頓來到水箱前看著安吉爾對他呼救命之前,一切都做得無聲無息,沒有人知道這是第幾個,也沒有人知道這是哪一個。
這是諾蘭玩結構玩得最極致的一次,三條主線交錯,不再像單單這樣黑白和彩色的畫面區分開、倒著講故事,諾蘭顯然是本著魔術師的心理,他在影片中寫過一句臺詞,這就像諾蘭拍攝這部影片的自比,他的結構是一場精彩的魔術,沒有人能夠效仿。影片從滿地黑帽開始,畫外音問過,正片開始首先是倒敘的部分,掃過魔術道具小鳥,旁白交代魔術的三個步驟,分別是展示、轉換和化腐朽為神奇。小鳥成為整部電影裡暗示人物命運的雙關,伯頓第一次遇見莎拉的時候給她的侄子變魔術,小孩哭著問小鳥的兄弟哪去了?伯頓回到後臺整理魔術道具,對籠子裡的鳥說走運。
打開暗格,另一隻已經被夾扁,血肉模糊。影片的發展也遵循魔術的三個步驟,以虛代實和偷天換日都是為了最後能夠化腐朽為神奇,諾蘭玩結構,但不是有意混淆觀眾,他要的是在謎底揭開之後的恍然大悟和掌聲,而不是不明所以的反應,安吉爾的日記也好,伯頓的日記或是現實,無論如何穿插、正敘,先給出的是人物概況,安吉爾與伯頓各自生活與關係,這是以虛代實的部分。轉換則是從伯頓開發瞬移魔術開始,到安吉爾找到瞬移的門路,期間亦不乏各種雙關用語。最後是懸念揭曉,由於有倒敘的部分作為伏筆,在高潮處展示了一體兩面的子換節點,安吉爾和伯頓的秘密都在此刻道出。
諾蘭調換了男主角,讓電影了不同的側重,小說中秘密的最終點是安吉的黑科技,而電影裡則是身份的隱瞞和轉換,重點在於雙重身份。若蘭將這部小說個人化應自己的作品,人物身份的雙重性和不確定性,又一次出現在這部電影中,小說裡對伯頓的秘南幾乎已無太多著墨,而影片裡它是化腐朽為神奇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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