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鄭州棋攤活躍著五個少年英才,雖然他們棋風各異,但是因為志趣相投,惺惺相惜,故成立了五劍客組合。
五個人整日不務正業,痴迷象棋。隔三差五,還聚一起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五劍客中有一少年奇人,網名叫浪子多情劍無情,當年在聯眾世界,可以說是威名遠播。
浪子兄弟無父無母無兄無弟無親無故,卻是個古道熱腸的直性子。
他有著我們都不曾經歷的傳奇生活,據說十歲熟讀唐詩默背宋詞,象棋遠近聞名。
獲過信陽市10歲組兒童冠軍,柳大華一眼相中浪子的勤思敏學,有意收其為門生。
無奈當時浪子家徒四壁,實在拿不出拜師的禮金,一個象棋新星就此墜落,街頭多了位以擺江湖棋局為生的小騙子。
我們聽著該挺心酸一件事,從浪子嘴裡說出來,會變得十分幽默和快樂。
生活給予的越多,我們越不容易滿足,有時簡單就是快樂。
顛沛流離的生活沒能磨滅浪子的愛好,象棋水平雖然一直停滯在10歲組冠軍水平,卻是永不服輸。
其實浪子兄弟給我印象最深的不是他的棋,而是他的詩。
每每聚會,浪子兄弟必然是先吟詩一首。有次訪問濮陽棋友,浪子席間吟誦唐寅的桃花庵。
他那獨有的滄桑,將這首詩的意境表達的淋漓盡致,眾人聽的一時忘了神。
停杯放筷,仿佛跟著他一起走入了詩人悠然林下、灑脫風流、快樂似神仙的隱者生活。
那一年的徐寨還沒有拆遷,我居北環,浪子住荊湖,相隔有三十公裡之遙。
那時浪子還是一名民警,每天浪子都騎著他那輛不知道從哪裡收繳而來的手自一體豪華變速山地車,穿行大半個鄭州來找我下棋。
那天很熱,他穿了件紅色T恤,黑色短褲,從鞋款式依稀能推斷那是雙銀白色的回力。
由於長期的與自行車摩擦和不注意保養,有些破舊。
他人高馬大,精神很好,嗓音洪亮,說話時眉毛上揚,透著股與他憨厚氣質不符的靈動。
浪子到了後給我打電話說,師兄,我在徐寨棋攤,你快來吧,我想跟你學兩盤。
我一聽,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家裡又研究了新武器,找我報仇來了。
那時我還沒有神功大成,下棋功力還不夠,擅長的僅僅是開局。
許銀川曾經評價黃海林的布局,前十五步有特大水平,我比黃略差一些。
我前三步,各種開局都有特大水平。
浪子和我正好相反,由於他久在江湖闖蕩,練的都是野招,騙招,劍走偏鋒。
但是江湖的歷練又讓他練就了一身高超的扭殺本領,中局殺力極強。
於是,我倆之間的對局都非常有意思。經常一開始,我飄逸的玉簫劍法令浪子極為頭痛。
時而眉頭緊鎖,時而抱頭苦思。我則是雲淡風輕,舉重若輕,一副高人模樣。
戰至中局,我棋局佔優,脫譜之後反而不知該如何下手。
浪子一記重拳反擊得手,馬上頹廢之態一掃而光。手舞足蹈,眉飛色舞,喋喋不休開始他的言語攻擊。
每每此時,我也只能低下頭,示敵以弱,默默的尋求反擊,靜待他出漏。
浪子春風得意馬蹄疾,走棋一招狠過一招,一招快過一招。
但是經常在臨門一腳的時候,浪子由於得意忘形,貪攻忘守,被我一舉反殺。
這時浪子的表情是痛苦的,內心是悔恨的。我重奪形勢的主動,肯定是要殺人誅心,開始對他進行棋局和身心的雙重攻擊,讓他的心理陰影面積不斷擴大。
昨晚浪子兄弟來電,一句,師兄,我想你了,讓我一時恍若隔世,好久不見,兄弟,你還好吧。
今天就先寫到這吧,好多棋友催我趕快更新,想聽故事。其實不是我不想,只是形勢不允許。
過年胳膊骨折了,到現在還沒有恢復,打字寫作多有不便,爭取兩天一更吧,歡迎大家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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