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謝明宏
編輯|李春暉
當1980年譚詠麟在香港發行專輯《愛到你發狂》,遠在東北哈爾濱年僅6歲的李健,記住了專輯封面的黃色背心。
今晚(10月11日),東方衛視《中國夢之聲·我們的歌》第二季首期節目中,李健不僅「追星」成功,還圓了與譚詠麟合唱的夢。「很久沒有在別人面前唱歌出汗了,只有在偶像面前唱歌才會。」李健對校長的音樂和電影如數家珍,自嘲在開《藝術人生》。
那個少年時陪伴過李健的聲音,如今又和他共唱《一生何求》。李健與譚詠麟的同框,多少有著跨越時空的奇妙緣分。這些緣分的牽線人,正是以《中國夢之聲·我們的歌》為代表的代際潮音競演綜藝。
當「溫拿五虎」中的譚詠麟和鍾鎮濤唱起《朋友》,這種音綜成就的緣分,又讓觀眾夢回70年代的香港。
1973年,譚詠麟與鍾鎮濤、陳友、彭建新、葉智強組成「溫拿五虎」。樂隊發行的第一張專輯《Listen to the Wynners》在香港和東南亞一炮而紅,跨界綜藝和電影更讓他們的事業擴展到全娛樂版圖,成為當時最成功的樂隊。這期間兜兜轉轉的故事,年輕人的喜樂與彷徨,與困窘的叛逆抗爭,都成了時代最真實的註腳。
流行音樂生生不息的活力,正在經典與經典的二度創作中不斷釋放。與其說是今天的華語樂壇掀起了懷舊風,倒不如說是歌曲和歌手的代際傳承找到了新方式。
而當經典歌曲煥活已成為普遍現象,引領風潮的《中國夢之聲·我們的歌》在這個交叉路口還能發揮什麼作用?
給人與歌,更多想像空間
《中國夢之聲·我們的歌》第一季,「勤深深組合」李克勤和周深合唱的《你的名字我的姓氏》,隔著時空投來記憶迴旋鏢,為這段代際互融的旅程畫上一個圓滿句號。如何把「新瓶裝舊酒」玩出新花樣,就成為舞美與賽制的升級後第二季的最大挑戰。
在雙聲道耳機的基礎上,第二季的「話筒」「耳機」「種子」在帶來更多視覺想像的同時,也能窺見概念延展的深度思考。在盲唱階段,「話筒」將隨著歌聲演變為「耳機」,歌手相遇時則變化為「種子」。舞臺的變幻,隱喻著歌手們的內心變化。
相比「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盲選初配,前輩歌手的互相「套路」反而更有諧趣。容祖兒問李健來了多久,剛到的李健開玩笑說:「來了兩個多小時了。」鍾鎮濤和譚詠麟寒暄好久不見,李健也說:「我和B哥也是四十多年沒見了。」害,可不就是第一次嘛。
前輩歌手用變音和代號來隱藏身份,新聲歌手也可以通過剪影打起太極。太一成功把天給聊死,逼得張信哲跟容祖兒吐槽:「還是你選他好了,因為很難聊天啊。」
聊天像推理節目,合唱等於開盲盒,太一甚至推測容祖兒是「留著長頭髮的帥氣男生」。盲選烘託的未知與神秘,被歌手們的神仙樂感和臨場默契所打破。明明是第一次合作,卻像老搭檔一般靈犀存心。
「遲到先生」李健和「新聲歌手」譚詠麟的《一生何求》,用嚴絲合縫的和音與深邃詩意的唱法,詮釋出鉛華洗盡的人生智慧;「國民老爸」鍾鎮濤和「鐵男」馮提莫的《為愛痴狂》,則用女聲的甜美和男聲的成熟醞釀出愛情的義無反顧。
當「綠巨人」張信哲的深情細膩,撞上希林娜依·高的清澈空靈,就是一曲別有新意的《為你我受冷風吹》。主持人林海贊其為「看得見的精彩」,硬糖君覺得是「吹得到的冷風」,兩種聲音如泣如訴盡得委屈的精要;「普通話甲等生」容祖兒和「音樂妖怪」太一的《R&B all night》,復古慵懶的演繹也讓觀眾大飽耳福。
《我們的歌》第二季最大的想像空間,來自「新聲歌手」譚詠麟。林海調侃:「這位新聲歌手有沒有走錯地方?」希林娜依·高更是可可愛愛的說:「校長是新聲,那我是未出生吧。」校長的出現,充分說明了《中國夢之聲·我們的歌》巧妙地給了歌手自由發揮的空間。
「永遠25歲」的譚詠麟,仍然止不住要向年輕人學習的好奇心。他說:「每一個十年,我就告訴自己我是一個新人。今年又是一個新的十年。」音樂或許不能真的使人永遠年輕,而是永遠帶給人們突破桎梏的力量,這種力量在校長和節目身上是一以貫之的。
代際交融,經典注入新內核
一次成功的合唱,不僅可以留下新老傳承的美談,更會輸出霸屏好歌。作為「經典淘金機」的《中國夢之聲·我們的歌》,上一季任賢齊&劉宇寧的《心太軟》(單曲票數破千萬)和費玉清&許魏洲的《一剪梅》(單曲評論1萬+),顯示了極為旺盛的生命力。
弱化了競爭概念的《我們的歌》第二季,進一步增強了代際交融感。李健回憶譚詠麟的歌帶給他的陪伴,並現場清唱《一生中最愛》《情義倆心知》等校長名曲;校長也唱起李健的《傳奇》,還給「想你時你在天邊」配上了指天pose。李健笑贊配得好,真的不是粉絲濾鏡嗎?
四首盲選合唱歌曲,風格多元且涵蓋了不同主題。《一生何求》講命運浮沉,《為愛痴狂》和《為你我受冷風吹》是經典情歌,《R&B all night》更是流媒體時代的神曲。《一生何求》作為粵語經典,既是譚詠麟的最愛,也契合了李健想唱粵語的嘗試。早年模仿李克勤出神入化的李健,在和音部分與譚詠麟遙相呼應,仿佛是照鏡子般的「另一個譚詠麟」。
《一生何求》(1989)與《浪子心聲》(1976)的「拼盤」,極大地增強了音樂的故事性。李健總結其為《浪子,一生何求?》要不是節目的創意,很難想像這兩首不同時段的粵語經典,旋律和意境是如此惺惺相惜。
「一生何求,常判決放棄與擁有。」如果說譚詠麟唱的是永遠年輕的赤子之心,那麼李健唱的就是行吟澤畔的人生詩意。兩代歌手的聲音,通過精神通感和共鳴,達成了內容與形式的統一。
這種統一還體現在《R&B all night》裡,Jazz元素與R&B曲風的結合,輔以薩克斯的復古的流動感,與容祖兒的港風和太一的玩酷相得益彰。李健盛讚兩人:「前輩歌手舞姿曼妙,宅男歌聲繞梁。」譚詠麟建議容祖兒可以在間奏的時候來一些不規則的和音,如果太一能合上不被影響,歌曲的呈現效果會更好。
刻板印象裡,前輩歌手與新聲歌手對音樂有不同的審美趣味,年代金曲與當代流行之間存在著天然壁壘。而在《中國夢之聲·我們的歌》的舞臺上,前輩歌手不再是只會打分的權威,而是與新聲歌手一起面臨挑戰的歌者;新聲歌手也不是孤軍奮戰,而是可以一邊張揚個性,一邊向前輩歌手取經的跨圈者。
找對了「通路」的兩代歌手,有聊不完的天和接不完的梗。張信哲對太一「明嫌實愛」,容祖兒沒有選太一讓他感到慶幸。舉起戰麥後,張信哲寄語小搭檔:「我期待他以後可以多講點話。」
從現象節目到節目現象
前輩歌手封神歸去留下江湖傳說,新聲歌手初生牛犢期待突破,曾經橫亙在華語樂壇中間的,是難以彌合的斷層。《中國夢之聲·我們的歌》極其敏銳地觀察到了市場的呼喚,將關注點重新聚焦「人本位」。
節目既挖掘前輩歌手與經典歌曲背後的故事,也探索新聲歌手在理念上的發展與轉變。與太一交流,容祖兒懂了新聲歌手的代際特點:「現在年輕人都不愛說話,把自己的心情放進音樂裡。」譚詠麟和鍾鎮濤唱完《朋友》說:「交朋友要細水長流,千載不變。」暗自抹淚的希林娜依·高get到了那個年代歌手們的純粹友誼。
兩代歌手以合唱歌曲作為載體,跨越了年代差距,以多元的方式讓經典歌曲與當代潮流實現共振。上一季費玉清和阿雲嘎的《新鴛鴦蝴蝶夢》、任賢齊和劉宇寧的《天涯》、李克勤和周深的《大會堂演奏廳》無一不是通過這種模式,實現了名曲「由表及裡,撫今追昔」的煥新。
為了擴大這種共振效應,《我們的歌》第二季還特設音樂少年班。前輩歌手與新聲歌手在班裡相互學習溝通,激發彼此更多的音樂靈感。
而在新聲歌手與前輩歌手的組合上,《我們的歌》更注重樣本的多樣性與可看性。李健搭譚詠麟,是音樂詩人配不老頑童。張信哲搭太一,是情歌王子配宅男天才。這份混搭既是節目寶貴的不確定性,也蘊藏著觀眾最大的期待。
在現場觀眾的細分上,從60後到00後五個不同年齡段的品鑑團,繼續呈現音樂受眾的代際差異。上一季節目中,經常出現這樣的場景:新聲歌手詢問60後觀眾接受度,而前輩歌手虛心請教00後觀眾對經典老歌的意見表達。如此,輸出端的歌手代際互融的同時,接收端的聽眾也完成了審美重構。
在合唱中凸顯情懷,在互融中破圈交流。《我們的歌》打破了圈地自嗨的固化音樂綜藝模式,不再局限於某一個年齡受眾的審美閉環。兩個時代歌手交叉賦能,重新彌合的是音樂的年代斷層,實現的是老中少觀眾的多重情感共振。唱出青春樣,不僅是節目的初心,更是華語樂壇重返輝煌的願景。
金曲的再度改編與演唱,曾被批評為炒冷飯式的「守舊」。《中國夢之聲·我們的歌》的出現,則用高口碑和出圈歌曲,證明了「回望」現象的必要性以及不可忽略的文化傳承價值。
「回望」之中,不僅有往昔歲月的回顧,更有對未來的展望。讓傳承與創新並行不悖的《中國夢之聲·我們的歌》,不僅與東方衛視守正創新的理念相合,也承擔起了反映傳統經典與當代創新的社會觀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