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k yourself, are you willing to fight for it?
問問你自己,你願意為此而戰嗎?
這是頭號玩家Ready Player One,電影中的經典臺詞,這部電影於2018年3月30日上映,場景設計精良,VR遊戲還原度高,從視效到劇情都堪稱完美,可謂是視覺盛宴。網絡評分也高達9.0分,該片導演史蒂文·史匹柏,在他導演的影片中《辛德勒名單》、《拯救大兵瑞恩》、《E.T.》是我最喜歡的,特別是那部黑白電影《辛德勒名單》我發現其另一個世界,一個充滿智慧和理性的世界,一個真正的電影藝術的世界。他可以將電影的深刻思想性與商業元素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讓我們體驗震撼壯美的畫面效果同時,感受到其影片中所傳達出的深刻內涵,讓人意猶未盡,回味無窮。而《頭號玩家》在發布時一款「抉擇·覺醒」海報「是甘於現實,還是徵戰未來」強有力地揭示了影片更深層次的主題,吸引我來到銀幕前,細細品味。
本片以詹姆斯·哈利迪VR遊戲Oasis綠洲創始人,在現實世界令人失望,將人類救贖希望於Oasis「綠洲」虛擬遊戲王國尋找到三把鑰匙及彩蛋,而引發韋德·沃茲成為首位解出第一道迷題的玩家,與他的朋友們開啟奇遇、兇險共存的尋寶之旅——為拯救「綠洲」,也為拯救世界為主導線。
我與我的「綠洲」
People come to the oasis because they can do all kinds of things, but they sink down in this way for a different life.
大家來到綠洲是因為可以做各種事,但是他們沉淪於此是為了不一樣的人生。
這是詹姆斯·哈利迪在設計「綠洲」時所說的話,他在世人眼中是geek(怪胎)。木訥無趣而不解風情。這位不擅長自我表達的理想主義者甚至無法處理好和愛人、摯友的關係。在第三把鑰匙找到時,韋德·沃茲與他對話場景:把自己鎖在小屋裡,玩自己的遊戲。這讓他感覺安全。對現實生活無望促使他找尋精神家園與理想王國「Oasis」(綠洲,世外桃源)。
而在另一組畫面中:在綠洲裡,女主曾對韋德·沃茲說:他不是真的愛著她,他還活在綠洲裡,而不是現實世界裡。
看到這裡我思考許久,我們到底是生活在「我世界」(內心所思所想所感)?還是實體世界?有時候我們分不清實體與「我世界」,甚至為了一些「我世界」,我所要的,我想的事而受傷,感到難過,也會因內心的快樂覺得天都亮了。遊戲本是虛擬的「我世界」,在遊戲中不斷尋找那個「我世界」中的「我」。
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爾之濱莫非王臣。】在片中我們能看到:我們每一個人內心都有一片【我世界】【我綠洲】【我世外桃源】,這一切都是【我的】。我在我內心世界中制定所有的遊戲規則,【我世界】裡我可以決定與所有人事物與我的關係、距離,我在我的【世界】【綠洲】與我的【盟友】【愛人】達成我們心中的【綠洲】【世外桃源】。這詮釋出:我們每個人心中都存有一方淨土,一片綠洲,我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找尋內心是純真與世外桃源,而不同的人生之路取決於你內心要什麼?其實這是一個哲學問題,我們終極一生都在思考著。
虛擬人生
在整部影片中讓我感受最奇妙的是:實體世界與「我世界」共存有,可是我們每個人卻都生活在「我世界」裡,虛擬的自我、虛擬的情節、虛擬的競賽。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虛實交錯,有無互生,虛擬影響著實體的感受。
影片中韋德·沃茲為救出女主入侵索倫託所在「綠洲」程序,已經詮釋出「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虛實交錯」 ,索倫託錯將虛擬世界誤認為是實體世界,從而爭取韋德·沃茲解救女主的時間。在這時間線中詮釋另一個意義:虛擬的世界是可以影響實體世界的。正如我們每一個在【我世界】中的所思所想所感都會影響到我們在實體世界的行為言語及處事方式。
切換至韋德·沃茲去圖書館查尋詹姆斯·哈利迪留下的3把鑰匙線索中,有一處場景:年輕的索倫託對哈利迪是崇拜,他在跟哈利迪說起自己的那些商業計劃之時,眼裡是閃著光的。但他野心勃勃地提出了一系列市場化商業化的圈錢計劃,得到的評價卻是:「嗯,咖啡不錯。」他同詹姆斯·哈利迪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詹姆斯·哈利迪純粹地追求理想(【我世界】),仿佛個孩子(影片結束「兩個」詹姆斯·哈利迪不同時間「我」,但在同一虛擬空間出現); 索倫託想要賺錢、想要權利、想要社會地位。他不懂詹姆斯·哈利迪,他卻渴望得到詹姆斯·哈利迪的認可。這大概也是索倫託追逐鑰匙的原因之一(【我世界】心中想要的那份認可與實體世界對【我世界】的實現與追尋)。
而當韋德·沃茲終於拿到詹姆斯·哈利迪的彩蛋,這兩個純粹的靈魂在虛擬世界,在這個獨有的【我世界】產生了共鳴,光輝突破虛擬【我世界】進入現實顯得柔軟又燦爛。
寫到這裡,不由的思考:我們每個人都是真真實實地存活在自己所構建的虛擬【我世界】【綠洲】之中,在這虛擬【我世界】【綠洲】的所感所思所想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如果歸位到實體世界,難道就真的如鏡花水月?皓日與明月?我們真的可以弄假成真麼?究竟是我們自己的問題,是我們的「心」?還是所有的錯與對都是外界、實體、他人的問題?一切的源頭是什麼?我們現實生活中,很多人會在發生的一切事件、時間、空間中不停的穿梭,想要從中查找真相,但何為真相?何為源頭?其實就在我們自己的心中----我要,就可以得到。而我的人生,就在我手指尖上,那把心靈鑰匙就在哪裡等著我們去尋找。真相是存活在我們心中。
回溯
《閃靈》斯坦利·庫布裡克大師級導演作品]。他的創作力求表現荒誕的人生和悲劇化的哲理,以對影像的極致化追求豐富電影語言,以特立獨行的思考為電影藝術注入文化與哲理的亮色 。閃靈也是一部經典的心裡恐怖片。
在韋德·沃茲找尋第二把鑰匙時,進入《閃靈》電影中——237房間、血潮、美女\殭屍,通過照片尋找詹姆斯·哈利迪心上人。人物場景描述:依然年輕漂亮,穿著美麗的裙子,仿佛當年約會時的模樣。年輕的女主平復心情,輕聲問出了當年的詹姆斯·哈利迪沒能問出的話:「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對面的心上人笑靨如花,嘆息著說:「You don’t know how long I』ve been waiting for.」(你不會知道我等這句話多久了。)
看到這裡時,回想整部影片很多懷舊部分,閃靈、哥斯拉、金剛、侏羅紀公園、街頭霸王、春麗、高飛等等童年電影遊戲人物……而這部分《閃靈》經典場景還原,不僅是對過去的回溯,也是面對恐懼害怕失去或者是詹姆斯·哈利迪孤獨苦悶自我封閉視角的呈現,而《閃靈》中詹姆斯·哈利迪與其心上人合影照片及女主與殭屍跳舞場景交代了本部電影的一條愛情隱線——年輕的詹姆斯·哈利迪的愛,那麼的戳心。
年輕時的詹姆斯·哈利迪愛上了個姑娘,朋友問他下一步打算,他吞吞吐吐地說:「她想要去跳舞……所以……我們去看電影。」 電影對詹姆斯·哈利迪愛情線著墨不多,但我們知道,他拉著心上人去看了《閃靈》。而後來他的心上人嫁給了他的摯友。
也正因如此,也許詹姆斯·哈利迪用了餘生去思考,終於明白了她,也終究失去了她。曾經滄海難為水,詹姆斯·哈利迪把讀懂他的心上人作為解鎖第二把鑰匙的關鍵,不可不謂愛之深切。至於年輕的男女主,愛情仿佛一道閃電,就這樣發生了。毫無道理,無跡可尋,看似膚淺至極,但愛情的發生何嘗不是如此呢。玄而又玄,找不到依據。也許年輕男主那過快的心跳就足夠證明一切了,又何必非去求一個原因呢。
I came here to escape from reality, but I found something far more important than myself, and I made a lot of friends, and I found love.
我來這裡是為了逃避現實,但我發現了遠比自己更重要的東西,我交到了許多朋友,我找到了真愛。
假設時間可以倒流,你願意麼?我想很多朋友們都會說:我願意!而人就最怕卡在過去,在影片中其實闡述一種人生的超越境界,也引出人生的三種困局——卡在過去、現在、未來。因為詹姆斯·哈利迪害怕失去、擔心心上人不接受、恐懼未來不可得。而最終的失去,只能將自己的情愫放入虛擬的世界中,虛擬成過去、未來或現在(誰揭開謎題及自己情愫的完結。)而我們現實生活中,我們也不常常如此麼?因為得不到,因為我要,因為不得不。有時候,我們就喜歡被卡住,把自己放入【我世界】,那個虛擬的世界中。現實我們常活在回憶自己過去,追溯過去的喜怒哀樂,讓自己的現在與未來過著一系列苦悶的日子,而這些只有跳離了【我世界】才能看到。因此,第一把鑰匙:回歸終點,他把謎題放在了自己開始失去這一切的初始之時,能夠跳出【我世界】來審視自我,這是一個【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過程。
實現
遊戲對於我來說,應該是能夠帶給我輕鬆愉悅,玩的時間最長的遊戲俄羅斯方塊,貪吃蛇,相信很多小夥伴都玩過吧,同時也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年齡。對於我來說遊戲過程遠比通關更重要,這也是Aventure(冒險)這款小遊戲的精神所在,第三把鑰匙的情愫。
在影片中:有人說冒險這部遊戲是人類歷史上第一部帶彩蛋的遊戲。冒險彩蛋的產生是源於Warren Robinett(沃倫·賓耐特)為了反對雅達利拒絕在遊戲卡帶上註明作者姓名而設計的隱藏關卡。隱藏關卡驕傲地閃爍著的一行大字「沃倫·賓耐特創作」,充分表現了遊戲設計師的自我意識。從此遊戲不只是遊戲,更多了份人性化的溝通和對設計者的尊重。
玩遊戲不是為了贏,而是享受玩遊戲的過程,其實放在人生中也是一樣,我們活著不光是為了一個結果,而是享受這個活著的過程,酸甜苦辣都是生活給你的體驗,有了這些生活感知,你才會在生命行將結束之時,發現自己活過了豐富多彩的一生。這個謎題帶有濃重哲學色彩。
當韋德·沃茲通關成功,虛擬世界的無所不能的神----詹姆斯·哈利迪,終於露出了安心的笑:「我只是想最後確定一下。」詹姆斯·哈利迪卸下偽裝,回到了朋友面前的那個邋遢頹喪甚至自我表達有障礙的遊戲宅男。那一方不大的小空間,童年的自己就是他最終的秘密。韋德·沃茲進入他的家,也是終於接受他進入自己的心。
韋德·沃茲,這個懂他又似他的少年和他一樣,有一顆善良溫暖、敏感細膩的七竅玲瓏心,卻比他多了份韌性和通透。韋德·沃茲不消極避世,而是更勇敢地去面對。仿佛一個更好的自己。看到這裡,我想到電影《回到未來》,回到過去,改變自己,拯救未來。逝者往矣,不可追思。詹姆斯·哈利迪在現實生活中去世了,但他寄希望於年輕的韋德·沃茲,這是一個溫暖的希望。
在這場【綠洲】攜手戰鬥中,主要玩家都一定程度上治癒了自己的心。女主開始接受韋德·沃茲愛情的眷顧,黑人女孩在現實生活中發揮了自我價值一路飆車護衛了自己的朋友,她不願因性別被忽視能力而在虛擬世界中扮一個大塊男人,甚至獨挑大梁做鋼鐵巨人在最後和Boss對戰。韋德·沃茲則在探索中不僅替詹姆斯·哈利迪還願,也收穫了愛情和友誼。其實這個尋寶過程也是一個救贖和被救贖的過程。
最後場景當索倫託看到韋德·沃茲手捧晶瑩的彩蛋,仿佛捧著詹姆斯·哈利迪靈魂,他卻沒有開槍了。一瞬間的失神讓他成全了韋德·沃茲也成全了詹姆斯·哈利迪。
索倫託開車門見證到這一幕,他也許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己苦心經營的IOI大軍縱使可以所向披靡地在虛擬和現實世界肆意妄為,卻終究無法進入詹姆斯·哈利迪打遊戲的小屋。
其實這部電影又何嘗不是一個Oasis呢。當銀幕上的詹姆斯·哈利迪說出:「謝謝你玩了我的遊戲。」這也是這部電影最觸動我的一個瞬間。
詹姆斯·哈利迪的意識被植入遊戲變成AI,成為Oasis世界的一部分,卻是具有創作Oasis虛擬世界能力的AI,甚至可以創作自己,創作新的世外桃源。在虛擬世界中相當於神,無限的能力,無處不在。到最後,一直逃避現實世界的詹姆斯·哈利迪拋棄了自己的軀殼,把自己的思想放進Oasis,在自己喜歡的地方實現了另一種意義上的永生。
頭號玩家Ready Player One通片從我與我的「綠洲」----虛擬人生----回溯----實現,四大主題入手給大家帶來深刻的哲學思考:人生的一切喜怒哀樂、價值意義,是非真假對錯,盡在【我心】【我世界】,而非關事件,非關他人,非關理法,非關環境,只要【我心】想變,實體世界皆由我變。不論實體世界,我們是被強迫(影片中韋德·沃茲從小雙親去世跟隨姨媽生活)、被拘押(IOI公司勞逸工),一直都不斷地在為自己計劃、盤算、設計、運籌惟幄,至死不息,永無盡期(索倫託)。
可是我們每個人的個體意志卻依然是自由的。人的一生會面臨挫敗、財富與權力欲望。而當,面對這些時,想想【我心】,回歸那顆初心,導入【我心】的喜樂,我要的是什麼?正如影片韋德·沃茲每次通關回溯尋找線索時的感悟:回歸終點。
但現實中的我們卻要讓自己困在痛苦、悲傷中,明明生命可以變得神氣活現而光芒萬丈,而要活的螻蟻般,為何會這樣呢?因為他們自心中沒有光明,也就是所謂'自心無明',因此才會一直如是一輩子'盲目追求',受盡無量的失敗、挫折、打擊與苦楚,但也因'無明心'的驅使的關係,自己不明所以,同時也身不由己地一直重複無盡的盲目追求、'往外追逐'、顛撲再起,輪轉不息,永無悔悟之期。
【我世界】,每個人都是【我世界】的王,猶如詹姆斯·哈利迪,實體世界的玩家崇拜他,仰慕他,在【綠洲】中他是【我世界】的王,不管實體世界多麼醜陋痛苦,詹姆斯·哈利迪都可以伸出他的金手指,操控【綠洲】的一切。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成為【我世界】的王,我們與實體世界現在的時點都是實體的,相對這個現在的實體,所有的過去與未來都是【我心】所想,所有實體的現在,都會變成虛擬的過去。猶如是船在行駛?還是水在流動?虛擬的過去永遠不會變成實體而重現,但虛擬的未來,去有可能變成實體的現在。(詹姆斯·哈利迪想邀請心上人跳舞,但卻邀請其看《閃靈》,心上人最終嫁給摯友。韋德·沃茲在【綠洲】想著與女主戀愛甚至冒著生命危險說出真實姓名,通過攜手通關最終抱得美人歸。)所以抉擇在此之時的每一個當下(現在的時點),就可以把【我心】的未來變成下一個實體的現在。
作者簡介:醫 心 文學碩士 心理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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