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兩犬，150多隻羊，冬天早上八點左右，曉雨從家裡出發，踏上20多公裡的「放羊路」。「家裡一直都是放羊的，說不上喜歡，只不過是為了討口飯吃。如果非要說出個好，那就是放羊很自由。」放羊一路荒地多且開闊，再加上有牧羊犬幫忙照看羊群，曉雨其實每天都很「閒」。
但也枯燥。「一路上都不怎麼見人影，連個互相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說話嘮嗑了。」以前，曉雨放羊總會拿個收音機，給路上弄出點聲響。後來，收音機壞了，曉雨偶然間下載了快手（快手ID：113645799），開通了直播間，從此放羊生活多了不少樂子。
每天兩場直播，上下午各一場，只要出門放羊就一直播著。「你家牧羊犬真聽話，哪兒買的？」「今天外面冷不？」「你這羊咋賣的啊？」……直播間裡有人聊生活，有人打聽牧羊犬，有人議論羊和羊肉價格，平均800多人的直播間每次都熱熱鬧鬧的。「我和你們說說話，時間也能過得快點。」
牧羊女和兩條牧羊犬
曉雨原名禹紅，1981年出生在河北廊坊。2018年12月，曉雨在快手無意間發布了一個牧羊犬放羊視頻，她在配文裡寫道：「這麼冷的天，你們跟著我受罪。」牧羊人的生活到底有多苦？不少想要了解曉雨的老鐵開始關注她的每條動態，只要曉雨開直播，就準時來報到。
曉雨說：「放羊一天都沒有閒著的時候，早上出門放羊前要把留在家裡的帶崽母羊照料妥當，中午還要給狗餵飯，給羊準備水，匆忙吃口飯，下午繼續出門放羊，直到天黑回家。」然而平均每天七八個小時的放羊時間還不是最令曉雨頭疼的，冬天冷夏天熱才是最遭罪的。「冬天有時外面刮北風，臉經常被吹得通紅。夏天太陽大，又曬得夠嗆。總之，幹養殖這行真的是不容易。」
儘管如此，天生就喜歡動物的曉雨從未想過放棄，用了快手之後，更是堅定了放羊的道路。「有老鐵們的關心和陪伴，現在甜了不少。」從一開始直播間幾十人到如今每場最高達到上萬人，曉雨在放羊的同時也忙著回復老鐵們各種各樣的問題。而最吸引老鐵們注意力的就是曉雨的兩條牧羊犬：虎子和圖圖。
虎子是老鐵們眼中的「乖乖狗」，也是曉雨的老夥伴，從曉雨剛開始放羊時就跟著她，至今已有五年。以前圖圖沒來的時候，100多隻羊全靠虎子盯著。「虎子聽話而且機靈，夏天看莊稼不讓羊禍害時，比我厲害多了。」虎子放羊活兒好，但也累，曉雨看著心疼，後來索性買了圖圖，希望它倆能互相分擔。
圖圖剛來時才三個多月，不怎麼會活兒，雖然跟著虎子能學到點皮毛，但始終出不了師。為了讓圖圖能早點獨立，曉雨偶爾會單獨帶圖圖出來，而她在直播間訓練圖圖總能有不少老鐵過來圍觀請教。「這狗真的通人性，你跟它說幾遍，真的就懂了。」現在圖圖基本上能完成牧羊任務，曉雨打算過段時間實行「上下午輪班制」，讓虎子和圖圖都能有好的休息。
見虎子和圖圖機靈，有不少老鐵開始動了買牧羊犬的心思。「我家虎子給多少錢都不賣，老鐵們要是想買，就關注榜單賣牧羊犬的。」「直播間刷禮物，佔榜幫宣傳」是曉雨和熟絡後的老鐵約定俗成的規矩。有靠譜的賣牧羊犬的粉絲進來，曉雨就幫著宣傳一下，「但絕不強買強賣」。老鐵們也不讓曉雨白幫著「吆喝」，經常「禮物走一波」，曉雨平均每天直播收入能達到200-300元，有時最多能達到1000多元。
儘管曉雨目前和老鐵間的「商業合作」只停留在初級階段，但一條甚至多條潛在的產業鏈，正在快手「老鐵文化」的傳播間被逐漸挖掘。
快手成大型市場行情交流地
隨著老鐵們對曉雨的了解加深，有不少人會跑來直播間探討羊和羊肉的價格。快手降低了信息獲取門檻，讓曉雨以及其他同行老鐵對牛羊市場行情掌握得更準確了。「以前就只是靠看電視、上網自己搜，也拿不準是不是真實價格，價格總定的比統一價底。」
用了快手之後可就不一樣了，曉雨的直播間裡，有來自各地的同行，他們有的人消息靈，有的經驗豐富會預測，交換的信息多了，自然對價格拿捏得穩妥了。對於曉雨和其他牧羊人而言，一年到頭辛苦放羊，能賣上好價錢，也算是這一年沒白忙活。
今年對於養羊的來說，是個難得的好年頭。曉雨介紹說：「今年羊價普遍偏高，年底這兩天最高時能達到16塊多一斤。」曉雨2019年養羊淨收入十幾萬元，此外，還比2018年多了幾十隻羊，更令她欣喜的是，從去年8月份開通快手「快接單」，10月份每天開直播以來，幾個月下來，曉雨的額外收入增加了好幾萬，這讓她開始考慮關於「玩快手」的下一步規劃。
「我家也種小米，打算今年開始陸續在快手小黃車上賣點自家的農副產品，小米、玉米面兒……」面對老鐵們想要吃放養羊的需求，曉雨也琢磨著和當地屠宰場合作，開副業賣羊肉。快手於曉雨而言，是一個新起點。
傳統行業在快手，遇見新機遇
在快手，每天都有從事畜牧業、養殖業、種植業等相關行業的人，通過短視頻+直播的形式，被越來越多人看見。據不完全統計，快手上飼養牛羊、馬驢、雞鴨鵝等內容生產者人數達上萬人，相關原創視頻內容近十萬條，視頻總觀看次數約4.5億，累積覆蓋粉絲數超1.7億。用快手雲養殖正成為養殖產業普遍趨勢，常人印象中並非高大上的傳統產業，正在上億人每天刷快手間，產生更多的可能性。
生活在一二線城市的都市白領，每天通過快手直播間，走進他們越來越難以體驗到的「本初」生活。「那種生活讓人嚮往，卻難以得到，也難以做到，幸好有快手可以彌補這種現實缺憾。」有老鐵表示，圍觀大地春種秋收，關注牛羊生生不息，好像農民種的是自己的莊稼，牧人放的是自己的牛羊。那種直觀體驗和即時交互很容易讓浮躁的都市人群心生寧靜，倍感慰藉。大概這就是「雲養殖」、「雲種植」的妙用吧。
從源頭養殖、種植，到屠宰銷售，再到再加工生產，快手正在將傳統產業鏈與新式銷售渠道連接起來。牛肉製成牛肉乾，拍成短視頻進行宣傳銷售，只有小學文化的內蒙古人太平（快手ID：tp135132108）年收入過百萬；挖蟲草、採松茸，靠電商帶貨，四川甘孜高原上的藏族姑娘格絨卓姆（快手ID：mizang88）年收益110萬……看似傳奇的故事，正在通過快手強大的連接功能，在數百萬中國農牧民手中發生。
在短視頻記錄與分享、直播間交流與互動過程中，老鐵們的一句「雙擊666」，或者是一句「感謝老鐵送來的禮物」，是他們最直接的情感表達方式。以此建立起的信任基礎，也成為助推彼此獲得經濟收入的「催化劑」。當傳統產業遇見快手，勢必會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