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重點
騰訊新聞《星裡話》
作者:胡夢瑩 責編:柳星張
《乘風破浪的姐姐》開播以來,話題持續引爆。姐姐們自帶光環、流量和話題,在各自領域也都有過一番成就,如今重新出發,再造夢想。她們敢說敢為,歲月的洗禮賦予她們不同於20歲的通透和勇氣。
過去這些年,她們的人生發生了什麼?對於未來,她們又有怎樣的野心?騰訊新聞《星裡話》與多位姐姐進行對話,請她們講述「乘風破浪」背後的真實人生故事,本期嘉賓是白冰。
提起白冰,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電視劇《神話》中的「玉漱公主」白冰。白皙的皮膚,端莊溫柔的氣質,天然就有一種柔弱感。這樣的她,當在節目中,以一種頗有力量的舞姿登場時,勢必會讓人驚豔。這個曾經是「京城四美」中最柔美的人,如今清冷之外多了一絲颯爽,御姐範兒十足。
不過最近,白冰的形象發生二次逆轉——在近期的節目中,她再度突破自我,改以甜美的公主切髮型登場,不過卻被寧靜直呼「標新立異」。
面對《星裡話》,白冰坦誠了自己的心路。她直言,自己每次站上舞臺,都不願重複自己,她希望撕掉身上的標籤,展示出多面性。所以我們看到了,她可以是柔弱的、清冷的、霸氣的,也可以是甜美的。
但這一切無關「刻意營業」,「生活中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你一定猜不到,我喜歡寫字、畫油畫,我喜歡說唱,我還會打拳擊。」說起這,她滿是得意,「我不止有腹肌,我的邊腿也很發達。」
走近白冰,發現原來圍繞她有那麼多的誤會發生。比如,她並不柔弱;她也從未有一刻淡出、減產,她一直在工作;旁人替她後悔,她也從不後悔,甚至覺得「後悔」是對自己的選擇不負責;她對待友情真誠,但也並非傻白甜。
「我並不是特別容易交付真心的人。一開始也有保護殼和顧慮,我是特別慢熱的。但一旦打破那層保護殼,打開真心,我就肯定真心對待友情。真的是你要什麼,我就可以給你什麼。」
1、我是舞臺型選手,耳返裡觀眾的呼聲讓我興奮
決定上這個節目,主要是想讓大家看看我。這幾年也一直在工作,從沒淡出過這個圈子,雖然好像很少被看到。
我以前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總希望大家看到的是作品。我綜藝經歷幾乎空白,這次完全透明地呈現自己,一度有點擔心。開錄那幾天,感覺好不適應啊。攝像機無處不在,收了工、上了車要拍攝,回到臥室還有 7、8臺機器對著,覺得怎麼都沒有下班的時候?
兩個月過去了,每天處於高強度的訓練和壓力中,慢慢適應了節奏。也了解了這是個比賽,比賽就會有人淘汰。想到這些,完全顧不得形象,每天拼了命的練。還管什麼表情管理呢,鏡頭裡的自己都是毫無保留、毫無修飾的狀態。
這段時間,受傷簡直成了家常便飯。身上總有各種淤 ,筋膜槍幾乎發展到人手一個。我們經常半夜起來塗紅花油,那個畫面想想還挺心酸的。一個女演員,晚上居然被肌肉痛醒,自己默默揉傷。練舞到現在,體重沒下去,肌肉卻變緊實了。一繃胳膊,手臂上的肌肉線條都能看 。這可是平時健身花多少時間都練不出來的。
完全沒想過做女團那麼難。之前看一些女團選秀節目還覺得挺有意思的,輪到親自上,才發現差別很大,因為人家本來就是有女團功底的。我們呢,第一次排練說到「走位」,直接集體傻眼。換隊形、走位,都是什麼?也才知道,原來光自己動作準確還不行,高低也要和別人保持一致。還要記很多位置,稍微出點偏差,就會影響隊形的整 。
初舞臺的經歷很不可思議,非常不可思議,我竟然對舞臺是有狂熱的。那是人生中第一次solo。當時,忽然湧起難得的主動,非常勇敢地說,想要第二個上臺。如果不是陳松伶姐姐先選了,我第一個就想衝上去。相比緊張,更多的是興奮和新奇。
白冰初舞臺
一個人站在臺上,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第一次戴耳返唱歌,所有的一切對我就像一個新世界。非常緊張,不過越緊張越興奮。特別當我一亮相,唱了第一句詞,耳返裡傳出震耳欲聾的呼聲,那種從沒有過的震驚體驗,給了我特別大的自信。原來我是舞臺型選手,在臺上那一刻,才是自己發揮最好的時候。感覺自己完全變成另一個人。絕對的控場,滿滿的要Hold住全場的自信。
我沒學過跳舞。我是野路子出身,唱跳全憑自學。不過我5歲起學鋼琴,對音樂、節拍比較敏感,藝術可能就是一通百通,舞蹈上手就很快。另外也是很神奇,過去無數影視劇裡都會給我安排舞蹈戲份,經常需要臨時學一段。似乎每拍一部戲,就會解鎖一個新的舞種。
在節目裡能留到現在,我確實沒想到。來的時候看名單,發現很多姐姐都是專業歌手,其中還有專業女團的人。反觀自己,就我這樣一個演員,唱跳都不專業,以為兩輪就要回家了。所以從沒想過走到最後,我的想法比較現實,就是每次公演儘量不被淘汰,多留一輪是一輪。
2、我真心對待友情,一旦打開真心就願意全心付出
一聽說有30位女藝人要來,我挺擔心的。如果姐姐們在一起發生些什麼,作為綜藝小白,我是完全沒有應對經驗的。我的團隊還特地送了個護身符,放在我手機裡,裡面有張卡片,寫著:新手上路。
來了之後,發現姐姐們根本沒這擔憂。也可能是太難、太累了,反正和想像中不一樣,相處都非常和諧。但凡有誰遇到困難,大家都會互幫互助。有一次,我扁桃體發炎,很多姐姐都來關心我,還給我送藥,會感受到姐妹溫暖。
第一次進到化妝間,還有些生疏感。唯一近期合作過的只有黃曉明,我們一起拍過《鬢邊不是海棠紅》。但是姐姐們雖然有好幾個我是認得的,可也8、9年沒見過面了。比如《神話》劇組的張萌姐和金莎姐,我十年前出道時見過,後來也沒遇到了。
不過再聚首,發現我們仨居然都沒什麼變化,心態好像和當時都差不多。特別開心,我覺得,這是很可貴的一件事啊。然後我們都有相同的願望,就是三個人能同時在一個戰隊,很遺憾沒能實現。好在我和莎莎(指金莎)在二公的時候組隊了,還一起唱了《仰世而來》。
《神話》三美白冰、張萌、金莎在節目裡重聚
如果說和想像中出入最大的,那應該是寧靜姐。看到名單時,其實有點擔心。之前看過《花兒與少年》和一些節目,感覺寧靜姐氣場太強大了,說話也非常直接。很怕和她在一起,會接不住話。沒想到姐姐特別nice,見面都是笑著和我打招呼。後來有機會分到一組,才了解到,她是特別真實、善良和真性情的姐姐。
第三次公演,白冰加入了寧靜的團隊
一公和鍾麗緹姐住一個房間,也特別開心。大家一度覺得體力撐不住了,她就會拿出各種提神的保健品。我們每次快透支了,她就往大家嘴裡送各種維生素。
我當時還給《得不到的愛情》組都寫了小卡片。我特別喜歡一些很早以前存在、但因為高科技被大家遺忘的東西,兩年前我就自學起了寫字。感情上的事,我有時不喜歡講出來,就選擇以這樣一個方式。我本打算趁她們不在的時候,悄悄放到每個人床頭。但那天就很尷尬,大家正好都在。當面給,我稍微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不過看得出姐妹們都很感動,黃齡好像還哭了。我說你怎麼哭了呀,她就推說自己年紀大了。都很可愛的。
《得不到的愛情》隊,是白冰在節目裡參加的第一個站隊
生活中,其實很偶爾才會寫卡片,只有自己真心認為是朋友,或者感情很好的時候才會寫。我是一個注重儀式感的人,過節、過生日都喜歡給親人、朋友製造一些小驚喜。
在感情上,我一向是比較真實、直接的。第一次參加真人秀,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我只能做我自己。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情緒也都是很自然的流露。
但如果因此就被說是傻白甜,我覺得我不是。怎麼我就成傻白甜了呢?20多歲的女生可以用傻白甜形容,30歲了還讓你這麼說,我只能說,我不夠好吧。我認為,30歲的女性應該是獨立、自信、有主見,是能為自己言行負責的。
我並不是特別容易交付真心的人。一開始也有保護殼和顧慮,我是特別慢熱的。所以初見面,大家會覺得我有距離感,有點高冷。不過來到這裡,我也想改變一些被動的地方。就像初舞臺第二個就舉手solo,和姐姐們的交往,我也希望能快速融入。而我這個人,一旦打破那層保護殼,打開真心,我就肯定真心對待友情。真的是你要什麼,我就可以給你什麼,我是這樣一個人。
3、生活曾被衝得七零八落,現在更為自己而活
最近嘗試了一下齊劉海造型,發現網上有挺多不同聲音。大概是過去我身上多少有些標籤吧,大家總覺得我溫溫柔柔的。變化大些,就會不適應。但我特別想打破觀眾對我的常規印象。
白冰的齊劉海造型讓很多人意外
我每次站上臺,都想給你們一個出乎意料的白冰。沒有重複,有無限可能的我。骨子裡,我是有很多面的。比如初舞臺選《騎士精神》,不是刻意顛覆,我就是很喜歡蔡依林帥氣的風格。除了這個,我對說唱也很感興趣。
很多東西,你都想像不到我會喜歡。我是一個動靜皆宜的人。比如我去學英文圓體字,近年還開始畫油畫。我可以一坐下來連續5、6個小時不動,期間連手機都不看一眼,還覺得特享受。我看似柔弱,但我會拳擊、格鬥,不止有腹肌,我的邊腿也很厲害的。
白冰也是個健身達人
30歲以後,感覺一切才剛開始。20多歲還會有點彷徨、不確定,但現在越來越自信、堅定,感覺狀態更好了。特別是這次看到姐姐們,有40+、還有50+的,我甚至不再懼怕年齡。我曾經擔心,40歲是不是就老了。可鍾麗緹、伊能靜、寧靜姐姐的狀態都那麼好,讓我發現,年齡不過就是個數字,重要的是心態和狀態。
我以前的生活,被很多東西衝得七零八落的,要陪孩子、陪媽媽,還要出去工作。前兩年猛然驚醒,忽然意識到原來沒有一點時間是屬於自己的。甚至我想安靜看會書,我都做不到。我開始改變,不管多忙,每天都會留出1、2個小時,為自己做點事。上一節課,或者等深夜孩子睡了,世界安靜了,看部電影,寫會兒字。我會很享受這個狀態。
我活得更自我了,也很努力地在捍衛「白冰的人生」。希望能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而不是總在被迫接受。對待工作,我也從很難說「不」,到現在更遵從內心去做選擇。
戲路上,只要是合適的角色,我都願意嘗試,尤其是沒演過的,比如林青霞版「東方不敗」,我覺得好霸氣啊。我也想挑戰這種,亦男亦女,亦正亦邪的。
好像很多人都在替我後悔,後悔成名時結婚,後悔離婚。我自己從沒這麼想過。成年人不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嗎?就比如錯過的那部戲成為爆款,不用去過多可惜它。世上沒有後悔藥吃,既然選擇,就要去接受。所以我只會往前看,不會回頭看。我覺得,即使回到那一刻,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你永遠不知道,第二天會發生什麼。
我一直都沒什麼企圖心,不會說為了紅或者怎樣,也不會因為節目一時的熱度而沾沾自喜。很多熱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上了,我說幾千句話,有時無心的一句就被放大了。至於未來,我想走一條長遠的路,能有立得住的作品帶給大家。
本系列其他稿件
星裡話·對話姐姐 丨陳松伶:老公張鐸是我的恩人,他拯救了我
星裡話·對話姐姐 丨鬱可唯:靠暴露私生活拉人氣,是很噁心的事情
星裡話·對話姐姐⑨丨黃聖依不願錯過孩子成長:推掉工作也要去陪伴
星裡話·對話姐姐⑧丨黃齡:不是只有一種活法,要活出自己的軌跡
星裡話·對話姐姐⑦丨阿朵:從不抗拒性感,但我的性感來自於靈魂
星裡話·對話姐姐⑥丨張萌揭行業潛規則:大咖真的不耍大牌,小咖才會
星裡話·對話姐姐⑤丨金晨:我挺自卑的,一直不覺得自己好看
星裡話·對話姐姐④丨丁當:別把娛樂節目太當真,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
星裡話·對話姐姐③丨復讀2年、當3年村官,王智「衝浪」感謝伊能靜
星裡話·對話姐姐①丨金莎:曾打針讓臉僵了11個月,真不敢再整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