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經路上妖魔橫行,步步艱險。如來佛祖為了保證弟子金蟬子的人間歷練萬無一失,給他精挑細選了四位保鏢。這四位曾經在天宮都有仙籍,雖然沒有太過尊崇的身份,但卻在妖界頗有威名。豬八戒曾是掌管天河八萬水軍的天蓬元帥;沙僧曾是玉帝身邊的捲簾大將;白龍馬也是西海龍王的三太子;孫悟空也曾做過的弼馬溫。
四位徒弟最厲害的莫過於孫行者了。他既會七十二般變化,又會筋鬥雲騰挪之術,並且還有如意金箍棒這種趁手的兵器。最關鍵的是齊天大聖曾經幹過大鬧天宮的轟烈壯舉,這足以震懾取經路上的宵小之怪。孫悟空為何如此厲害?很多人都將功勞歸於他的師傅菩提祖師。可是孫悟空也僅僅是當了十年的學徒,這麼短的時間能修煉到如此地步其實另有蹊蹺。
修行之人最忌諱心有雜念,難修空靈之性。而孫悟空不一樣,他是仙石所生,按他自己的話說便是「一生無性」。因此,一聽說他是石頭所生,菩提祖師心中都一陣暗喜。後來也的確如此,孫大聖憑藉自然之資,僅用十年就修成了仙界第一大「刺兒頭」。這裡我們不禁會有所困惑:那塊仙石為什麼會孕育出孫悟空呢?其實,書中隱晦地說出了答案。
書中所言,花果山是十洲的祖脈,而山頂的仙石又受天真地秀、日月精華,便有了靈通之意。這說明這塊仙石完全是大自然的造化,是天地元氣所聚,最接近於「道」的本質。但孕育生命不僅要依靠天地元氣,還得需要陰陽相濟。因此,仙石能產下孫悟空,必定具有陰陽相合的特點。如果不信,你看它上面長的都是啥?
我們看《西遊記》中對於仙石的描述。「那山頂上有一塊仙石。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有二丈四尺圍圓,按政歷二十四氣;上有九竅八孔,按九宮八卦。」根據很多學者(比如中野美代子)的研究,按照書中對於尺寸的描寫來看,仙石其實是遍布世界各地的陽根象徵。
我們再看仙石身上長的東西。九竅八孔,也就是說石頭上長了十七個深淺不一的孔洞。這些孔竅明顯是女性生育器官的隱喻,是執掌生殖的聖陰的象徵。同時,莊周在《莊子·知北遊》中就曾提到:「九竅者胎生,八竅者卵生。」我們再看看孫悟空誕生的經過。「內育仙胎,一日崩裂,產一石卵,似圓球樣大。因見風化作一個石猴,五官俱備,四肢皆全。」
根據《西遊記》的說法,仙石首先產下石卵,然後石卵見風立馬化作石猴孫悟空。可見,他是在仙石中的石卵中完全成熟後才誕生出來的。因此,孫悟空既不是胎生也不是卵生,而是卵胎生。這也就符合了九竅八孔的說法,可見作者真的是用心十分細緻。總之,花果山上的仙石之所以能孕育出孫悟空,就是因為它是一塊陰陽同體的生殖奇石。
參考資料:《西遊記》黃周星點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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